第22章 真小氣啊(第1/4頁)

作品:《肆意歡喜

蘇洲自認為自己很有骨氣了, 一般這種情況是要叫家人朋友來的,他偏不, 寧願自己在這兒撐著, 關幾天就關幾天吧。

結果這會兒看見自家哥哥,他立刻不淡定了,打了聲招呼就不敢吱聲,腦袋低著跟個犯人似的, 但即使是這樣, 也能感覺到那道冷冷的視線, 就跟要把他射穿似的。

“怎麼回事兒?”顧薏仍舊在教訓自己的弟弟, 為了這個小崽子她可是連衣服都沒來的及換, 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

他就不能不惹事兒?多大個人了, 每天學習也不好好學, 叛逆也要有個期限啊。

知道他不敢通知家裡, 害怕被媽媽知道了責罵, 所以一般有這種事情都是她這個姐姐出面頂的,但現在的結果好像是越放縱他, 他就鬧的越兇, 有恃無恐。

下次直接就不管他來, 讓他自己想辦法。

顧薏心中這麼想著, 看向顧時笙的目光就更是嚴厲。

顧時笙自知理虧,縮了下脖子, 也灰溜溜的低下了頭,剛剛還不服不忿的兩個年輕人,瞬間就在同一時間老實了。

“你就是顧時笙的家屬嗎?”一個年輕的警察走了過來:“他們兩個在酒吧打架鬥毆, 有人報警, 我們就把人帶過來了。”

“是, 我是他姐姐,小孩兒不好管教,脾氣也有點兒暴躁,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顧薏把自己的身份證遞過去。

“那倒沒必要,雙方都沒怎麼受傷,你們商量商量,和解了吧。”警察確認身份之後,把身份證遞還回來,又看向後面的蘇恪:“你是蘇洲的家屬嗎?”

他看這個高大的男人雖然穿著一身休閒衣服,整個人的氣勢卻很強,就猜測這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語氣就尊重了很多。

結果那男人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雙手閒閒的插在褲兜裡:“不是,我等人。”

蘇洲聽到這句話後,險些從椅子上栽下來,他先前雖然很硬氣的不聯絡任何人,但現在人來都來了,居然不把他領走!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又聽警察問道:“怎麼樣?你們兩個和解嗎?”

蘇洲抬頭和顧時笙對視一眼,二人齊齊點頭。

那警察就樂了:“這不挺好的嗎?年輕人嘛,別那麼倔,剛才居然還想在警局裡打起來,幸虧有人拉著,不然就出大事兒了。”

顧薏簽了字之後,就把自家的傻弟弟領出來了,路過蘇恪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管管嗎?”

“不用,讓他待著吧。”蘇恪看都沒看那邊一眼,回身開啟玻璃門:“走吧。”

蘇洲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幾個人出去,心裡怪不是滋味的,嘴賤這個毛病,真的得改啊。

剛剛他哥那殺人般的目光,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呢,出不去就出不去吧,指不定出去了還被怎麼樣的折磨呢。

外頭正對著一個馬路,不時有車輛嗖的一下過去,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大半夜的,所以司機們的速度都挺快。

街邊的店面大多關了,只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招牌還亮著,玻璃門裡透出點兒光線來,臺子後面的收營員正站在那兒,低下頭,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顧時笙出來之後,垂頭喪氣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臉上笑嘻嘻的,心情挺不錯,至少他有人解救啊,不像嘴賤的那小子,現在還在裡面蹲著呢。

“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笑嘻嘻的轉頭問道。

顧時笙的想法其實和蘇洲一樣,兩個人都沒敢聯絡家人,打算就這麼死磕著算了,所以姐姐的出現還真是挺讓他驚訝的。

“這你別管。”顧薏掃了他一眼,低頭給伊尋發簡訊:“我找到笙笙了,你放心吧。”

“哦……”顧時笙就不再問了,只當他姐是在酒吧安插眼線了,注意力一轉,他眼神探究的打量著一旁的男人:“這是誰啊,姐?”

從剛才開始,顧時笙就是注意到了這人,雖然是沉默不語的站在一邊,但他的存在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這是個成熟的男人,足以讓小男生們感到羨慕那一種型別,健壯高大的身材,從容不迫的氣場,還有腕上泛著淡淡光澤的昂貴手錶,都無一不顯示著他的身份。

顧時笙低頭看看自己那細胳膊細腿,有點兒自卑,要不是因為姐姐,他根本就不願意和蘇恪搭話。

但一想到這兩個人大半夜的一起出現,還是有些狐疑。

“用你管啊?”顧薏瞪了他一眼,抬頭又照著他的腦袋拍了一下,顯然並不願意讓他了解兩人的關係。

不對勁!顧時笙委屈的揉了揉腦袋,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心裡有點兒酸溜溜的,他姐姐這是找了男人,就忘了弟弟啊。

“你快進去看看吧,把你弟弄出來,咱們好走啊。”外頭的風涼嗖嗖的,還真有點兒冷。

“去車裡等我。”蘇恪看了她一眼,皺皺眉。

“不用,這小子欠揍的厲害,讓他在風吹一會兒吧,清醒清醒。”顧薏搖頭,又瞪了眼旁邊的弟弟。

蘇恪回身,淡淡說道:“他無所謂,我是讓你去車裡。”

顧時笙看看兩個人,更鬱悶了,為什麼他有種被塞了一嘴狗糧的感覺?

結果是,姐弟兩個誰也沒去車裡,仍舊兩根柱子似的直溜溜站在外邊兒。

蘇恪重新走進警局之後,也沒有說話,就那麼沉默的看著蘇洲。

“哥,你別看了,有什麼懲罰就直說吧,我都願意接受。”蘇洲哭喪著臉,就差舉手求饒了。

“你自己說。”蘇恪還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給人的壓迫感卻越來越重。

“我繼續去工廠幹活,這次再也不跑了。”蘇洲沉默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說道。

之之前只在那裡幹了一個星期,他就受不了那個辛苦,跑出來也沒人管他,本以為逃過了,結果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