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所以剛才那個人是你調查的嫌犯派出來殺你的？”霍衍好奇的問。

墨染點點頭，分析道“大概是吧。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咱們也不能在問他什麼，不過我在京都沒有仇人，所以極有可能是他們派來的。”

“他們？兇手不止一個。”霍衍眉頭皺了皺，擔心地道“要不要我幫你解決。”

墨染趕緊擺手，“哎喲，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真不用。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已經準備收網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所以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弄的自己一身泥。”

霍衍道“他們傷不了我。”

墨染自是知道霍衍這不是空說大話。霍衍可不是隨便一個年少輕狂的毛頭小子，而是鼎鼎大名，讓所有江湖中人都談及變色的武林盟主霍衍。

先別說他的手段，只是他的功夫，這個人世間到底還有沒有一個正常人能是他的對手都是個未知數了。

區區一個馮小田，即便加上吳越，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眨眼之間就得被消滅。

就算他們手裡掌握了權利和金錢，甚至是兵權，他們也肯定要忌諱霍衍，因為他的身後坐擁武林之中最強大的幫派組織。

且不是那碧霄派和白山派，只單說一個兩個人，隨便拎出來讓他們去刺殺朝廷裡面的誰，好像那人的腦袋跟自己的脖子就不是堅持過第二天了吧。

不管什麼時候，朝廷眾人都不敢去招惹武林的人。因為他們不僅武藝群，尤其在打鬥起來根本不在乎性命。所以他們孤注一擲想要刺殺誰的時候，完全可以直接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所以就算馮小田和吳越有千軍萬馬，霍衍若是想取他們的性命也是輕而易舉。

只不過若是那樣做的話，這天下就得大亂了。

不管什麼時候，都得按照規章制度辦事，這樣才能讓大楚繼續、一直繁榮昌盛下去。如果隨便一個人想處理掉另外一個人的性命，就擅自動作，豈不是百姓們都要人人自危。

“過兩天事情就解決了，我必須得親自把那兩個傢伙抓住。”墨染信誓旦旦且無比篤定的道。“我不是說你會被他們傷了，我只是不想讓你多受牽連，因為根本沒有必要。龍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若是真的有麻煩，肯定不忘了麻煩你。”

霍衍嘴角微勾，點頭道“恩，你記得就好。我還欠你一條命，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你來找我，我都會盡力幫你。”

墨染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是必須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欠人情嗎。比如今天這件事，要不要我先請你吃頓飯呢？畢竟我也是個不想欠人情的人。”

霍衍道“你還沒吃飯？那咱們去前面的飯館。”

“正有此意，我肚子已經餓了咕咕叫，馬上就前胸貼後背了。”墨染說著，已經拽著霍衍的胳膊朝那還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飯館奔去。

一直等到他們兩個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風聲吃緊了下，見著一個黑袍男人站在房頂上，神不知鬼不覺，他抱劍看著墨染和霍衍進了那飯館，身形一閃，再次消失。

男人的動作極快，好似跟黑夜融為一體，又好像是鬼魅，讓人觸及不到。

這世間有如此輕功的人，除了追風墨凌風還能有誰。

原來他真的一直按照對墨卿竹的承諾，始終跟在墨染身邊。如果那個時候不是霍衍突然出現，並且出手將男人給殺死。

那個男人肯定會死的更慘。不過不管怎樣，他都是一死，被霍衍一掌打碎心臟而死，也比被墨凌風一劍砍掉腦袋死好的多，起碼留一個全屍。

墨染跟霍衍去了飯館，點了幾道招牌菜，墨染要了兩個饅頭，霍衍也是一樣。

小二先把茶水給兩個人端上來，將桌子重新擦了擦，叫他們兩個稍等片刻，便轉身催促廚房趕緊準備。

墨染給自己和霍衍各倒了一杯茶，嘴角噙著笑，道“自從上次在三賢山莊一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就算再見，怕也不知道得過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的。”她能找到有什麼機會去見霍衍，想來想去也只有四年之後的武林大會。

霍衍拿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道“為什麼那麼想？你若是打算見我，隨時都可以到三賢山莊找我，山莊的大門會為你一直敞開。”

雖然知道霍衍這話是客套，但心裡還是覺得十分高興。

“對了，上次你匆匆離開山莊，一定是辦什麼要緊的事，現在是處理好了嗎？”

霍衍點點頭，道“恩，已經處理好了，所以正往家裡去。等你這邊都忙完，也可以去山莊呆兩天，左右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如今正是好季節，魚兒肥碩……你會釣魚嗎？”

“誒！你難道也會釣魚嗎？”墨染頓時來了興趣，“我還以為你每天除了看書學習之外，什麼都不做。”

“什麼都不做，那腦子也就不能用了。實踐出真知。”霍衍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釣魚是我最喜歡的事情，可以安靜的獨處，安靜的思考，最後還能享受自己釣魚之後的豐碩成果，會讓心情變得很好。”

墨染連連點頭，道“是啊，我也很喜歡釣魚。那個時候在平津關，只要一有時間，我跟琮琮，有時候也會帶著小瓊，我們仨就會去河邊釣魚，然後晚上琮琮就給我們做魚湯，或者紅燒魚，哎……琮琮做飯真的很好吃，尤其是魚湯。”

霍衍看墨染雙手托腮，視線飄離，明顯是陷入了回憶。

那個蕭琮，已經成為了墨染不可抹去的記憶，是這輩子都無法被越和取代的人。死人總是無法取代。

活著的人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是死人的對手。

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你喜歡喝魚湯？”霍衍笑著問。

墨染點點頭，眼中悲涼轉瞬即逝，輕聲道“很喜歡。尤其是琮琮做的魚湯，一點都不腥，又香又醇，能暖到人的心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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