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

“霧嵐宗的李靈私生活很不檢點，以你們黑羽的情報能力，應該掌握了這條資訊。於是，你們利用這一點要挾李靈，迫使她跟你們合作。”

“你猜得八九不離十，但還是差了一點。”程華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確是用她的隱私逼迫她。但後來，李靈選擇了主動跟我們合作。凌煙派有野心，霧嵐宗也一樣，兩方勢力合作，無論生任何變故，他們都有能力應付。”

江來接腔道“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們要屠殺八荒派的人，然後又嫁禍給女媧，這麼做的損失未免太大了。”

“在你看來，這種損失或許不能接受，但在他們眼裡，跟即將得到的利益相比，這點損失根本不算什麼。”頓了頓，程華沉吟了一會，問道“你知不知道四大道門勢力為什麼要出動這麼多精英弟子？”

江來搖了搖頭。

“因為那三個名額。”

果然！

江來暗道一聲，他早就猜到了，只是無法確定，因為他始終弄不清楚，那三個名額到底指的是什麼。

在他的示意下，程華緩緩說道“我曾以為，黑羽擁有最大的情報網路，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直到近段時間我才明白，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東陵市的事情想必你都聽說了，自從卿玲失蹤後，各大道門勢力都接到了一封神秘的書信，上面提到了三個名額。”

“而這三個名額……指的是通往神境的資格。”

“神境？”江來吃了一驚。他一直覺得，神境的存在是虛無縹緲的，因為聖境強者已經脫凡人的範疇，如果到了神境，那該有多恐怖？

“沒錯！”程華點了點頭，“就是神境。數百年來，四大道門勢力中，沒有一個突破了神境，所以你能想象，那封神秘的書信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聽你這意思，就是為了那三個名額，凌煙派才策劃了這一切？”

“是的。按照書信中的記載，三個名額的人選不能過三十歲，所以，最有機會爭取到名額的只有八荒派的田青，神隱會的宋淮，凌煙派的柳初雪，還有霧嵐宗的李靈。但是，田青和李靈都是半步宗師境界，宋淮是巔峰境界，柳初雪雖然剛剛突破半步宗師境界，但跟田青和李靈比起來，還是稍有劣勢。”

“在四大道門勢力中，田青的實力是同齡人中公認的最強。為了剷除這個勁敵，他們才謀劃了這一切。”

聽完他的講述，江來有些不解，“既然田青，李靈還有柳初雪都是半步宗師境界，那他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反正有三個名額，除去一個最弱的宋淮，他們完全有機會搶佔一個名額。”

“你這麼說，是因為你小看了凌煙派的野心，他們要的不是一個名額，而是所有。田青已經死了，接下來將輪到宋淮和李靈。哼！霧嵐宗還天真的以為凌煙派會分一個名額給他們，所以才誠心誠意的跟他們合作。等著瞧吧，他們很快就會後悔的。”

“原來如此！”

這一刻，江來總算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凌煙派打的好算盤，竟然想獨吞那三個名額。為了通往神境的資格，不惜殺害那麼多人。

“程先生，既然你負責從旁協助凌煙派，那他們下一步準備幹什麼？”

“我剛說過，所有可能對凌煙派造成威脅的人，都不會活著。昨晚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以為襲擊者是女媧。現在，大家都認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自然會放鬆警惕，到時候……”

聽到這裡，江來已經明白了。

今晚，才是真正的殺戮之夜！

看著沉默不語的江來，程華開口道“如果你想改變這個局面，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現在沒有人能阻止凌煙派。不妨告訴你，凌煙派的所有高手都已經暗中齊聚義和鎮，連凌煙派的掌門都親自坐鎮，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江來淡淡一笑，“機會是自己爭取來的，試都沒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行？程先生，你們黑羽幫凌煙派做了這麼多事情，想必他們許諾了你不少好處。”

“好處？”程華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苦澀，“你想多了，根本沒有什麼好處。我這麼做，無非是想救我兒子的命。”

“你是指程申？”

“如果不是我兒子落在他們手裡，你以為我會跟他們同流合汙？論卑鄙，沒人比得過凌煙派。江來，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執掌黑羽這麼多年，也做了不少昧良心的事，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我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你用不著這麼悲觀，本來我是打算殺了你，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這條命我先留著，但你必須告訴我，是誰委託你將海流沙帶到這來。”

“卿曼容！”

“是她？”江來面色微變。

“到了這個地步，我沒必要騙你。她拿了一些情報跟我做交換，唯一的要求就是將海流沙安全帶到義和鎮。”

“我明白了。”江來沉思了片刻，道“我可以饒你一命，但你必須替我做些事情。”

……

回到旅館，郝雲早已醒來，點了一份外賣在那吃著。

看到江來進屋，他開啟一瓶啤酒，道“來，潤潤喉。”

“身體恢復了？”

郝雲拍了拍健碩的胸膛，咧嘴笑道“開玩笑，我是鐵打的身子，一點小傷算什麼。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剛才你不在的時候，大小姐派人過來傳話，今晚有個酒會，是凌煙派牽頭舉辦的，所有人都要參加。說是辛苦了幾天，讓大家好好放鬆一下。”

“酒會？”江來心頭一動，暗自點了點頭，看來程華說得沒錯，凌煙派準備對霧嵐宗和神隱會下手了。

“你的傷沒好，還是別去了，在旅館好好休息。”

幾天相觸下來，他覺得郝雲的為人還不錯，所以才好心提醒了一句，省得對方把命葬送在這。

“那怎麼行。”郝雲瞪大眼睛，“有酒喝的好事怎麼能少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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