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今夜(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這個神秘專家顯然是那種具備特定信仰,依循一種獨特的信念和行為方式展開行動的神秘專家。他有可能是獨行者,也有可能是某個小型神秘組織的成員。因為,他的言語中所透露出來的東西,絕非是大眾化的,進而,他的行為,和行動原則。也絕對不會得到太多人的認可。只有踐行類似理念的人,才會和他成為朋友,和他一起構成組織。但應該人數不多。

這個傢伙的朋友肯定很少。

在眼前臨時聚成的團體中,也似乎不受人待見。

“來了!”有人高喊。而慢了他的聲音一步,我才展開掠。或者說,他提前預知了我的行動,而我自身,卻不會因為被預知到,而取消行動——我感覺到,這正是他所擁有的神秘,一種可以預知。但又絕對不會因為提前說出預知,就會讓預知情況改變的力量。它連同被預知者在得知預言後所會採取的行動,都算在預知因素之內。

即便如此,真正能夠及時做出應對的人,還是隻有少數。在掠所形成的無形高通道外,一切變化似乎都變得遲緩,在這些人的“神秘”爆出來前,我已經鑽入被鎖定目標的身後。在之前的交鋒中,依靠連鎖判定的力量,所有做出反擊的人。其攻擊方式完全被我記錄下來。因此,在第二次進攻的目標選擇上,也絕對不是隨便的。

這個目標距離我最近。是第一個被選中的因素,他的反應較慢,是第二個被選中的因素,而他所擁有的神秘,則是第三個被選中的因素。

這個神秘專家的能力是類似末日真理教巫師法術“活化繩”的效果,其使用的繩索,看似普通普通通的麻繩,但我手中的長刀,卻完全無法斬斷。我猜測。這根麻繩在他的手中,可以變換諸多花樣。對目前所存在的神秘,都能實現束縛和禁錮的效果。

從神秘學的角度來說。也就是實體和非實體的東西,都有可能會被束縛。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我無法判斷,一個操使麻繩的人,如何才能面對“神秘”所帶來的危險。之間和這個擺弄麻繩的神秘專家草草交鋒,但也已經足以讓我判斷出,他在應對突然襲擊時,自身的反應、性格、能力和經驗,會讓其做出何種程度的應對。

這種判斷倘若用理論來闡述,是極為複雜的,但是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種戰鬥直覺的體現。

在他還沒有回身之前,我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反手將長刀插入他的背心。這名神秘專家的身體陡然一僵,而我已經拔出長刀,再次進入掠狀態。在這名神秘專家倒地之前,我猶如草叢中的毒蛇遊走,躲開可以用肉眼和連鎖判定觀測到的反擊。不過,在這群臨時聚在一起的人當中,也不乏能對我的移動能力做出一定限制的“神秘”。

剛剛撲向第二個目標時,我就感覺到了空氣不正常的波動。這種波動有點兒像是席森神父的氣壓操作。以我為中心,全範圍向內收縮的空氣壓力,穿透了無形高通道,對我產生干擾。儘管在第一時間,我就利用斬擊製造混亂的風壓,讓前方周遭的氣流不再那麼凝聚,但我也十分清楚,這無法掩蓋我的度有一定降低的事實。

果然,下一刻,一條巨大的光柱從另一側橫穿而來,若非我的掠,在光柱進入連鎖判定範圍的時候,再一次轉換參照物,強行調整度,否則,按照原有的度和路線,絕對會被預置了提前量的光柱擊中。我高高躍起,從光柱的頂上翻過,就看到被光柱或擊中或擦過的事物,都變成了一種灰色的,一看就覺得十分堅硬的石頭。

哪怕是在空中,也沒有逃過追擊,反而說,因為身處半空,所以迴旋的餘地較少。大量的槍械炮火撲面而來,正如我過去使用槍械的時候,經常使用的子彈相互撞擊改變攻擊路線的方式,這些槍林彈雨籠罩的範圍極大,彼此之間也同樣在劇烈碰撞。儘管在連鎖判定和掠的配合下,足以我用長刀擋住所有的彈幕,但是,在擊中了一部分子彈後,雖然沒有感受到,其中有任何問題,但剩下的炮火,卻再一次產生劇烈的殉爆。

