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6章 分割線(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接頭人自稱自己不清楚系色的事情,但我卻不覺得系色在這個末日幻境的體現會隱藏得特別深入,無論系色想要做什麼,都需要和其他人進行互動。從過去的末日幻境中,系色的先知身份就可以推斷出她之後的各種形象。也許並非是先知,但也一定是和“先知”有那麼一些相似的地方。這種身份並非是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我也好,桃樂絲也罷,以及我的熟人們都遵循某種規律,而讓大家在新的末日幻境中,哪怕改變了身份,哪怕際遇不同,但仍舊會抱有某種本質上的即視感。

我不清楚接頭人在網路球中擔當怎樣的職位,但是,理論上說,為了確保nog隊伍的正常運轉,以及網路球在nog隊伍中的話語權。加入這隻nog隊伍的網路球成員在能力上絕對不弱,這種不弱的能力放在平時,也足以讓他們獲得網路球中的地位。而其他的神秘組織,也大多會遵循這種規律。

nog隊伍中有許多自由活動的神秘專家,但是,在行動的主導上,仍舊會預先考慮成員的配比,繼而確保身為nog常任理事的神秘組織能夠對整個行動進行有序地組織和規劃。網路球和火炬之光這類明明沒有身處拉斯維加斯,卻能夠介入拉斯維加斯的事態的大型神秘組織,就是依靠這些看似人數較少,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精銳的成員們,進行幕前和幕後的各種干涉。

這樣一種情況,足以確認接頭人在網路球中絕對不是“無名小卒”。這樣的人,已經有八成的可能掌握了一定程度的所謂“高層秘密”。就算系色一直以來都保持“潛伏”的狀態,但只要她在網路球,就一定會和這種“高層秘密”扯上關係。

我覺得。系色仍舊在網路球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畢竟,網路球仍舊是末日幻境中僅次於末日真理教的神秘組織,無論在人手還是背景深度上。都可以給她的干涉帶來便利。

在過去的末日幻境中,系色身為先知。接受過網路球的創始人之一“梅恩先知”的指導,其能力暫且不提,背景可是極為深厚的。哪怕是末日幻境已經改變,我也不覺得,她會放棄這種優勢。

我對“病院現實”中的系色中樞瞭解不多,但是,對於過去的末日幻境中,那個系色先知可是有過極深的接觸。對她的性格、能力、判斷傾向等等特點。都可以稱得上熟悉。

因此,我認為接頭人在說謊。

不過,即便她在說謊,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過來說,倘若她真的在說謊,那就證明系色的身份、地位和作用,在如今的網路球中有著比過去更加巨大的影響力。進而可以證明,她可以動用的干涉力量,要比過去的末日幻境要大得多。

可怕的傢伙,已經一個個都行動起來了——我再一次確認了這樣一個嚴峻的事態。

——系色中樞。級桃樂絲,可以動用中繼器力量的瑪索和走火,瓦爾普吉斯之夜的特化怪物“丘比”和它的魔法少女十字軍。不明其真正實力的梅恩先知。

——末日真理教的中繼器,瑪爾瓊斯家的巫師系統,最終兵器系列。

納粹的異化右江,拉斯維加斯噩夢怪物,和末日代理人“卡門”同化的電子惡魔夜鴉夸克。

——五十一區的“命運之子”諾夫斯基。

——火炬之光的“大規模偏差干涉”。

——名義上被定性為“第一個大規模使用神秘的社會性組織”的統治局非人種群遺物“素體生命”。

——哪一邊都不是朋友,可謂是所有人和非人的最終之敵的“病毒”體現,和與任何神秘組織相比都帶有更明確目的性,去研究“病毒”,並對其賦予概念的“病院現實”的研究團隊。

當這些從各種角度來說。都是非常人可以理解的團隊,同時對某一特定事物展開行動的時候。所最終產生的走向根本就不是我個人可以想象的了。展現在我眼前的,是幾乎不可能抽絲剝繭的混亂。然而,這種混亂的最終導向卻有是明確的,那就是“末日”。

我一個人,再加上“江”的力量,最終可以做到什麼地步呢?雖然富江提起過“理想鄉”,但那樣如同幻覺、幻象和幻想的東西,到底該如何才能抵達呢?

在幻覺中,和“理想鄉”有關聯的歌謠“黃金碑文”,我是記得的,而且,從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除了“黃金碑文”之外,其他的諸如“金蘋果之歌”和“飛蟲”等詩歌,都已經無法再聽到了。

讓我不得不產生一種錯覺

之前和富江見面的那一刻起,當時所做下的決定,就是我的人生中最為關鍵的一個抉擇。而在此之前所做下的任何決定,所產生的任何覺悟,都仍舊是有機會改變的,唯有之前那一次,決定了是什麼,我自身的命運,就會被引導到僅關乎那個決心的路線上——在這之後,哪怕反悔也已經是不可能了,儘管我並不覺得應該悔恨,做出那樣的決定並非是一時衝動。當我想要獲得最理想最完美的結局時,擺在我面前的路,就只剩下一條。

我可以理解,完美就意味著唯一,意味著夢幻,意味著奇蹟。

可是,哪怕可以理解,可以接受,也不會反悔,有朦朦朧朧的線索和引導,可是,具體而確切的步驟到底該如何去做,卻又很難弄明白,只能按照自己最初的計劃走一步算一步。

這種時候,反而會希望有一個更明確的指示,亦或者是“當我有了想法的時候,路線就已經確定,而確定的路線會讓一無所知的我,自然而然走到盡頭”。

“簡直就像是明明劇本很長的冒險遊戲,卻只設定了一個決定最終結局的選項。”我輕聲自言自語,“不過。或許這個決定性選項到底是幾選一,是由之前的各種選擇所決定的。”

“你說什麼?”接頭人問,哪怕她聽清了我的自言自語。也大概不瞭解我是什麼意思吧。

“不,只是無用的題外話而已。”我平靜地笑了笑。但她看不到,因為我戴著面具。而且,除了平靜和笑容之外,我不知道還能怎麼做。身而為人的我,擁有極限,抵達極限的我,無論生活是怎樣的怪誕、無稽和惡劣,除了坦然面對之外。還能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