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再啟動(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素體生命和末日真理教巫師沒有一個活下來,我不覺得捕獲它們之後,可以讓它們乖乖帶路。我曾經擁有侵入他人意識的能力,但是,要捕獲它們比殺死它們來得更加困難。最終我還是選擇和原住民商量,即便他們提出要保管我的臨界兵器,未免有些過份,但我仍舊毫不猶豫就同意了。因為,在掠面前,無論刀狀臨界兵器在誰手中,最終也還是在我的手中。既然他們覺得將我和刀狀臨界兵器分開,更能給他們安全感,有助於從他們那裡得到情報,就暫時滿足他們這種錯覺好了。

對於我這麼幹脆的態度,原住民似乎也挺驚詫,好半晌才打了手勢,呼喚一個同伴上來拿走刀狀臨界兵器。

“現在來談談你們的情況吧。”我說。

原住民稍微放鬆了一些,開始講述他們的經歷,和我想的一樣,那不是什麼有趣的故事——在我和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匯合的時候,末日真理教聯合素體生命對樹管帶動大規模襲擊,從強度來看,是要一鼓作氣摧毀聚集地。雖然聚集地復原了不少統治局技術,然而,面對素體生命的強大,以及末日真理教巫師的詭異法術,仍舊迅落入下風,崩潰已經不可避免。

“他們釋放了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病毒,當我們現的時候,已經有三分之二的人感染了。我不太瞭解技術層面的問題。但據說這種病毒並非是戰鬥開始時才投放的,而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經從樹管帶的通風口擴散到聚集地中……甚至有人說。瀰漫廢都區的灰霧中早就充斥著這些病毒,只是在特殊的條件下才會被啟用。而在這些病毒被啟用之前,我們的技術無法提前檢查出來。”原住民似乎也不太明白聚集地遭到襲擊,在短時間內就呈現崩潰局面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有許多說法充滿了主觀態度,不過,聚集地的崩潰已經是既成事實。他們這支隊伍其實是從戰場上逃離出來的,那眼球狀的浮空要塞業已被摧毀。這是整場戰局變化的分割線。

敵人投放的病毒,讓聚集地的人數優勢變成了笑話,因為感染者並非死亡,而是狂。聚集地三分之二的生活區,就是被這些感染者摧毀的。感染者自身也具備感染性,這種感染性幾乎是穿戴著防護服也無法避免的,只要和他們近距離相處一段時間,就有機率會被感染。當原住民說到感染者的時候,都有些不寒而慄,而且,在感染者末期的變化中,出現了我十分熟悉的情況。

“那些感染者一開始只是焦躁。但是,病情惡化到狂攻擊他人之後,就會變得無法溝通。”到底是如何“無法溝通”。這幾個原住民只能這麼形容“他們似乎無法理解我們在說什麼,而且,總覺得他們瞧我們的目光,就是在看怪物一樣。”對於熟悉聚集地改造技術的原住民來說,這一點反而是讓他們很難想象的,因為。即便是號稱“原生體”的原住民,也是從誕生時就使用了腦部手術。安裝了一些輔助溝通的裝置,類似於統治局高階技術中的“腦硬體”終端。在很多時候,原住民之間的溝通,是透過這種輔助裝置直接進行思維聯網,比正常的對話更能表達自己的想法,在理論上已經徹底消除了語言隔閡。

這些原住民對自己大腦中植入的輔助裝置也知之不詳,他們並不是技術人員,只是使用產品的武裝人員而已。不過,既然對他們來說,“自己人突然變得無法溝通”的情況,是最不可思議的話,那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他們的形容,和我所知的一種病毒越來越相似,而且,如果真的是那種病毒,那麼,理論上不可能出現的“無法溝通”狀態卻真的出現,這樣的現象就可以得到解釋。因為,造成這個結果的因素,根本就是一種高度神秘。

“感染者的病情會快惡化,死亡後,有機肉體會變成一種充滿侵蝕性的物質。”原住民繼續描述道“這種物質看起來像是血肉,但卻能和無機物,乃至於構造體材質融為一體。不僅僅看起來很噁心,還會不斷增殖,並釋放出大量孢子。”雖然說這些話時使用的是電子音,但他的恐懼,卻強烈到連防護服也無法隔離,“一旦被那些血肉粘上,防護服也會在一分鐘內被侵蝕,沒有穿戴防護服的人,根本不可能抵抗孢子。當孢子被釋放出來的時候,凡是不在淨化措施完善的隔離區,肌膚裸露在空氣中的人,都會成為新的感染者。”

總而言之,聚集地的崩潰在這個時候,已經是不可更改的結局。伴隨著感染者的病情進入末期變化,感染性的強度和範圍,都會上升到讓聚集地無法承受的地步。或許還有一些人呆在隔離區逃過一劫,但是,逃出來的這些人卻不抱太大的希望。能夠從聚集地逃出的人,大都是還未返航的搜尋隊,而在孢子擴散的前期,如果可以抵達機庫,找到尚未被摧毀的離線機,也能在被感染之前離開樹管帶。不過,逃離的人同樣會被素體生命和末日真理教巫師狙擊,正如我面前這隊原住民,其實他們本來一共有五臺離線機,但是,在追逐戰中,或是被摧毀,或是不得不分開,到了現在,到底能剩下多少人活下來,也仍舊是未知數。

