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高川家的日常(第2/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媽……”我努力說出來,“可沒有你這樣數落自己兒子的母親。”

“才怪!母親都是會數落自己兒子的。”阮黎醫生理所當然地說“誇獎自己兒子的時候,只會在兒子帶來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女生回來時,但是,現在的你和八景可不是那麼半瓶水的關係吧?”

我只能出“嘖”的一聲作為回應,我可是十分清楚的,要在口頭上勝過阮黎醫生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之後,在她率先進樓前,我看到了她故意不加掩飾的得意眼神。這樣為難自己唯一的養子,是那麼有意思的事情嗎?我在心中這麼想著,目送八景和咲夜湊了上去,用平日裡根本就不會表現出來的“良淑”去討好阮黎醫生,那樣的氣氛就像是要將我這個唯一的男生給排斥出去一樣。

真是可惡!這些女人真是太會裝了。

我帶著稍微有些不爽的心情。等待她們走入電梯,才等下一次電梯上去。之後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異常的變化沒有入侵到晚餐時間之中。雖然晚了一些,但是在七點整時。我們還是吃上了晚飯。八景和咲夜在期間自然去當了阮黎醫生的幫手,幫忙做飯菜,讓我驚訝的是,兩個人竟然都在烹飪上很有一手,平時里根本就看不出來。就算回想起末日幻境,也沒有“她們擅長家常烹飪”的印象,反倒是左江比較擅長這事兒。

想起左江的時候,我又不禁去想,她此時到底如何了呢?我如今被困在這個世界裡,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的確是失去了對“江”的直接觀測。按照我之前的推想,“江”不處於我的觀測中就是“病毒”,而“病毒”的活躍,也往往是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候,整個末日幻境受到“病毒”的負面影響的可能性是極大的。這種負面影響,並不僅僅體現在“最終兵器”會展開行動的細節上,更體現在整個世界的局勢朝“崩壞”方向展的趨勢。也就是平常已經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朝壞的方向展,但是,在“病毒”活躍的時候,這種整體上的感受更加強烈,就好似徐緩的水流一下子就澎湃起來的感覺。

那些人沒事吧?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安全的反而是我們這些已經進入這個世界的人。左江在這個時候,沒有主動出現在我的面前,多少還是讓我有稍許失望的,也讓我變得更加緊張。畢竟,被“最終兵器”幹掉的那一幕,至今還歷歷在目。那種無論自己變得有多強。是否有所突破,對方總是比自己強上那麼一些,剛好能夠幹掉自己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從這個世界和整個末日幻境的直接間接關係來考慮,既然其他神秘專家都能進入這裡。卡門也開始行動起來,那麼,末日真理教的“最終兵器”進駐這個世界的可能性也並非沒有。而如果她們真的抵達了,那才算是最糟糕的情況。其他人會被這個世界的神秘抑制性給限制住能力,但是,我完全想象不出,以“江”為模板的最終兵器們會受到同等程度限制的情況。畢竟,那可是最直接體現出病毒活躍性的存在。

如果說“江”有可能會考慮到我,或者帶有更多人性或感性的緣故,而無法放開手腳,在一些問題上的處理趨向於緩和方式的話,那麼,“病毒”可沒有這麼多的干擾。“病毒”這個詞語在人類字典中的意義,並沒有“體諒”和“猶豫”的屬性,也不存在理性和感性,完全是隻以生存和繁殖本能驅動的東西——無論帶來末日症候群的“病毒”有多麼的未知,讓人充滿了聯想,但是,既然冠上了這個名字,就足以證明,它在行動上體現出相應的特性。

“病毒”,是很可怕的。無法觀測,無法理解的“病毒”,更是讓人束手無策,只能不斷承受由之帶來的壓力,在這種壓力下掙扎,在找到應付的方法之前,無論它的變化如何,都只能默默忍受。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比末日幻境中的惡魔更加可怕的怪物。