膨脹的火光讓人不禁閉上眼睛,兩米高的上方,火焰就好似天幕一樣拉開。

雖然是很可怕的爆炸,一旦被正面擊中,想必我也會粉身碎骨吧?但戰鬥沒有如果,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自己會被擊中。掠也好,連鎖判定也好,在進入這個噩夢後,就會有一種被限制封印的感覺,那是來自於老霍克的饋贈,亦或者說,是霍克醫生的某種抑制劑之類的藥物,於這個世界的對映現象。假設掠和連鎖判定,都並非是我本人的東西,而是“江”存在於我身上的體現,那麼,抑制這種能力,就是在嘗試抑制“江”的活性。

然而,雖然有一些效果,但正如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霍克醫生失敗了,他製造出來的東西,全都是不具備決定性效果的失敗品,不可能真正阻止我所擁有的“神秘”。

我有一種被限制封印的感覺,並不意味著,我的能力就真的被限制封印到,完全失去自身特性的地步。

連鎖判定退化成為一種“直覺”,但是,掠的相對快概念還在產生作用。使用掠時,感覺上的晦澀,也並不代表這個能會變得毫無效果。

掠先爆炸一步,離開其擴張的範圍,在許多人都陷入刺目的閃光中時,我已經踏足地面,趁機斬下了兩個下意識閉上眼睛的傢伙的腦袋。

半空就像是掛著一顆巨大的閃光彈,但並非是所有人,都會因此驚愕地承受同伴的洗禮。然而,這支團隊仍舊是勉強合作在一起的,內部成份極為複雜,完全無法整合成一個捏在一起的拳頭。於我而言,面對這樣的敵人團體,和一個接著一個,面對不同的單體敵人沒什麼差別。

第三次轉移位置,是因為灰霧法術的酸液噴濺,來自末日真理教巫師的攻擊,其覆蓋範圍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全無敵我差別。本來是默契合作的一方,也因此手忙腳亂,但還沒來得及怒罵,這名精英巫師已經展開傳送門,被我斬斷了一隻手臂後,成功傳送到某個我所不知道的地方,但應該不在這個戰場附近。

末日真理教精英巫師的不合作,進一步引了這個之前還顯得默契的團體的分裂和混亂,一時間,完全沒考慮我的存在,而動手向身邊人攻擊的行為屢屢生,顯然這些來自於不同組織,擁有不同身份和立場的人,彼此之間也絕對不是什麼盟友。或許在這些人眼中,我這個高川,反而在這一刻變成了“不需要過多針對的角色”。

局勢的混亂看似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各方參與的這個計劃,只是階段性對大家有好處,但並不意味著,從頭到尾都符合各方私下裡的打算。我從一開始就明白,哪怕計劃完成,引出了被納粹深藏在噩夢拉斯維加斯的怪物,之後的情況,也絕對不會是“聯手擊殺這隻怪物”。

利用至深之夜的“解放之力”,提前解放孕育中的怪物,讓其來到這個噩夢之中,僅僅是為了製造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戰場罷了。

我想,伴隨著這個計劃的展開,至深之夜的深化,異化右江和融合了末日代理人“卡門”的夜鴉夸克,也該到了登場的時機。

無論是這個噩夢中的戰場,亦或者是半島精神病院,因研討會的“樂園”,都將是吸引飛蛾撲來的火焰。

在無法阻止至深之夜,也無法阻止各方計劃的前提下,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眼下的戰鬥,只是跟所有人打一個招呼罷了。

我抽身退出胡亂的戰場,將刀柄嵌入刀鞘中,組成柄長兩米的巨大斬馬刀。

“今夜,高川將加入獵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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