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

兩個人本來就離得很近，沈致俯身看過來的時候，格外具有壓迫性，許星落下意識往後仰了仰身子。

沈致手掌抵著許星落身體不讓她後退，低頭要吻上去的時候，許星落頭往旁邊側了側，錯過了沈致的唇。

“你幹嗎？”沈致的呼吸落到身上，許星落的心跳比剛才更快了。

沈致喉結動了動“我生氣了，我想懲罰你。”

兩個人離得近，沈致的聲音就想貼著耳骨過去的，又低又撩。

許星落想起那次的懲罰，心尖顫了顫，臉紅地像是傍晚的夕陽，多了幾分纏綿的味道。

許星落的臂肘擋著沈致，不讓他靠近。

或許是一開始就覺得這種行為過於出格，許星落雖然對這種行為習以為常，但還是沒辦法打心底裡接受。

許星落睫毛顫了顫，像一隻無助的幼獸。

“不想？”沈致看出了許星落的抵制，並沒有強迫她，而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跟許星落保持了一定距離。

壓迫感逐漸消失，許星落鬆了一口氣。

沈致眼皮半闔，讓人看不出神思，手指也下意識捏了捏，好像除了醉酒那一次，許星落從來都沒回應過他，而且大部分時候都比較牴觸。

沈致眸色暗了暗，有一瞬間的遲疑。

“你打我吧。”

女孩的話打斷了沈致的思路，一隻白嫩嫩的手心就出現在了眼前。

許星落以前有個老師特別喜歡打手心，背不了課文就開始打手心，作業沒完成也要打手心。

而且那位老師深諳力的反作用規則，不用手打，而且拿一跟小拇指粗細的竹竿打，有一次硬生生地把一個男生打哭了。

許星落很怕那個“教鞭”，她有幸領教過一次，那滋味……

這也是許星落見過最狠但又能莫名其妙接受的懲罰了。

“我為什麼要打你？”沈致眼皮闔上，問許星落。

“我們以前有個老師懲罰我們的時候，就打手心。”許星落說著，手指沒忍住蜷縮了一下，有些顫抖。

許星落怕疼，可她寧願疼都不願意讓自己吻她，沈致胸口直悶。

許星落見沈致遲遲沒有動靜，還有些莫名的落寞，有些慌。

“沈致，”許星落拉了拉沈致的衣襬，說道，“你別生氣了，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有那麼強烈的存在感。”

見沈致不說話，許星落抿了抿唇，想到宋瑜對宋城撒嬌的場景，試探著想喊哥哥，但是那個聲腔像是自動關閉了一樣，怎麼都不出來聲音。

在許星落為自己做心裡建設的時候，沈致突然說話了。

“許星落，你討厭我嗎？”沈致不想逼許星落，但是他得確定一些事。

許星落拉沈致衣襬的手驟然收緊，不太明白沈致為什麼這樣說，她覺得她已經把今天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你討厭我碰你嗎？”沈致遲疑了一下，拉住了許星落的手，“這樣你討厭嗎？”

許星落楞了一下，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扭捏，讓沈致誤以為自己討厭他了，可是她受的教育，成長的環境就是那樣的啊！

“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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