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確認(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這是成功,還是失敗呢?”我問道。因為,新藥其實是針對白色克勞迪婭對人類意識的影響所研製的,阮黎醫生等人期望,可以透過主動陷入幻覺的方式,進行精神上的自我調節和協助調節。研討會屬於心理學方面,他們也只會透過人類意識方面,去看待正在生的末日程序。其實,這個出點,已經和病院現實中安德醫生主導的“人類補完計劃”十分相似——透過一種更為直接的,精神方面的塑造和深化,去影響物質化的肉體,在這個過程中。對精神的改造是更具有主動性,而身體方面的變化,則是更加自然地契合精神變化。在“人類補完計劃”中,先會出現一個精神上的“完人”,之後這個“完人”的身體。會逐漸和他的精神契合,最終成為真正的“完人”。

研討會正在做的事情,也同樣是從精神方面出,透過藥物影響病人的精神,進而抗拒白色克勞迪婭對人類精神方面的影響,甚至於。將這種影響引導向“有益”的一面。最明顯和“人類補完計劃”有差別的地方,僅僅在於,研討會全力攻關“藥物對精神方面的影響”,而沒有涉及任何與病人身體有關的實驗。

毫無疑問,這樣的攻關方向。雖然在很大程度上,並非是沒有認知到“身體”的重要性,而只是因為,必須將有限的資源,在短時間內側重於某個方面,以取得一個階段性成果,但卻是和阮黎醫生最希望的研究方向有衝突的。她來到這裡,參與研究。是為了我這個具體的病人病情,而在我的觀察中,她的研究方向。其實比較傾向於透過對肉體施加藥物的影響,進而干涉我的精神狀態。

雖然手段上,都是要製造一個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物,從最初的角度來說,也的確是透過肉體影響精神,但是。在程度上卻不一樣。大概是神秘組織干涉的緣故,研討會的做法。有一點偏向於拋開肉體,單獨研究精神。在我可以察覺到的苗頭中,有一些神秘化的傾向,但這確實是不被阮黎醫生認可的做法。

如果是阮黎醫生的話,應該是儘可能弄明白,新藥對病人身體的影響,而不去優先考慮精神方面的變化。精神方面的變化,僅僅是某種指標性,指導性的變化,雖然在收集精神狀態變化的資料,但這些資料是為了確認肉體變化才收集的。

在阮黎醫生的理論中,精神狀態的資料變化是身體狀態資料研究的輔助,在整個研究中,也不應該當作主體。僅僅是因為做著心理學的研究,因為物件是精神病人,就將病人的心理和精神視為主體,其實已經走上了歧路。她認為,基本上,所有精神病人的病態,都可以歸於肉體的病態,只要可以完成對肉體的病態治療,就能更好地治癒其心理。當然,有許多事例已經證明,哪怕是身體正常健康的人,其精神病態和心理陰影也會十分嚴重,但是,阮黎醫生認為,自己之所以在學界取得如今的地位,正是因為,她一直在專攻和堅持自己的道路,所以,從來不會因為有這些事例,就懷疑自己的治療方式和研究理論——她就是這樣,拿自己的例子教育我,要求我具備自己的看法和堅持。

因此,對於我的噩夢,阮黎醫生的看法也一定和研討會的大多數人的看法,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其它服用新藥病人也向她傾述過噩夢的事情,但理論上,七名例診病人都會被要求開口。另一方面,參與這次研討會活動的三井冢夫等人,也需要和例診病人們交談,以獲得足夠的資料來完成他們的論文,參與最後的考核評審。

因此,我覺得,所有和例診病人接觸的人,都會或多或少,得知噩夢的情況。但也覺得,像阮黎醫生這樣,可以從病人身上得到完整詳盡描述的專家不會太多。

我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噩夢,在阮黎醫生眼中,可以用來判斷新藥的效果是否符合自己的期待,那是一個僅僅具備暗示性,但並不具備實際意義的象徵。噩夢中的一切都為“假”,但卻是“真”的一種扭曲表現。

