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明羽側頭偏過來，話語中都出現了可疑的停頓，看來羅槿這一句話是真的把他噎住了。

是啊，養尊處優的明家大少天生一副好殼子，向來都只有撩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撩過？

“表情還不錯。”羅槿很滿意明羽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覺得連著兩輩子被他牽著鼻子走，偶爾換換角色也不錯。

“如果你有這個意思，那再等我些日子，包養你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嘖，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滿意，反正我體力不錯，不會讓你失望就是了。”

羅槿不理會明羽似乎是要裂開的、目瞪口呆的一張臉，不急不慢的陳述著自己的看法。

一時沉浸在震驚當中的明羽，未注意到羅槿掛在嘴角的、堪稱狡黠的狐狸笑容。完全沒把羅槿所說當做玩笑，明羽人生觀好像受到了威脅，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一張俊臉瞬間陰沉下來，滿是危險氣息。

——這個圈子裡，知道他家世出身如何的人很多，想巴結他的也不少。從來沒有人敢拿這樣的身份套在他身上，從來，都是他將別人壓在身下…

就面前這人的小身板，還不比他高，還說什麼體力不錯？

……

“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誰，還是故意找事？”眯了眯眼睛，明羽反手抓過羅槿搭在他肩膀的手。

從禹錦的記憶裡，羅槿是真的不知道明羽的家世有多顯赫。

對上明羽黑的紫的一張臉，羅槿想了想自己描述的那副畫面，雖然覺得好笑，但…好像還不錯？

“你是誰？”我怎麼會不清楚？

羅槿輕聲回了一句，那眼神、彷彿早就將對面的人看的透徹。明羽對上這樣一雙眼，頓了頓，久久才反應過那只是一句玩笑話，嗤笑一聲，鬆開了緊抓著的手腕。

白皙的手腕上，多了紅色的手指印記。明羽皺皺眉頭，不是很想承認那是自己的傑作。

沉了臉色，收起偽裝，不再賣弄‘任性’的笑容，抬眼向羅槿陳述，道“你跟媒體上說的不一樣，差別很大。”

“你也不一樣，不是麼？”

羅槿沒什麼表情，明羽也就冷下了一張臉。總覺得羅槿的眼睛太有穿透力，被那雙眼睛看的…實在不舒服……

“你很有意思。”

舒展開眉頭，明羽重新打量了羅槿，不再是一副嬉笑臉面，拋開了之前因為王煜而生的探索意思，真正的用自己的眼光打量評價他。

羅槿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想要結束這場交談的人，換成了他。

“等等！”

阻止離開的人，也換了一個。

“禹錦，留下聯絡方式。”陳述語調，比起請求，命令更貼切。見羅槿沒有回應的意思，明羽補充說道“既然以後你要包養我，金主的聯絡方式總要有。”

明羽臉上沒露什麼表情，話說的十分認真——其實，要弄到羅槿的號碼，甚至是住址，只要他一個電話，再詳細的資料都能查得出。

可畢竟得到的方式不一樣，這樣當面要下來，主動聯絡也有理由，關係也可以更進一步。

本以為這個世界、愛人的性格轉化很大，卻沒想到，那張略顯輕浮的臉只是為了混在這個圈子，‘演’出來的。

輕易的撕開明羽面具，顯露出來的，依舊是僵硬的一張臉，是不是杜若的設定就是這樣了？也虧的一個面癱的人能有那麼多表情來演輕狂角色。

【“不叫前輩了？”

“沒有外人。”

“你是我內人？”

“……”

不得不說，目前的明羽，在撩人這一方面，確實比不過混了兩輩子的羅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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