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微弱的聲音響前，曾北就看到了那把造型科幻槍械的槍口冒出了亮光，並且在看見亮光的一瞬間，他的兩條腿就被已經被轟碎。

左腿在強大的衝擊下從大腿部分齊根斷裂，右腿好一些，勉強還維持著基本形狀，只是也失去了基本的行動能力。

想要逃跑的曾北直接摔倒在地，這次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開始在地上翻滾著哀嚎起來。

“啊，好痛啊！……”

何塵面色平靜，只是滴咕著說了一句“上次讓舔食者給跑了，這次我還能讓你給跑了？動作花裡胡哨的，一槍撂倒……”

然後他收起了手中“和平”霰彈槍，變化為工兵鏟，又是一剷下去，將曾北的左手也斬斷了，使其完全喪失了威脅和抵抗能力。

副作用是曾北的哀嚎聲又更大了一些，好在周圍的喪屍稀少，並沒有引來喪屍的圍攻。

但何塵也不打算讓他一直這麼嚎下去，即便他對此沒有憐憫——因為這是他罪有應得的，不過吵的他腦瓜子疼。

何塵蹲下身體，將鏈鋸齒放在曾北脖子，效果立竿見影，曾北一下子收了聲兒，只是臉色憋的通紅，眼中佈滿血絲，豆大的汗珠不要錢的往下掉，

他眼神怨恨的盯著何塵，但是一動不敢動。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說過了不是有意要對付你們，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嗎！？你殺了我，你就是殺人犯！會遭到報應的！”

現在曾北還在狡辯和撒謊，他似乎還沒有放棄活命的希望，試圖恐嚇何塵。

何塵冷冷笑著“就算我可以不計較你襲擊我們的事情，但是……要不你解釋一下你身上揹負的那麼多條人命？”

曾北眼童微縮，難以置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被黑色霧氣籠罩的曾北，那種霧氣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味道，像是什麼腐爛的味道，但又不僅僅是單純的臭味，總之很讓人不喜。

何塵眼中透露著殺意。

在獲得聖焰之後，他對於他人的罪孽與惡的感知就變得越來越強，那種常人看不見的黑色霧氣，他猜測就是所謂的罪孽多少，霧氣越濃郁就越是罪孽深重。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惡，但絕對有相對善惡之分。

何塵所看到的善惡都是以人類的身份和普世價值觀得出的相對善惡，並且還極大程度受何塵自己這個主觀主體影響。

“你與其問我，不如去問被你謀害的無辜的人，不過我個人比較心軟，你現在也沒辦法走路了，我打算送你親自去詢問就好了。”

何塵平靜溫和的回答，卻徹底斷絕曾北的希望，讓他的內心一片冰冷。

曾北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但他明白自己恐怕逃不掉了。

而且他也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外邊看上去頗為和善溫和，但是從剛才不慌不忙將自己四肢廢掉的動作來看，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不像外表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和善，甚至他懷疑何塵是比他還殘暴的存在！

至於養寵物的人更加心軟這樣的謠言，更是無稽之談！

想到這裡，曾北眼中更加恐懼和絕望，不過明白這一點後，他卻懼極而笑，突然大罵起來。

“今天算老子倒黴，遇上你們兩個瘟神！但你也別裝什麼白蓮花，我呸！我就不相信你們兩個手上就那麼幹淨。”

“我看到你那副自詡正義的樣子我就犯惡心，你想要當救世主？還是想當英雄？你就算殺了我又能怎麼樣！那些我殺了的人你一樣救不回來！”

“就算我告訴你，我殺了不下十個的倖存者你又能怎樣？你能怎麼樣，你能救活他們嗎？你救不了！哈哈哈哈！”

曾北怒罵著，挑釁著，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潮紅，看上去有些扭曲瘋狂，像是在回味奪走他人生命的美妙。

“要是我告訴你，我當著一個男的面羞辱了他的老婆，你又能怎麼樣？我還告訴你，我還當著一個男人的面把他女兒大卸八塊，你是沒看見那個人的臉色，嘖嘖嘖，真精彩……”

曾北還在恬不知恥的講述著自己的惡行，暴露了自己最真實的面孔，企圖噁心何塵，而何塵的臉色漸漸冰冷下來。

“你救不怕我不殺你，一點點的折磨你？”

聽到何塵的話語，曾北猖狂的神色凝固了片刻，然後又強行鎮定下來。

“不可能，你想當一個好人，要是你敢這麼對我，那你就不是一個好人。”

工兵鏟在曾北的臉上晃悠了幾下，嚇得曾北一句話不敢說，而且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頭也漸漸變得有些昏沉。

些許時間後，何塵拿開了工兵鏟，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會做那麼不人道的事情。”

他甚至還為曾北止住了血，當然，沒有恢復他的肢體。

見到何塵的治癒能力，曾北更加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