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噩夢 補昨天

作品:《似水年華

在一陣的顛簸中,我漸漸的沉睡過去。

等我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破舊的房屋和一張寬大的破床,而床邊坐的就是那個傻子,她的爸媽就站在床邊樂呵呵的看著我,看到我醒來,傻子就撲在我的身上一陣又是一陣亂拱,嘴角的口水滴在我的臉上,我又驚又怕,趕緊伸手去推身上的傻子“走開!”

傻子直接被推在了地上,我也從床上坐起來,然而那個婦女抬手照著我的臉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嘴裡罵道“竟敢打我兒子,扶她起來,給他道歉!”

我抓著那個婦女的胳膊衝她大吼“你們這是犯法的,這屬於販賣人口,我還只是一個學生。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我管你是什麼?你現在就是我花錢買來給我給我兒子做媳婦的,是要給我們家傳宗接代的!”

這個婦女抓著我的頭將我從床上摔下來。

我之前在電視看到過這種農村黑麵交易,販賣新娘,很多人都是年輕的時候被買過來,要麼就是嫁給比自己大的人,要麼就是嫁給憨子或者傻子,被解救的機會幾乎為零,因為這裡的人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不會說,畢竟人家花了大半輩子的血汗錢買來了媳婦,再加上山區貧窮。這就形成了一種不成文的庇護。

現在要做的就是瞅準機會逃跑,我一看門是開著的,就推開這個婦女,朝門外跑,大呼救命。我拼命的跑出這間房屋,進入到院子裡,我以為要跑出去了,誰知道從門口側面直接衝出一隻黑色的大狼狗直接人字形站立,將我撲倒在地,也不叫,張著血盆大口照著我的脖子準備咬下來,那森森牙齒和腥臭味讓我腦子變得是一片空白,眼睛瞪大的盯著它。

“啞巴,咬死她!”

傻子從屋裡跑出來就對著撲在我身上的那條狗大喊,嘴裡哈哈大笑,過來對著我的頭就是重重一腳。

這條叫啞巴的大狼狗,還真對著我下口了,我能感覺到那鋒利的牙齒碰出到了我的脖子上的面板,突然,那個老漢從屋裡頭跑出來,照著啞巴就是一腳“滾,這是我用錢買來的。”

啞巴被他踢的嗚嗚慘叫,看了我一眼,夾著尾巴離開了。

隨後老漢把我拎起來,那個婦女也衝屋子裡跑了出來,看到我就是一頓亂打亂抓,我一旦抵抗,那個老漢就抓著我的頭往牆上猛磕,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我大聲哭著喊叫跟他們說這是犯法的,要他們放了我,但是,對於我的話,他們根本就不聽。法在他們眼裡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他們只認為我就是花錢買來的媳婦兒。

傻子也對我這一陣亂打,並且用那髒兮兮的手不停捶打我的胸,不時的出大笑“哈哈,好玩兒。好玩兒。”

這個婦女看到自己的傻兒子摸我的那裡,也在一旁笑著幫腔“兒子,好好摸撒。”

我掙扎著不讓這個傻子碰我,但是,等待我的是噩夢般的暴打。他們一家三口將我甩在地上對我拳打腳踢。

我在地上蜷縮著慘叫,試圖引來村子裡的好心人,人倒是引來了,可沒有一個是好心人,他們就像是看熱鬧一樣看著我被人打。

這家人見圍過來的人太多。對我也不再打了,笑呵呵的看著院子門口的人說道“這婆娘想跑,我花了那麼多錢買到一個媳婦兒能讓她跑麼……”

人群裡有人卻在說“打是該打,不過姑娘,你還是莫在跑了,時間久了就會適應,這個村子百分之八十的媳婦兒都是買來了,你看大家不都還和睦相處嗎。”

聽到他們的話,我心如死灰,那婦女見我被打的差不多了。就讓讓傻子抱著我去屋裡。

此後的幾天,我稍微不如他們意,活著稍有反抗的意思就會他們聯合起來暴打,那個婦女每次都會讓她傻兒子騎在我身上撕扯我的衣物。晚上就成了我的噩夢,傻子要跟我一個床睡。每次都得抱著我,他身上散著讓人作嘔的臭味,嘴裡的口水每次都會弄到我的臉色和脖子上,好在他是真傻子,並不懂男女之事。縱使這樣,我也感到了莫大的恥辱。

