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 神父的狹間(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江”和“病毒”,從概念上。就是這樣的存在。

目前所有生過的神秘和非神秘的事件,都可以簡單地歸納成“人類”、“病毒”和“江”三個概念性存在之間的互動。

然而,這樣的認知,也無法直接用來處理“至深之夜”。

我身而為人的極限,決定了我沒有“病毒”和“江”如此強大的能力。

同樣的,雖然系色和桃樂絲在某種程度上,讓自己的生命形態接近“江”,或者說,依靠病體的變異而達到一個全面而系統地越人類極限的程度。但是,我不覺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病毒”或“江”的。

最簡單的理由是——即便在“病院現實”中,她們也生了不亞於末日幻境中的非人的改變。但仍舊是末日症候群患者,她們仍舊無法根除自身的病患,也無法救治其他的末日症候群患者。

既然,無法根治“病毒”,無法排除“病毒”,無法修正“病毒”帶來的影響,而自身又是以“病變”的方式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又哪能稱得上,可以越“病毒”呢?

所以,她們身為“病人”所必然擁有的極限,一如我身而為人所必然擁有的極限,都是無法清楚認知“病毒”、“江”和由這些無可名狀之存在構建出來的這些病態的世界。

既然如此,可能為系色的一種顯現形態的人形系,當然也不可能給出我想知道的答案。

在情報的層面上,她和我所能想象,所已經知道的,並沒有決定性的,足以改變現狀差別。

然而,即便早就知道情況會是如此,仍舊會覺得有點失望。

“看來,只能做眼前的事情了。”我對自己說。

“解放一定會有一個極限。”人形系說“所以,至深之夜也一定會有一個極限。而它的終結,就是解放達到極限之後,所必然出現的終點。至深之夜只會自然結束,而無法中止。活到最後,尊敬獵人,這就是度過至深之夜的方法。”

真是沒有任何意外性的答案。我平靜地想著,提著長刀走出手術室。

人形系沒有跟出來,她就像是沉浸在那慘淡、荒廢又血腥的房間中,對那祭祀一樣的石臺、花紋和古怪的道具,靜靜地祈禱著。我不覺得意外,她的能力是由她所扮演的角色所決定的。也許她的身份決定了,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她並沒有太多可以去做的事情。

大廳中,被我留下來的人們惶惶不可自已。我脫離至深之夜的時間,對他們而言也是流逝著的,而此時此刻,這些人已經露出極為明顯的病態。那種精神上的癲狂,讓禮拜堂原本肅穆又詭異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混亂、狂躁又不安。

他們在和自己說話,在和其他人說話,時而歇斯底里地大叫,時而望著窗外高懸的宛如月亮一般的紅色球體,露出或是痴呆或是驚懼的表情。哪怕我也聽不出,他們都在說些什麼,都在叫喊些什麼,都在害怕些什麼,彷彿有什麼事情已經生了,而我卻看不到。

這樣的場景,突然給我一種強烈的“命中註定”的感覺。

雖然有人說過,沒有人是不可以取代的,也沒有人是註定被限制的。

但在我所看到的世界中,的確存在著不可取代的人,而人們也註定被其身份限制著。所有自稱打破了命運的人,所有可以打破命運的人,都不過是扮演著“在某個劇本中命中註定會打破命運”的角色。

可以改變時間,改變世界線,讓自己過上和“過去”不同的生活的人,也只是“命中註定會這麼做”而已。

能夠成長起來的人,能夠變強的人,也只是扮演著“可以成長,可以變強”的角色而已。

而這樣的角色,似乎從一開始就被分配好了。而所謂的“未來的不可測”,僅僅是一種錯覺。因為——

“雖然‘未來’看似有很多,但是,最終會踏上的只有一條,而‘過去’證明了這一點。因此,這個最終會踏上的‘未來’,並最終成為‘過去’的未來,正是命運的體現。”我對大廳中所有不知所措的人們大聲說到。

我的聲音,壓倒了所有人的聲音,讓他們的行為頓止,盡皆朝我看來。

“所以,不要害怕。”我放緩了語氣,認真地和他們詭異的視線對視,我不害怕這樣的視線,哪怕它帶來的只有不詳。我不理會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只想,做自己認為必須去做的事情,將自己認為,必須要對他們說出的話,全都說給他們聽。

“恐懼,不會讓命運生改變。”我走到他們的身邊,擁抱了其中一個掩著臉,彷彿那張臉產生了某種變故的女人,她的身體是冰冷的,顫抖著,“也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命運改變,但是,在未來成為過去之前,沒有人可以知道自己這個命中註定的未來是什麼……這或許是就是命運的慈悲。倘若我們必然面對末日,那麼,在末日成為‘過去’之前,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末日’到底是什麼樣子,而我們又會如何。倘若真的有末日真理,那麼,我相信,這才是真正的末日真理。”未完待續

喜歡限制級末日症候請大家收藏限制級末日症候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