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清還是沒別過肖朗，被他抱著，跟陣風似得出去逛了一圈，然後又回來了，前後加起來頂多十分鐘。

一回到家，小丫頭就黑了臉，把某人推開，直接回東里間補覺去，肖朗也不生氣，笑著跟在她身後，說等天暖和了再讓她出去。

大雪只停了三天，三天過後，大雪又是紛紛揚揚的連下了幾天，直到臘月初八才又停歇了下來。

一大早老太太就熬好了一鍋的臘八粥，按照往年一樣，該送的，老太太一個不拉的全都送了一碗，剩下的就留下全家吃。

過了晌午，張文和的父母託人送來了一麻袋東西。

張文和的棉襖、棉褲，肖朗的毛衣、棉鞋，林清的頭花、花布，老太太的麥乳精、水果罐頭，還有太叔公的菸草、以及一根古樸的旱菸袋。

這些東西佔滿了大半個麻袋，最底下則放著一大塊豬肉條，一袋幾十斤的麵粉，還有一條凍的硬邦邦的鯉魚，兩三斤的重量，很是難得。

老太太把送東西的人請進了屋，讓肖朗倒熱水、太叔公陪著說話，隨後才拉著林清進東里間張羅著回禮。

關上東里間的門，老太太有些犯難的不知道回啥好:“乖孫你說，奶咋回這個禮？”

“回點山裡面的東西，城裡人一般見不到這些東西，肯定稀罕。”林清摸了把床上的花布，那是張文和的母親徐秋送給她的，純棉的細布，花色淡雅粉嫩，很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孩子。

“山裡的東西？”老太太還是想不出回啥，山裡的東西能過明面的家裡已經沒有了。

林清見老太太又是糾結又是犯難，乾脆把這事攬了下來，“奶，我去空間裡找回禮，這事你不用操心了。”話落，人就眨眼間消失在了東里間。

老太太瞪了瞪眼，無奈的搖搖頭，隨她折騰去吧，反正是給小張的東西，回啥都沒事。

林清沒讓老太太等多久，很快就帶著一包東西從空間出來。

老太太好奇的翻翻包好的一件件包裹，外表啥也看不出來，也不知道這裡麵包的啥，“你都回的啥？說出來讓奶奶聽聽。”

“幾斤曬乾的菌菇，兩塊山裡的野味，還有儲藏室裡的綠茶、花茶，我還給秋姨拿了件衣裳。”林清一件一件的說著，想著這回禮可不輕。

老太太起先還點點頭，可聽到最後一件回禮就皺眉了，“啥衣裳？你那寶貝里哪有衣……”

話說了一半，老太太突然不說了，腦子忽然靈光的想了起來，頓時就瞪大了眼“你這孩子該不會把你那啥工作室裡的衣裳拿出來了吧？”

林清點點頭，她的工作室是平時用來刺繡雕刻的，上輩子她有段時間愛上了旗袍，便用空間裡的布匹純手工做了幾十件的精品旗袍。且每一件都用巧奪天工的繡技繡了各色各樣的花草、紋路等，件件都堪稱完美難得，可惜她卻從未穿過，那些旗袍便一直封存至今。

她還記得老太太第一次看到那些旗袍時的樣子，一邊說太過傷風敗俗，一邊眼熱不捨的摸來摸去，一會說衣裳腰身太窄，一會說開叉太高，人穿上，那腰、那屁股不全露出來了？不像話！衣裳應該寬鬆的好，最好看不出腰、也看不出屁股。

林清不以為然，老太太雖說年輕時生活在富裕的人家，可那時候的觀念畢竟是保守古板的，她沒指望老太太認同。不過張文和的母親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接受新鮮事物絕對比一般人強，何況她選的這件旗袍一點都不裸露，不管是面料還是上面的刺繡，都是淡雅端莊，很符合這個年代的保守。

老太太很是遲疑不願“那衣裳能送人嗎？你秋姨指定穿不出去，就是穿出去也會被人笑話，你可別瞎折騰！”

“笑話啥啊，我給秋姨選的這件可是按照您老的要求來選的。”林清眼都不眨的忽悠著老太太，“七分袖的，開叉只到膝蓋，腰身寬鬆的很，絕對符合您老的要求。”

老太太懷疑的瞅了她一眼，祖孫倆僵持著，最後還是老太太妥協的同意了，不過依舊唸叨了一句“開叉還是太高，奶那時候的旗袍開叉只到小腿肚，再高就是不正經。”

林清眨巴著眼，權當沒聽見，轉身朝堂屋喊了一聲，讓肖朗拿麻袋過來裝東西。

送走了縣裡來的人，老太太還在糾結，總覺得自家乖孫有點不靠譜，早知道就開啟看看了。

嘆了口氣，老太太越想越後悔，還偷偷的跟太叔公說了這事，太叔公倒是心寬，讓她別瞎想，沒準那旗袍恰好合人家的意呢，

林清看出老太太的後悔，便拉著老太太一起翻看徐秋送來的花布，說是讓老太太年後開春了，給她做件連衣裙，但她特別宣告瞭，不要那種布拉吉樣式的，要別的。

老太太被轉移了注意力，拿布在她身上比劃著，太叔公和肖朗、張文和也在一旁幫忙提著建議，說了幾種樣式的裙子都被林清否決了。

老太太想不出招了，被林清挑剔的胃口折騰的怕了，乾脆強硬的拍板還是按照布拉吉的樣式來做，但在細節上可以做別的處理。

林清噘著嘴不怎麼樂意，跟老太太說要是做出來的裙子不合她得意，她是不會穿的。老太太當即保證，做裙子的時候讓她在一旁看著，絕對讓她滿意。

……

臘八過後，天依然放晴，第二天初九的下晌，有人在西南山的山腳下現一連串的山豬腳印，這事頓時轟動了整個村子，尤其是上回進山沒抓到山豬的人，一起跑到老村長家說要進山抓山豬。

老村長猶豫了一會就同意了，讓村子裡的壯勞力都一起去，只在山的外圍檢視一圈，絕不許往深處走，要是碰到了山豬，落單的就抓，一群的話就全體回來，命比啥都重要。

大夥都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老村長說的話，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跑向山裡，路過林家時，還有人跑來叫肖朗一起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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