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孤傲太子·儒雅太傅(第1/2頁)

作品:《快穿之徒弟再愛我幾次

醫院vip病房裡,羅槿小心翼翼的拿著手中的棉籤,一點點溼潤著病床上那人有些乾燥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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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你是病人的家屬麼?’

‘請問您是否認識這部手機的主人?他下午出了車禍,電話簿裡只有您的號碼’

……

‘抱歉,病人已經腦死亡了,我們盡力了,先生您還是節哀吧。’

……

‘我知道你也難受,可是讓他就這麼活著?連個自主呼吸都做不到,還要靠著機器…’

‘你算是他什麼人,就是圖錢的吧,這個孩子已經夠可憐的了…’

‘滾滾滾!你知道些什麼,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人插手...’

……

腦海中回想著那些強烈的對峙話語,無奈的扯動嘴角,原本結了血痂的嘴因著羅槿的動作一陣疼痛,嘆息一聲,放下棉籤,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床上這個人,已經死了呢。

雖然,藉助著機器還有體溫和微弱的呼吸。

轉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馬路上沒剩幾輛車,一片寂靜。空曠的大街上只剩下成排的路燈,散著微弱的光芒。

蕭條景象讓羅槿止不住嘆息一聲。這一切的生,全都是因為那場車禍……也許,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

……

在羅槿剛剛上大學的時候,為了賺取生活費曾到一戶人家當過家教,也就認識了現在的杜若。

那時候,杜若才上高中,年紀比羅槿小了三歲,不過也因為這三歲的年齡差,讓杜若一直被羅槿當小孩子照顧。

也許是叛逆期的緣故,那時的杜若十分厭煩他的父母,經常被羅槿開導勸說。還帶著稚氣的臉龐偏偏要擺出一副大人的模樣,少不了被嘲笑。

後來啊,過了三年,杜若高中畢業後,就隨著父母去了國外展,兩人似乎理所當然的、慢慢斷了聯絡。

羅槿拿起病床旁櫃子上被磕碎了半邊的眼鏡,架上鼻樑,視野變得清晰起來。慢慢的,轉向病床上那個已經退去一身稚氣,展露出鋒芒的男人。

笑容扯動嘴角,傷口又疼了起來。

……

再次見到杜若,就是在去年。準確一些說,羅槿是被杜若找到的。那是一個下雨天,杜若穿了一身得體的西裝,走到咖啡店中躲雨的自己面前,表述了他深埋多年的愛意。

“別鬧了。”

“我沒有,羅老師,我是真的…喜歡你。”

皺著眉頭揮開杜若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走的沒有一點兒猶豫。就算是這樣果斷的拒絕,對方也沒有絲毫放棄的想法。後來,就有了杜若一次次‘無意’、‘碰巧’的出現在身邊。

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即使羅槿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也難耐住杜若的軟磨硬泡。思考良久,羅槿決定透過一次‘約會’來結束這段荒唐的追求時,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明明已經二十五的人,長得也比羅槿高了半個頭,可在他眼中,杜若依然是個孩子。

一次次的逃避拒絕,唯一的一次答應的約會也是為了提出結束這段感情。

結束通話電話,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思考的能力。

羅槿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看見手術室亮起的紅燈,才覺自己對杜若的在意程度早就出了認知。

幾經輾轉,才找到杜若親戚的聯絡方式。也是這個時候羅槿才知道,兩人之所以會斷掉聯絡,是因為杜若出國的第二年,杜氏夫婦喪生於一場沉船事故。

那時候的杜若,不滿二十歲,承受了失去雙親的巨大打擊,又增加了遺產分配的事務糾纏,根本無法顧及到國內的情況,而臨近畢業的羅槿,也同樣在忙碌的為考研做著準備。這樣一來,兩人才會失去聯絡。

沒有休息,一直坐在手術廳外,羅槿難以安撫的心跳頻率和冰涼顫動的手指,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在乎這個人。

手術室的燈牌熄滅,人流來往的醫院走道驟然安靜下來,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手術室大門拉開,主治醫生一臉歉意的來到自己身邊。看到醫生無奈的表情,感覺這個世界都在放慢鏡頭。心臟好像都停止了跳動,眼睛酸澀,卻怎麼都哭不出來。

由於羅槿與杜若‘非親非故’,醫院需要病人真正的家屬前來確認這一結果並簽字。

回國後,杜若的事業展十分成功,原本就算的富裕的家產更加厚實,在s市獨佔了一片天地。所以,在後來趕到的親戚眼中,羅槿就變成了一個搶奪財產,心存不軌的‘賤人’。

一直忍耐著不說話,接受這群自稱是親戚的人的辱罵,直到聽見‘杜若的舅舅’說,要撤掉維持杜若生命的儀器,為他舉行葬禮時,羅槿終於忍不住伸出了拳頭。

羅槿力氣不小,也有兩下子,可並不代表他一個人可以對付一群前來爭奪分享財產的‘家人’。

vip病房醫療費貴的嚇人,環境卻是無可挑剔。以羅槿這些年的收入存款,撐上幾年都沒什麼壓力。當然,這是在杜家人沒有對付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