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範雲的日常工作(第1/3頁)

作品:《又是春風輕輕吹

唐若不由緊張起來。

她知道,有時候,馬魁會趁她和馬雪瑩不在家,而又忘了反鎖房門的時候,偷偷溜到她們的房間裡來,東翻西找。

而那時,只有一種解釋他沒錢買k粉了。

有一次,馬魁就曾經翻過唐若放在櫃頂上的那隻硬皮的紅箱子,因為唐若帶著馬雪瑩在公司的飯堂吃完了飯,回來後現那隻皮箱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她開啟箱子,看到自己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明顯沒有了自從放進去後,被箱蓋壓出的壓痕。

這讓唐若有些緊張。

有些害怕。

本身,馬魁那一身張牙舞爪的紋身,就足以讓唐若這樣的小姑娘害怕。

也能讓範雲感到極度的扎眼晴和憎惡。

雖然,紋身也是一種人體藝術,關於它的淵源與理論,如果寫成書的話,起碼得有一本大百科詞典那麼厚,但是,這種代表某種神秘暗示的刺青,還是讓許多持傳統觀念的人見了就皺眉。

當兵的人,不能紋身,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對於一個人的人品德行如何,自然不能僅憑一個紋身就做出簡單的判定,但是,透過這種直接展示在身體上的花花綠綠的圖案,其實間接表明了其主人的立場。

那就是。

潛伏於骨子裡的某些桀驁不馴。

奇怪的是,某些爸爸媽媽眼裡的乖乖女,媽寶男們,也有極度迷戀紋身的,那些孩子們,偷偷紋在外人不可見之隱蔽部位的各種小小圖案,就是例證。

有的,是一朵紅玫瑰。

有的,是半闕明月。

有的,是一個只有紋身師和其本人才懂的符號。

說起紋身,不得不重新提一提唐小英那個死鬼男人。

有一次,唐小英跟著男人到紹水鎮的某個村子拉水果,裝滿貨後,她跟著男人,坐在汽車駕駛室裡,搖搖晃晃地從顛簸不平的鄉道上往外面那條g322國道上趕。

夕陽西墜,林間驚風。

貨車連續爬過了兩個陡坡後,在這條鄉道最陡的一個大土坡前,終於換上了最慢的低一檔,緩慢爬坡通行。

就在她們的貨車爬上坡頂平緩之處時,唐小蘭與她男人被三個騎著摩托車的年輕人從後面到前頭,給攔住了。

“哎哎哎,停下來,停下來!”

唐小英男人只有停下來,在這種坑窪不平的鄉道上,貨車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摩托車的。

上了國道,可就難說了。

那三個人。

沒別的意思,就是汽車爬坡時噴出的尾氣搞到了其中一個年輕人的眼睛。

這是比較文明的說法。

如果換成另一種說法,就是這三個年輕人想搞點錢用用。

看著這三個光著上身,清一色紋身男的年輕人,唐小英很緊張,她在駕駛室裡小聲對自己的男人說“看他們要多少錢,多少給一點他們算了。”

她男人擦了一把額頭上不知是因為坐在沒有空調的悶葫蘆車裡熱出來的,還是被那三個年輕人唬出來的汗。

他跳下了車。

下車前,他隨手脫掉了身上那件千瘡百孔的破背心,露出了紋在胸口的那隻暗青色的,眼神十分猙獰犀利,順著嘴角往下滴著鮮血的狼頭。

結果是。

一陣對話後。

唐小英男人與那三個年輕人居然攀上了親戚,你遞一支菸給我,我敬一支菸給你的,聊得相見甚歡。

自訴被唐小英男人的車捲起的灰塵迷了眼的那個年輕人,甚至還極其熱情地拉著她男人的胳膊道“哥哥……俺們不曉得是你,早曉得是你的話,早就喊你停下來了,無論如何,哥哥,今天你也要和嫂嫂到俺們家裡吃了晚飯再走。”

熱情的不像話。

雖說,確實那三個年輕人中,有一個是唐小英的男人,一個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的親戚,但是,她男人胸口的那個狼頭畢竟也功不可沒。

起碼,它讓三個年輕人有所忌憚,一時之間,摸不清唐小英男人的來路。

來路,有時很重要。

如果不是唐小英男人那隻狼形紋身起了一定的勸退與喝止作用的話,誰會跟你論親戚?

那麼,結果就只有一條,先拿錢,才走人。

不過。

紋在馬魁身上的刺青,現在多少有點外強中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