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心形胎記

作品:《皇女歸來兮

一句話,引得依依再一次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顏母感嘆不已,虎毒尚且不食子,魏池為什麼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呢?是不是另有隱情?

不禁想起二十年前,魏池的意氣風,爽朗不羈,隨著年齡增長,不是更應該沉穩嗎?怎麼會變得如此殘暴,不近人情。

顏母的心頭困惑不已,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看著顏母疑惑的表情,在顏母絲毫不注意的地方,依依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但隨即又用流淌的淚水掩飾起來。

顏母心疼不已,只好輕言軟語地再次勸慰道:“依依,這麼多年,你肯定吃了許多苦,跟師姐說說,這些年,你都是在哪兒討生活的。”

依依聞言,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繼續期期艾艾地哭起來道:“師姐,依依吃多少苦都不怕,就是想念自己的女兒,有生之年,只要能再見到我的女兒,就死而無憾了。”

顏母看著比自己還小三歲的小師妹,卻比自己蒼老了許多,心痛地說道:“師妹放心,只要她還活著,師姐一定想辦法找到她,你們母女一定會再見面的。”

依依轉了轉眼珠,喝了點水,漸漸平靜,這時才絮絮叨叨地說起自己的女兒,小時候有多麼的乖巧可愛。

“三歲的女兒,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黑曜石般閃爍著無盡的好奇與純真。她的臉蛋紅潤,像是熟透的蘋果。當她笑起來時,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三歲的靜靜,她的頭柔順烏黑,常常紮成兩個俏皮的小辮子,充滿了柔韌與活力。”

“三歲的時候,她喜歡穿著色彩鮮豔的衣裙,跑跳之間,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

“她剛滿三歲,眼前有許多新奇的事物,總是充滿了好奇心,不停地問這問那。”

“三歲的女兒,是我的小天使,是我的開心果,就是我的一切。”

依依回憶起女兒,臉上附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柔的光芒,那是一個母親的容光。

三歲,三歲的女兒,顏母聽著聽著,不禁充滿疑惑,為什麼都是三歲時候的記憶,三歲前或三歲後的記憶呢?為什麼沒有?

這,也太奇怪了,不合常理啊!

顏母搞不清楚原因,於是不死心地問道:“依依,你不是說,孩子一出生,就被魏池送走了嗎?那你對孩子的印象是怎麼得來的?”

依依一時頓時了,不知道說什麼好,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那是因為,靜靜三歲那一年,魏池有事求我,見我死活不答應,才把靜靜帶過來,讓我見了見,一起住了幾天,所以,所以我對靜靜全部的回憶,都在那幾天。”

顏母看著依依忽而開心,忽而憤懣的樣子,顏母再一次問道:“什麼事有求於你,你答應他了?”

依依的臉色再次佈滿霧霾,。

看著依依從一臉興奮的樣子,突然間又鬱悶起來,顏母生怕問得太多,又勾起師妹的傷心事。只好問道:“那孩子除了臉上有酒窩,還有別的特徵嗎?”

這有酒窩的女孩太多了,根本無從找起。

依依聽到顏母的問話,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低頭沉默不語,想了很久,才說道:“我女兒小名叫靜靜,除了有酒窩,還有面板較黑。”

“還有嗎?再想想。”顏母耐心地啟道:“這些特徵還是不夠特別,想想還有沒有別的特殊的地方。”

依依突然抬起頭,驚叫著說道:“還有,還有,她右手手腕內側有一個心形胎記。”

“她三歲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胎記已經很明顯了,越來越像魏池,我就想把她的胎記去掉,我想了很多種辦法,按摩、揉搓,用針扎。還有一次,我用剛燒開的熱水,一點一點地倒到了她的手腕上,想去掉這個心形的胎記,但是無論我用什麼方法,卻怎麼也去不掉,反而越來越大,越來越紅。”

顏母聽了,不禁心驚不已,著急地問道:“師妹,為什麼你非要把靜靜的胎記去掉呢?長在手腕上也不礙事,不影響美觀,為什麼非要去掉?”

依依閉了閉眼,痛苦地說道:“為什麼?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魏池的女兒,不想我女兒身上有魏池的任何烙印。”

嚴母聽了這話更加震驚。

瞬間想起,魏池的手腕內側也有一個心形胎記,不過是長在左手手腕,而靜靜的手腕上是右手。

小的時候,他們師兄妹時常一起練劍,顏母看到魏池手腕上紅彤彤的心形胎記,還曾經嘲笑過他,說他的手腕上這個心形胎記,醜死了。

小師妹依依也說道:“羞羞羞,大男人,像女人,紅胎記,不知羞。”

當時,魏池滿臉通紅,一言不,只是偷偷把左手放到背後,再也不肯拿出來。

從那天以後,魏池的左手手腕上永遠繫著一塊白色手帕。

顏母也再沒有見過那個紅色胎記,後來,他們都逐漸長大,也慢慢把這事淡忘了。

依依卻還在那一遍又一遍地敘說著:“為什麼,為什麼呀!因為我不喜歡他的父親,不想跟他有孩子,所以我要把有關他的烙印全部清除掉,這樣,靜靜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顏母聽了這話,不覺好笑地說道:“瞎說什麼孩子氣的話,每一個孩子都有父母,靜靜怎麼可能只是你一個人的,她還是需要父親的。”

依依聽了此話,卻生氣起來,瞪著顏母說道:“不是的,師姐,靜靜就是我一個人的。可是,我拼命想辦法把她的胎記去掉的時候,卻弄疼了她,也嚇壞了她。有一天,她趁我睡著,竟然偷偷地跑出去了,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依依說到這兒,再次痛哭不已。

顏母雖然氣憤,但看著依依痛苦的模樣,卻也不好再責備她。

只好遲疑地看了一眼依依,說道:“好了,依依,不要再傷心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哪怕掘地三尺,也努力去找靜靜就行了。還有魏池,你也別再埋怨他了,畢竟他現在身負重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無法作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