每天我都得喂這傻子吃飯,幫他收拾那些汙穢之物和擦屁股。他們會把我關在屋子裡,對我嚴加看護,完全控制著我的自由。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我也不再反抗,事事都順著他們,見我越來越聽話,對我的看管也逐漸的放鬆,這對老夫婦隔三差五的會留在家裡看管我。防止我跑,但有時候地裡活多,她們就會一起下地幹活,讓傻子和那條叫做啞巴的大狼狗看管我,更為重要的是她們會將屋子給死死鎖住。

這個傻子在他父母的教唆下雖然會對我動手動腳,但,也沒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我每次都像哄小孩子一樣騙他,不要對我這樣,不然會被雷劈死的。沒想到他還真的相信了,這個傻子嗜睡,怕下雨打雷,並且生活很難自理,每天和他在一起,我自己感覺都要傻了,我每天都透過被木板子封死的窗戶空隙,朝外面看。我在等逃跑的機會,突然間很想念崬筦的那群朋友和兄弟,每當想到這些都想掉眼淚,我怎麼也想不到誅海之行依然是宛如噩夢。

等傻子睡了之後,都會翻箱倒櫃的找東西試圖開啟門活著窗戶,每次都是徒勞無貨,這對夫婦雖然不在家依然對我防範的很嚴。不過,一想到門口的那條啞巴大狼狗。我又洩氣了,這條狗每天都不出去,當它窩在視窗的時候,我感到壓抑和無力,就會跟它說說話,講講我悲慘的命運,逐漸的這條啞巴狗對我不再那麼敵視,在傻子的爸媽回來的時候,它會竄進屋裡,圍著我不停的轉圈。

傻子他們一家,對這個啞巴狗很不好,每天都會打它,特別是這傻子犯傻時會拿著木凳子砸啞巴的頭,啞巴每次都被砸的嗚嗚慘叫在院子裡亂跑。

而我,每次都會趁傻子睡著。我就會拿他的餅乾和其他的零食透過木板的空隙餵食啞巴,每次吃完後,它都會站立起來趴在視窗伸著舌頭搖著尾巴。

狗,真的是很有靈性的動物,你對它好,它也會對你好,就比如啞巴,它通常都會窩在我的旁邊,而不是傻子家人那裡。

生活在這貧窮的山溝中繼續著,我的心也在一天天的飽受煎熬,因為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逃出去。

有時,我也會在想王亞楠和文迪她們,她們的處境或許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是社會罪惡的一面,剛好讓我們給遇見。

那天我正在院子裡喂傻子吃飯。從來沒有人住的隔壁院子裡,突然回來了一位長相兇惡的老漢,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神志不清的女孩兒,我轉過頭一看愕然愣住,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個女孩兒竟然是文迪!

此時的她衣服破爛。樣子頹廢不堪,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她也看到了我,抬起頭的那一刻,她兩眼放出光芒,渾身一陣抖動就要朝我跑過來,但被她身旁的老漢一把抓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暴打。

看著文迪捱打,我心裡在一陣陣的抽緊。

傻子的媽媽瞪著我“看什麼看,回屋裡去。”

我沒敢回話,帶著傻子回到了屋子裡,隨後我聽到院子裡傻子的父母在和那個老漢對話,大概意思就是這個老漢透過別人轉手買到了文迪,來延續香火。

從文迪來了之後,他們那個院子就沒安靜過,每天都能聽到老漢對文迪的打罵聲和文迪的慘叫聲,有時候甚至是半夜也能聽到,聽著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我知道文迪一定在受著某種非人的虐待。

隔一天就會在院子裡看到文迪,她的狀況一天不如一天,看到我也只是一個勁兒的流淚,不敢說話。

雖然是她和王亞楠害我成了這樣子,但看到她那哀求的眼神,我的心再次被觸動。就在一天夜裡我聽到傻子的父母在商量事兒,仔細一聽我渾身冷汗直冒。

傻子的娘在和傻子的爹說“你看隔壁那光棍都能找到一個媳婦來延續香火,我這個沒用的肚子也沒能給你生下一個健全的兒子,咱們兒子傻的不透氣兒,那方面我看也不行,但家裡的香火絕不能斷,好不容易花了血汗錢買來一個媳婦,不能賠本了,趁著現在你還能幹動,不如你代替兒子去做了吧……也算是了卻我心中的遺憾。”

隔了一會兒,才聽到老漢的話“好,這兩天我就試試。”

我聽到他們的談話,一個晚上都沒睡,我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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