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甫離母腹,即入冤盆(第1/2頁)

作品:《我在秋斬刑場當縫屍人那些年

至此,出馬的堂口算是立好了。

目前堂口的建制還有缺失,林壽可能還需要費點心,往後等堂口填滿,員工齊全,公司能自主運轉,林壽就可以當個甩手掌櫃,躺著收香火錢財了。

這堂口就慢慢養,慢慢經營。

林壽的心態也不著急,他在縫屍鋪很安逸,身上三大修行體系,一文一武一香火,每日有條不紊的練功進步,安身立命足矣,偶爾興致來了就去找找樂子,悠然自得。

如此,日似流水,匆匆而過,轉眼年關將近,一夜之間,京城又飄起了鵝毛大雪,頗如風雅詩句裡說的那樣,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當然,詩人有閒情雅緻對雪吟詩作對,詠誦雪美,但今年京城的老百姓們可沒那個雅興,相反,他們直罵街怎麼又下雪!讓不讓人活了!快凍死了!

幾場大雪封山,柴也徹底弄不來了,京城裡最近常有屋房著火,老百姓們已經到了燒屋取暖的地步。

京城水深火熱,林壽的一隅縫屍鋪卻安靜淡泊,每日練練功,縫縫屍,開開獎勵。

這一日,耗子吱吱吱,自己堂口的圈堂教主來了,給堂口圈來一個活兒。

城東溝子衚衕張屠戶家,鬧撞客。

撞客,其實就是老人常說的邪祟上身,民間說法撞見死人靈魂,禍祟邪氣,妖怪小動物等,從而突神志不清,瘋言瘋語,乍寒乍熱,以死人的語氣說話,這叫撞客了。

紅樓夢裡就有寫賈母去西府回來,到了家就身上燒,別是撞客著了吧,那時候把這當做一種病,這病用藥的郎中治不了,得請看事兒先生來。

近些日子,溝子衚衕殺豬的張屠戶家,就鬧了撞客,可給一家折騰壞咯,左右找不見會幫忙給看的,這不,被灰小吱瞧見了。

林壽想著反正近日天冷自己少有走動,今日便出門走走,扛上埋人鏟,去了。

人來到溝子衚衕張屠戶家,敲門,開門的是張屠戶婆娘,前面抱著個娃,背後揹著娃,手裡還牽著兩個娃。

林壽說明來意,自己來給看事兒的,看的好收點香火銀錢,看不好不要錢,人一聽他是菜市口縫屍鋪的傻子九,知道有這麼個人,有鬧鬼鬧邪祟總找他,覺著可能靠譜,就給林壽請進去了。

“九爺,你可得救救我們家裡的啊!”

張屠戶的婆娘哭天搶地的厲害,近些日子似乎沒少遭罪,林壽跟著進門,院裡有殺豬的刀和案板,旁邊有個豬圈,裡面有頭肥碩的大花豬,張屠戶人在裡屋,用粗麻繩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不像正常人的神態,確像中邪。

“給他解開。”

林壽說道,張屠戶的婆娘害怕的擺手,可不敢啊,這撞客鬧了好些天了,力氣大的不像人了,街里街坊找了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才給按住,可不敢解。

林壽說沒事,他能拿的住,儘管去解,他當然是不怕,他和一般看事兒先生又不一樣,練著一身的武功把式呢,別說七八個小夥子,他在淺水埠打過兩百個。

繩子解開,張屠戶騰的就翻倒在地!四條腿兒著地,眼睛都綠了,嘴裡哼哧哼哧,本來人就胖,現在這狀態跟頭大野豬似的,四蹄翻飛,奔著那泔水豬糠就要去。

“爾敢撒野?!”

林壽一聲厲喝,大豬哪猛的過這位爺?讓人家伸手就給捏住了脖子,動彈不得,浩然正氣外放一鎮,匍匐在地,抖若篩糠,出豬豬慘叫。

林壽打量幾眼手底下按著的豬豬屠戶,隨後閉眼瞧陰間,這張屠戶身上確實有異,像是被什麼髒玩意兒撲了。

林壽口唸幫兵決,一聲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