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致幻反應4(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之後——

我也有點感到詭異而駭人,因為,這層滋養白色小花的地下,有一大片同樣的花朵,紮根在一具男屍身上。

而這個屍體,正是斯諾夫先生本人。

“幽靈”斯諾夫先生死了。

就在我愕然的同時,其他人也拋開最初的忌憚,直接走過來。我沒有掩蓋屍體的存在。這個現讓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健身教練蹲在我身邊,用從旅館中翻出的餐刀剖開屍體的肌膚,沿著肌肉層深切下去。每個人都能看到,種植在屍體上方的小白花,都已經把根系深深扎入屍體中了。看上去,就像是以屍體為基礎養分,而得到正常。

不,生長在人類屍體上的花朵。大概是普通人很難想象的吧。

“真慘啊。”健身教練嘆了一口氣,對我們說“死因是被人從身後砸了腦袋。但是,死亡時間在更早以前。”

“有多早?”三井冢夫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到。

“至少比我們遇到他更早。”健身教練乾澀地說,“我們之前碰到的斯諾夫先生,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算真的是鬼魂,他帶我們過來,也一定不是沒意義的。”阮黎醫生雖然這麼說,但看她的樣子,根本就不相信,之前我們遇到的斯諾夫先生,是幽靈鬼怪這樣的東西。當然,強行用“魔術戲法”和“幻覺”來解釋,也行得通,但很明顯,她也不打算用那麼生硬的方法,去判斷當前的情況。

也許,阮黎醫生一直是抱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一定不是怪力亂神之類的情況”這樣的想法,來看待當前所生的一切的。

占卜師此時說“你們看到斯諾夫先生消失前的表情了嗎?”

“嗯,他似乎也很驚訝,埋在地下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屍體。”三井冢夫說“然後,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所以就消失了?聽起來很像是鬼怪故事。”

“阮女士,你覺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健身教練問到,“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不覺得,自己已經死掉了,也不覺得你們是這樣的死人。”阮黎醫生露出冷笑,瞥了一眼斯諾夫先生的屍體,說“既然斯諾夫先生帶我們找到了他的屍體,或許他是不想讓自己的屍體就這樣成為花肥?我們把屍體起出來吧。”

“你的想法,明明就是鬼怪故事的邏輯吧。”健身教練的表情有些古怪。

“這是因為,有這麼一個人或是一些人,就打算將這一切當作鬼怪故事來演。”阮黎醫生反問“這難道不是一個心理線索嗎?”

“那倒也是。”健身教練收斂起表情,點點頭說“那麼,接下來,當我們起出屍體後,就會生一系列的怪事吧。如果我們不理會的話……”

“也許會十分安全,但是,同樣的,因為對方不行動,所以也得不到更多的線索。”占卜師說。

“我倒是覺得,重點在這些花身上。”三井冢夫盯著長在屍體上的小白花說“我有點相信,這些花是那所謂的白色克勞迪婭了。不過,才這麼點,就能製造出那麼多的幻覺嗎?而且,既然它長在這種地方,仍舊可以影響到休息區的所有人,就意味著,植株本身不是致幻物質的載體。”

“是花粉嗎?”占卜師問。

“這麼點花,如何能透過花粉製造出這麼大的霧氣?”三井冢夫搖搖頭,“它到底是不是致幻物質的來源,除非完成對這些花和霧氣的分析,否則是無法得到有效證據的。而且,我們現在都下意識認為,這些白花就是白色克勞迪婭,一切都是由它引起的,而又有一些人在利用它製造什麼陰謀,我覺得,這種固定思維也很危險。高川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知道白色克勞迪婭這種現實存在的植物,又如何知道它能製造幻覺的呢?阮女士。”

“我也不清楚。”阮黎醫生說“這個孩子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監視下生活。也許,就如同占卜師一樣,因為某個巧遇,從他人身上聽說了這些事情吧。”

“說來說去,如果我們不把這個當作線索追蹤下去,還能做什麼呢?”健身教練有些煩躁,但很快就想到了,“水管和水塔。與其在幻覺中追蹤幻覺來源,我們或許應該找真實不虛的東西作為方向。之前我們都確定過,旅館停水的情況不是幻覺。本來就應該沿這個線索找到的,卻被斯諾夫這個死鬼帶歪了。”

“當然會去檢查水塔和水管。”阮黎醫生說“但是,屍體和這些長在屍體上的白花,也不是幻覺,它們即便不是關鍵,也是真實不虛的線索,不是嗎?何況,它們的存在,也足夠特殊的。”

其他人也沒有繼續糾纏,齊心協力將斯諾夫先生的屍體挖出來。就在這個時候,有動靜突然在身後響起,大家受到驚嚇,猛然朝那邊望去,只看到一個身影好似兔子一樣竄入了灰霧中。

“又生了什麼嗎?”健身教練有些愕然,但轉眼似乎又想通了,“是誤會了我們嗎?而且,是在這麼巧合的時間裡。”這個時候,她反而不急了,對阮黎醫生說“阮女士,被你說對了。果然有後繼情況生。”

其他人似乎也想明白了。逃竄的那人,似乎也是自己一個人,假設他在之前的處境,和我們一樣,只能感受到一種詭異的死一般的寂靜,那麼,突然間,和挖掘屍體的我們相遇,一定會受到驚嚇吧。除非可以解釋情況,否則,被對方當做是殺人兇手,亦或者,是某種鬼怪也不值得奇怪。既然是以“幻覺”為基礎,看待當前的情況,那麼,對方會因為受到刺激而產生和我們相關的幻覺,也幾乎是必然的。

“接下來,我們就會在追逐那個人的過程中,一一遭遇其他人,然後被當作殺人兇手或怪物一樣針對?”三井冢夫一臉無語的表情,“亦或者,我們看到的那些人,也只會是一群青面獠牙的怪物?”

聽他這麼說著,占卜師、健身教練和阮黎醫生突然朝我看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那目光充滿深意。假設三井冢夫所說的情況,有什麼和我沾邊,那一定是精神病人的幻覺吧。從角度去猜測,或許,三個人都覺得,我作為一個精神病人所具備的攻擊性,正是類似的情況產生的?我殺死的怪物,我遇到的神秘事件,都只是幻覺對正常情況和正常人類的扭曲?

也許,在對“神秘”不感冒的人眼中,情況就是如此,所以,我才被認為,是極度危險的精神病人吧。

不過,如果三井冢夫的想法成真,那麼,阮黎醫生應該有辦法應對,因為,她已經針對這種情況做過了許多研究。儘管我知道,自己的病情,並不是這麼回事,但是,既然阮黎醫生已經朝這個方向努力過了,自然不可能沒有成果。

“回我們的巴士拿一些藥物。”阮黎醫生斷然說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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