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2章 逼近高塔(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倘若我認真去思考,嘗試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時,就會愈感受到自己的愚昧。

我閃身而出,在掠狀態下,繞過路線上每一個怪異的視線死角。這些擋在高塔前方的怪異們,就如同拱衛著高塔內的一切。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它們的站位劃分出一塊塊區域,於自己的區域來回往返,絕對不會侵入其他怪異的區域,但是,倘若驚動其中一個,就會如連鎖般造成複數怪異的暴動。

我在前來的路上,並沒少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儘管我不會輸給怪異的暴動,但我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儘管我的計劃總是會遭遇各種問題,而不得不隨機應變,也沒有一個固定可見的時間限制,可以讓人一目瞭然。但卻不意味著,我的時間就是無限的。在我行動的時候,其他人也在行動,這並不是誰更快的問題,而是。如果在各方計劃導致某種巨大影響時,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就無法利用這個影響去推動自己的計劃。

現在,我前往這座高塔,正是為了收集到足夠的情報,以能在恰當的。及時的時機下,對正在生的和即將生的一切變化進行干涉。而留給我做這些準備的時間絕對不多,況且,我也不清楚,自己何時就會脫離這次的噩夢。

噩夢本身的進出機制並不清晰。雖然大致上,我將之理解為,半島精神病院中所有服用過新藥的病人都會被牽扯到這個噩夢中,進而成為“至深之夜”的祭品,但是,實際情況會生怎樣的變化,卻不是我所能決定的。

新藥的製作,完全由研討會主導。並受到nog、末日真理教和五十一區等神秘組織的影響。我不認為,自己對阮黎醫生的影響力,可以出他們對研討會的利用程度。在理論上。倘若只有服藥才能進入這個噩夢,那麼,將我排除在噩夢之外也是可能的。當然,倘若對方真的可以用類似的方法,將我隔離於他們的計劃之外,我也有自己的應對方式。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哪一種應對辦法,我的時間都不比這些可以一直與噩夢中活動的組織更多。準備時間和所下的氣力。以及可以動用的資源與精力,相對於這些龐大的組織。我都落於絕對的下風。因此,我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被動是可以在先期扭轉的。

要在被動中取得勝利,從來都不是輕鬆的事情。

我將長刀刺入怪異的背心,將它相對巨大的身軀做掩護,在它出慘叫之前,就勒住了它的頸脖。人形的怪異,往往具備類人的要害,相比之下,非人形的怪異則更加難以應付。怪異之間並不存在好感,它們並不協作,之前針對我的暴動,也並非是想要齊心協力殺死我,雖然聚集在一起,但也不過是各自為戰罷了。

在和這些怪異的戰鬥中,我逐漸可以理解,怪異之所以強大,但卻又能被老霍克獵殺的原因了。它們在更多的時候,只是一片散沙,看似多樣化,但在戰鬥中卻遵循一個十分明顯的套路。它們並非毫無腦子,只是,大多數情況下都只是渾渾噩噩。針對某一個怪異,設計一個反擊套路,進而將這種套路擴大到其他與之相似的怪異身上,這種做法完全是可以實現的。

假設怪異也是病人,亦或者,是一種病變的體現,是新藥的某種作用,於病人意識態的影響,那麼,它們的表現,自然是代表病人自身“負面”和“惡性”的一面。這麼說的話,很容易令人聯想到“因為墮落而強大”的一面,但是,所謂的“負面”和“惡性”,和“強大”並非是相等的。

人,因為心靈和肉體的健康,才會顯得強大。所謂“負面”和“惡性”,正是心靈和肉體的“不健康”的體現,它所一時昭顯的“強大”,其實更像是“垂死掙扎”——因為“不健康”,即將步入滅亡,所以才竭盡全力,付出所有地一搏。

這種不健康的強大,是有缺陷和極限的。相比起健康的強大,這種不健康的力量,看似充滿了爆力,卻實際更加脆弱。

這也是在末日幻境中,明明面對這麼多神秘的力量,以及擁有凡力量之人,我卻從來不覺得羨慕,喜悅,反而感到悲傷和痛苦的原因。

我所看到的“神秘”和因為“神秘”才存在的強大,在我的理解中,都不過是“不健康”的證明罷了。無論自己也好,他人也好,看似強大,但從病院現實的角度來看,都只是一群病變末期的末日症候群患者,不是變成了1c1,就是即將變成1c1,甚至於,連變成1c1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瘋,傷害他人,不得不被處死,亦或者自焚而亡。

如果變得強大,是因為自身健康的原因,那當然很好,反過來,只是一種絕境下,生命無奈的爆,那麼,又何嘗不是可悲的呢?

