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別害人害己

“他怎麼會在這裡？”林玉看到程昊陽的時候也是皺眉，她上前一步擋在舒然身前，站在包間門口“陳總，既然您還有客人，您看我們是在外面等您，還是另外約時間再談？”

她雖然不知道程昊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她清楚的是，舒然絕對不想再跟這個人接觸。

舒然站在林玉身後，不露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側身站在走廊上，利用牆壁隱住身形。

陳琢也察覺到了兩人對程昊陽的排斥情緒，笑了笑“哪裡是什麼客人，我這是跟程總在談合作，從下個季度開始，nob1e將會和宏霖集團旗下的護膚品牌聯合推出聯名款產品，我跟程總一致決定，新產品的代言人依舊讓舒然來擔任。”

“不好意思……”林玉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也不好當場跟陳琢鬧翻，準備說幾句場面話就帶著舒然撤退的，卻被陳琢開口打斷“我聽程總說他跟舒然之間好像有點誤會，程總為了我們以後的合作，也是拿出了誠意的，我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聊聊？”

娛樂圈的潛規則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程昊陽和舒然的故事在網路上也有很多個不同的版本，他也沒有興趣和精力去辨別真假，宏霖集團雖然元氣大傷，多少還是有些根底的，nob1e品牌想要徹底在中國紮根，跟這樣的企業合作是有利無害的，為此，他做個和事佬也無妨的。

陳琢心裡想著，這點面子舒然應該還是會給他的。

“沒什麼好聊的。”林玉還沒說話，舒然冷漠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陳總，如果nob1e要跟宏霖集團合作，我覺得在形象代言這一塊，你們應該有更好的人選才對，程總的太太就是藝人，人氣和形象也一點都不差，代言自家的品牌，她如果能站出來為自家的品牌代言，口碑應該會直線上升的。”

舒然字字肺腑，聽在程昊陽耳朵裡卻是句句諷刺，且不說蘇清婉的形象和舒然差了不止一個臺階，但說口碑，網友們提到她都是罵聲一片，妥妥的反面教材，要是真讓她代言，品牌都不會有活路。

“這……”陳琢笑的略顯尷尬，“要不這樣吧，舒然，你就當是賣我一個面子，十分鐘，就十分鐘的時間，跟程總好好聊聊，如果真有什麼誤會的話，解開了也好，如果實在談不到一塊兒去，咱們也不勉強，合作的事情咱們可以再慢慢商量。”

蘇清婉和舒然，傻子都知道應該選誰來當代言人。

陳琢當然是看好舒然的，只是看著架勢，她跟程昊陽的積怨還不淺，要是不能緩解，代言的事情恐怕就不好說了。

公司那邊早就把目前中國區名氣高的女藝人都做了分析，舒然可能不是最火的，但絕對是風頭最盛的，這個時候如果換代言人，對品牌來說並沒有好處。

雙方能談攏是最好的，要是談不攏的話，他這邊就有點難辦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玉也不好太不給陳琢面子，轉頭徵求舒然的意見。

舒然沉默了一會兒，抿唇道“十分鐘，陳總，這十分鐘算是我唯一能做的了，不管之後的結果如何，我還是感謝您當年的信任，能啟用還是新人的我。”

陳琢鬆了一口氣，笑道“事實證明，我的眼光並沒有錯，nob1e穿在你身上就是會光熱。”

幾句場面話之後，陳琢和林玉一起出了包間，舒然站在門口遲遲不吭進去，林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小聲說“我就在門外，有什麼事情叫我。”

“嗯。”

身後的包廂門輕輕關上，舒然就靠在門框的位置，不肯再上前一步，程昊陽見狀也無可奈何，腳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不敢上前一步。

“你……你真的要嫁給閻亦斐？”醞釀了好久，程昊陽好不容易出聲音，卻在微微抖。

舒然不想跟他僵持，乾脆找了個最近的位置坐下，“程昊陽，有件事情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你能回答我嗎？”

“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什麼都告訴你。”這是兩人分開之後，舒然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程昊陽笑的像個要到糖吃的孩子。

“你為什麼要揪著我不放？”舒然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聲音冷的寒。

程昊陽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落寞的神情爬滿眉梢“我只是……”太愛你了。

舒然沒給他把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的機會，冷冷打斷“你也別跟我講什麼愛不愛的，你不是孝順麼，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讓你媽多活幾年，我覺得你都應該離我遠一點，別再害人害己了。”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程母為了讓程昊陽跟她斷絕來往，是有很認真的在尋死覓活的，一個豪門貴婦能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很不容易了。

“我媽……”程昊陽被噎了一下，連忙解釋道“我父母現在都已經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不僅不反對，還相當支援。

舒然突然笑了起來“怎麼，難不成他們想讓你把我娶回去給你當小老婆？”

從前她覺可笑的是程昊陽，現在看來這一家子都挺可笑的。

“不是的不是的……”程昊陽連忙擺手，迫切解釋道“他們都支援我跟蘇清婉離婚，然後再把你追回來。”

他現在的樣子，彷彿只要舒然一點頭，他能馬上拉著蘇清婉去民政局，連夜把離婚證給辦了。

舒然‘哦’了一聲，臉色沉了下來，沒再說話，而是盯著某處若有所思。

她不認為程家夫婦突然能接納她了，是因為看見了她比蘇清婉更優秀，能有這樣的思想覺悟，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吧。

程昊陽摸不準舒然的想法，見她不說話，也跟著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心中暗暗誓，眼前的人，他絕不回再錯過第二次了。

包廂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舒然看了看時間，突然說道“十分鐘到了，我就不奉陪了。”

一句十分鐘，猶如當頭棒喝，驚醒了程昊陽的美夢，舒然迫不及待起身要走的樣子，落在他眼裡是那麼刺眼，腦海裡無數個聲音在吶喊著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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