對於新藥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的問題,針對的,其實僅僅是阮黎醫生一個人而已。也許,對研討會來說,這個噩夢是樂見其成的,代表了一定階段的成功。但是,之前談論噩夢的時候,阮黎醫生的表現,讓我覺得,她認為新藥是失敗的,對病人的作用是負面的。

“失敗了。”果然,阮黎醫生對我說“在我看來,新藥的效果,也許會讓你做夢,但不應該是這樣的夢境。我對比血液取樣,現這種藥物對人體的負面影響,已經過了預定標準。但是,研討會方面認為,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進展,相比起進度,雖然負面影響有些標,卻是可以許可的。”她十分慎重而帶著憂慮地告訴我“他們將標準再一次降低了。”

頓了頓,她問我“你認為,在這種時候,這種做法,於心理方面的表現會是什麼?”

“下限的降低?”我遲疑地說。

阮黎醫生冷笑了一聲,說“他們被迷惑了……不,應該說,他們已經被白色克勞迪婭影響了,畢竟,這麼長時間都在和那東西打交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住的。現在,他們的內心已經開始變質,他們漸漸會變得不那麼純粹,沒有理性和底線的科學研究,只會引災難,而不會取得富有正面意義的成果。”

“那你怎麼辦?”我有些擔憂。

“不要擔心,雖然我認為他們的研究已經走偏,但我的研究還在繼續,最初就是因為他們允許我使用這裡的器材、資源和成果,所以才和他們一起合作的。無論他們變得如何,都不會影響我的步調、進度和方向……總之,阿川你雖然是例診病人,但例診病人卻先是附屬於專家個人,而並非是研討會所有。所以,我有權不讓你使用他們的新藥。”阮黎醫生說“從現在開始,我製造的藥物都會有記號,你知道如何辨認吧?”

我點點頭。

“只吃有記號的藥。”阮黎醫生如此囑咐道。

“這樣一來,就不會做噩夢了嗎?”我不得不再次確認,說實話,我並不希望徹底脫離那個富含深意,充滿不協調感的噩夢,對普通病人來說,如果不會再進入那個噩夢,大概就意味著,脫離了至深之夜的影響,和那個被獻祭的可怕命運吧。無疑是更加安全。但我卻不僅僅是一個病人,先還是一個神秘專家,我必須參與到那個噩夢之中。

“不清楚,大概不行。”阮黎醫生搖搖頭,回答到“最好的效果,當然是你不再做這個噩夢,但是,我的研究使用了一部分研討會的成果,這意味著,藥效有一方面是相同的,哪怕負面影響的確有所減少,達到預定的標準值以上,但不可能完全排除負面影響。所以,你大概還是會做那個噩夢,不過,服用了我的藥物,應該可以相同的夢境變得不那麼恐怖——具體的變化,我也不清楚。”

其實,雖說是“噩夢”,但我在裡面活動時,的確沒有什麼恐懼的情緒。

“媽媽,目前服用了新藥的病人,有瘋和死亡的嗎?”我想起自己斬殺的怪異,聯絡不久前的幻覺,不由得問到。

“瘋?你是指什麼?”阮黎醫生有些錯愕,但還是很肯定地告訴我“以後不敢說,但現在,暫時還沒有一個服藥的病人死亡。至於平時就產生幻覺和臆想——不是很正常嗎?”

的確,精神病人瘋是很正常的情況,尤其在服用了肯定會具備副作用的新藥後。不過,我所在病棟中的病人同樣是服用了新藥的病人,卻全都是死氣沉沉,缺乏活力的樣子。

“準確來說,原本就狂躁的精神病人,作機率和次數,在服藥後並沒有明顯的增加。”阮黎醫生搖搖頭,說“反而,和你這邊差不多,病人的活力呈現衰退的跡象。”

阮黎醫生的回答,讓我不由得對噩夢中的怪異來源,產生了一些懷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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