這種病毒的特徵已經和我所知道的那種病毒沒太大區別了。

“沙耶……”我低聲說,原住民似乎聽到了,但沒有聽清楚。

“這是末日真理教製造的沙耶病毒。”我簡單解釋到。關於這種病毒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最初是在瑪爾瓊斯家所在的城鎮出現的,當時已經加入網路球的我、富江和其他幾位網路球成員前往調查鎮上的神秘事件。但這種病毒卻並非是整個神秘事件的根源,而僅僅是其中的一個因素而已。我無法忘記這種病毒對人格的破壞力,從它的效果來看,完全就是針對人類的精神和人格而製造出來的神秘之物,相比之下,感染性和侵蝕力就僅僅是一種手段,而並非目的。

那一場戰鬥。給我們那支隊伍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死傷,可以說。雖然在那個鎮子上,存在末日真理教巫師的大本營,其中不乏精英巫師和巫師騎士,然而。這些敵人實際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遠遠沒有那神秘病毒於末期誕生的怪物“沙耶”,給我們帶來的傷害大。若非是黑巢的人插局,鎮上的普通人大概都無法存活下來吧。

直到最後,集合網路球和黑巢的力量,仍舊沒能及時破解沙耶病毒的神秘,甚至於,根本找不到它真正的源頭。我們戰勝沙耶,似乎就是解決了病毒的危害。但真相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誰都沒有證據,也無從保證。那樣的東西不會死灰復燃。

作為三級魔紋使者,持有臨界兵器的我很強大,但是,這種強大對如今聚集地沒有任何幫助。正如這些原住民的恐懼認知,我也覺得,聚集地已經完蛋了。除非他們可以爭取到破解沙耶病毒的時間,但很顯然。末日真理教和素體生命沒有給予他們這個時間。他們從更早的時候就已經佈局,如今只是計劃內的收割而已。樹管帶的陷落,意味著末日真理教和素體生命獲得了聚集地的技術和裝置,而淨化灰霧的裝置被摧毀後,整個維多利亞重工物化區的灰霧濃度會進一步增加。如果我最初於校園中遇到的“節點”,就是灰霧達到一定程度後自形成的結果,那麼,從現在開始,這樣的“節點”或許更多,出現得更加頻繁,從而令開啟通往中繼器陷阱世界的“門”更加容易。

從這個結果來看,“江”奪走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的“門”,並加以改造,是十分及時的。畢竟,我的目標不是消除“節點”,摧毀各方通往中繼器陷阱世界的“門”,而僅僅是不讓各方的登6座標定位在我所在的城市,乃至於亞洲地區。

僅僅從這個最終目標而言,我實際上已經達成了。雖然不知道效果,“江”也暫時銷聲匿跡,從真江口中也無法得知更多的情報,但是,我的直覺告訴自己,只要“江”改造的那臺巨大的裝置還在,整個維多利亞重工物化區的節點就會從我所在的城市轉移出去,這種效果,並非是重新定位,而是對定位進行干涉。

正如讓直射的光不照亮某片地方,不一定要挪動光源,只需要一面鏡片,令其折射就足夠了。

然而,這麼做也意味著,我同樣無法透過節點回歸校園,必須找到新的“門”,前往中繼器陷阱世界的其他地區,再折返回到自己的城市。除此之外,因為nog計劃被我中止,所以,我也有責任為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弄到新的“門”。

末日真理教和素體生命摧毀聚集地的行動,並不僅僅對他們有利,對我而言也一樣,他們的動作如此之大,就必然會留下更多的線索,雖然,這樣的行動意味著他們的計劃將會加,但是,我覺得自己的度,足以在他們完成計劃之前插入其中——必須考慮到,當末日真理教完成計劃,離開維多利亞重工物化區後,就連同整個渠道一起摧毀,如此一來,失去“門”的我和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就會被困在這裡。

假設來不及奪取末日真理教的裝置進行改造,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也必須透過末日真理教開啟的“門”離開,當然,那就意味著,他們的著6點將和末日真理教一樣,陷入被強大敵人窺睨的危險中。即便我推測,nog和末日真理教擁有某種默契和交易,即便兩者撞在一起,也有可能不會生死戰,但是,如果可以不那麼冒險的話,自然還是不要那麼做才好。

事實是,如果拉斯維加斯特殊作戰部隊在中繼器陷阱世界中。一開始就和末日真理教死戰,完成nog計劃的機率就會下降到一個令人心驚膽戰的機率。末日真理教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你們知道末日真理教和素體生命的老巢在什麼地方嗎?”我問到。

“不清楚。”原住民頓了頓,電子音繼續說到“不過我覺得。一定有人知道。”

“我要去樹管帶找擁有情報的人。你們打算怎麼辦?”我的問題,讓原住民一陣沉默,然後,我告訴他們之前現的食物儲存區“那裡有食物,你們可以進行補給,如果你們打算遠遠離開,我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地圖。”

原住民似乎仍舊再和其他同伴商量。半晌後,其他人都走上來。包括拿走刀狀臨界兵器的那人,他一過來,就將刀狀臨界兵器扔回我的手中。他們之中有人的姿勢有些猶豫,但很快。就統一成一股決然的氣息。我意識到,他們的決定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