每當想起這種事情,都會在一瞬間就被破壞還算可以的心情,或者讓不愉快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可我偏偏無法阻止自己去想它,因為……這東西,就在我的身體裡呀。我不由得抓住自己的衣襟,僅僅是“想到它”就會產生巨大的壓迫感,以及那種從深淵之下散出來的本能恐懼。這種感覺和情緒,只會一遍又一遍地,將“病毒”存在的事實,將它的影響力,一遍又一遍地烙印在我的靈魂中。

無法擺脫。

“你的臉色不太好,又想了什麼有的沒的事情了?手都停下來了。”餐桌的對面,阮黎醫生一邊說著,一邊用刀叉分解自己盤中的牛排。她連抬頭觀察的動作都沒有,因為,她已經習慣了我時不時就會爆的症狀。

“啊……沒事。”我重新分割自己的牛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那樣的感覺已經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了,就算無法完全習慣,此時也不會太過激動,“今天的牛排不錯。”

“是咲夜的手藝,很令人吃驚呀,雖然還是不如我。”阮黎醫生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我覺得她根本就是藉助咲夜來稱讚自己。

“也沒有那麼好了。”咲夜收斂剛才看向我時的驚詫表情,有些靦腆地謙虛起來。我不為她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感到意外,在這個世界裡,她對於“我患有心理疾病”的情況可沒有八景認知到的那麼深刻。另一邊的八景則默不作聲,一副日常的表情,現在,八景也對我的心理狀況開始習慣了,她在適應力上,的確比咲夜有更強的水準。

“說起來,八景今天做的菜是什麼?”我不由得問到。

阮黎醫生和咲夜抬起頭,**地對視一眼,隱隱地笑起來,讓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好答案。然後,八景主動指向一盤菜——裡面的花生米——就是這個。她毫無隱瞞,也沒有任何羞赧的表情。

“其實八景的花生炒得很不錯喲。”咲夜連忙說。

“嗯。”八景毫不客氣的回應到,“畢竟,我最擅長的就是炒花生和炒魷魚了。”我覺得她這句話似乎又一語雙關的意思,一時間竟然找不到應對的話。

大概是因為我的沉默,原本還算熱鬧的餐桌氣氛,突然變得沉重了一些。不過,我的確沒有因為“八景只會炒花生”的事情而產生其它念頭。其實,就算八景根本不會家務,我也不會在知道後產生心理和心情上的變化,因為,女生不會這些,其實是很普通的事情。我也從來不用這些家務技能去評斷一名女性,當然,如果家務全能的話,更能讓人安心一些。

“說,說點什麼吧。”咲夜尷尬地說,她似乎有點受不了餐桌上的這種氣氛。

“學生會給我派來了任務,所以,今晚我要在學校過夜。”我平靜地說到。

八景和咲夜都停下手中餐具,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倒是阮黎醫生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哦,那多帶些衣服,這個季節,在外過夜的話會很冷的。你是在外執勤吧?不會呆在宿舍裡吧?”雖然用了提問的說法,但是,口吻卻是十分肯定的。

“嗯,在宿舍裡待著的話,留在學校就沒有意義了,還不如回來休息。”我說到。

“今晚我也……”八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在被我打斷之前,被阮黎醫生打斷了,她說“不行。如果你和咲夜不打算回家,就留在這裡過夜吧。”她的語氣很平靜正常,明明不是訓斥,但卻給人一種不能拒絕的感覺。

八景和咲夜就像是噎了一下。或許是阮黎醫生給她們的壓力太大了,以至於她們接下來都沒有說話,更沒有表現出半點“一定要去”的想法。於是,在出門上晚自習前,阮黎醫生再一次盯著她們的雙眼,慎重其事地說“之前的話給我記清楚了,我家的規矩是女生的門限為十點半。不遵守這個門限的女生,我會極力反對她和我家的阿川接近。”

這麼說著的阮黎醫生,比平時對待那些不聽話的病人都更有氣勢。八景和咲夜看上去就像是蔫了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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