展現在我面前的,這些醜陋、怪異、多樣化卻死板、瘋狂而冷漠的怪異,於我而看來,哪怕是活著的“病人”,其也只是痛苦地活著罷了。

痛苦地死去,和痛苦地活著,應該選擇哪一個?

“高川”替咲夜和八景她們做出了決定。同樣身為高川的我,面對眼前的抉擇,也從來都沒有過猶豫。

因為,我想拯救他們,卻沒有辦法。所以,無論眼前的怪異,是“它們”亦或者“他們”,都沒有關係。倘若他們阻擋我,我就會殺死他們。

利用連鎖判定分析它們的站位和朝向,根據它們的外表,去判斷它們可能具備的能力,種種資訊在我的腦海中,勾勒出一條路線。

然後,掠執行。

我儘可能利用怪異的身體和周圍的環境做掩體,掩蓋自己的活動。我不知道高塔是哪一方建造的,亦或者說,並非是哪一方建造,而是自然形成的。但這樣一個標誌性的,存在感極強的建築,任何一個有在噩夢中活動的組織和個人都不可能忽略。比我更早在噩夢中活動的人很多,我不覺得自己是第一個靠近這裡,嘗試從這裡獲取某些東西的人。

反過來說,這個高塔無論是人造還是自然形成,都有很大可能被某一方勢力佔據,成為執行某個陰謀計劃的基點,從而更加增強了這個高塔的重要性。這樣的地方,更可能是對任何試圖靠近的入侵者,都帶有很深的惡意和排斥。

高塔會對我進行狙擊的可能性高達八成。如果一開始就暴露自身,被擋在外面的可能性也高達六成。我不否認自己的強大,但在這個噩夢裡,我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被封鎖。哪怕這種封鎖,從老霍克的角度來看是善意的,亦或者,從製造這個噩夢的組織看來,也是理所當然且必要的,我都不無法完全揮全盛時期的實力。

這種封印並不一般,它是一種模糊的概念,並非徹底遏制自身的能力,但是,在使用這些能力的時候,就會察覺到,原來得心應手,威力無窮的能力,已經不是那麼得心應手,威力無窮了。哪怕特性沒有變化,但在實際使用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巨大的違和感。

違和感,不協調感,被封鎖的感覺,這種種感覺,不僅是“封印”的結果,也讓我覺得,是“封印”的力量。

究竟是被封印,所以產生違和感,還是因為“製造違和感,以降低實際應用的效果”就是封印本身,是很難分清楚的。

我仍舊感受到自己的強大,但是,倘若將這種強大形容為“庫存”,那麼,我此時的情況,大致就像是丟失了開啟這個“庫存”的鑰匙。明明存在,卻無法取用。

我想,雖然封印是老霍克所做。但有沒有可能,並非是僅僅針對我個人,而是針對所有進入這個噩夢的所有神秘勢力和神秘專家?在其他人身上,雖然不是由老霍克引,但也會以其他奇妙的方式完成這種封印?

從某個角度來說,如果所有人的最高力量都被限制,當然是越有組織性,且組織越龐大,就越容易獲得優勢。推動獻祭儀式只取決於力量下限,所以,只需要滿足下限就足夠了,反而,需要阻止上限,以避免儀式被太過強大的力量阻止。

這些想法,都存在於我的思考中。而這樣的想法,也同樣是我毫不猶豫就擊殺怪異的原因之一。畢竟,吸收怪異死後凝結的灰石,可以讓封印削弱——哪怕,有可能這樣的做法,其實也在間接推動獻祭儀式和至深之夜的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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