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瞬時交鋒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巨大的黑球惡魔佇立在廣場上,而在它的四周,一直向後蔓延到山崖的空間裡,乃至於蟻穴般的山洞房間中,都滿是生命體人形、非人生物,就好似沉默的軍隊,等待著,俯瞰著我們。這支軍隊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出了連鎖判定的範圍,但是,我仍舊可以感受到,他們僅僅是站在那一邊,就已經讓空氣產生了異常的流動,就好似畏懼著什麼。

遠遠眺望著他們,這些末日真理教的戰鬥人員有一部分的外形打扮讓我充滿了熟悉感,尤其是那些畸變的人形,外殼蒼白,整個五官就好似用厚厚的白色角質物雕刻而成,手腳的數量乎常人,整體給人一種冷酷無情又堅硬的感覺,那是死體兵。我絕對不會認錯,那是在過去的世界裡,我和富江、席森神父結識的那場冒險中,所遭遇到的強大戰鬥兵器。它們的存在,讓我有些恍惚,彷彿當初的戰鬥,跨越了時空延續到這一刻。

然後,還有打扮得更接近正常人的魔紋使者,以及身穿黑袍,頭戴面罩的巫師,這群人的數量遠比死體兵的數量少,但是,其中又有一批既沒有魔紋,也沒有身穿黑袍,僅僅是頭戴面罩的傢伙,他們的面罩和普通的巫師相似,但是,遮掩面孔部分的花紋圖案卻更加個性化,彷彿充滿了各種暗示的意義。

那是精英巫師,我曾經在瑪爾瓊斯家的領地小鎮上,和他們打過交道。我更清楚,在精英巫師之上,還有一個巫師的階位,那個階位的巫師身穿鎧甲,比起斗篷罩身的普通巫師。和僅僅頭戴面罩,其他形象和正常人沒有太大區別的精英巫師,這個階位的巫師,毋寧說更像是騎士。過去在瑪爾瓊斯家的領地戰鬥的記憶,在我的腦海中迅勾勒著相關的角色畫面,我可以肯定。在巫師騎士之上,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江”曾經利用巫師的力量將自己武裝成為身著全覆蓋式鎧甲,擁有一對翅膀,形如神話中片翼的天使騎士。

不過,這裡似乎並不存在精英巫師以上的階位,魔紋使者的神秘等級,也應該和精英巫師相若,最強的領。應該還是擁有六百六十六變相的愛德華神父那個仍舊無比巨大的黑球惡魔。

我在一個眨眼的時間內,將敵人的戰力分析了一遍,儘管連鎖判定的觀測範圍,沒能張開到最大,不過,這些敵人的形象,幾乎和過去的印象重疊,這個世界和過去的世界。並沒有我所顧慮的那般截然不同。雖然不能完全肯定這批數量極大的敵人已經傾盡全力,不過。如果真如我所判斷的那樣,除了愛德華神父之外,其它存在的神秘度,維持在精英巫師的水平線上,也是理所當然的。

巫師騎士的強大令人歎為觀止,而“江”所展現的飛翼騎士。更是凌駕其上。這樣的角色,即便背景年代從1998年延伸到了2o12,即便瑪爾瓊斯家的天門計劃,並沒有受到過多阻撓,讓這個家族徹底掌握了末日真理教。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資源和經驗去製造自己的“巫師”們,應該也不可能製造出太多的巫師騎士。以我過去和巫師騎士交手的經驗來判斷,這個階位的敵人,實力絕對過一般的三級魔紋使者。如果末日真理教真的有一大批這樣的強力手下,這個世界可不會像現在感受到的這般平靜。

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將巫師騎士全都調入倫敦,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行為。巫師騎士的力量和製造困難程度,必然令其在末日真理教中佔據較高的地位,從而形如坐鎮一方的統領。在如今的倫敦,有一位六百六十六變相的愛德華神父主持大局,應該不會再調派巫師騎士前來鎮場。

以愛德華神父為腦,精英巫師等級為主力,死體兵為高階士兵,普通巫師等級以下,包括巫師學徒在內的人作為普通士兵,配合現在所能觀測到的數量,已經達到了某種作戰的平衡。

說實話,這樣的一支軍隊竟然可以在網路球的眼皮子底下展壯大,哪怕是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也足夠讓人驚訝了。究竟是網路球的疏漏,亦或是末日真理教的能耐,都已經不是最優先考慮的事情。這支軍隊必須擊潰,否則,一旦它們從這個藏身之地蜂擁而出,就算是聚集了眾多神秘組織,準備成立國際聯合的網路球,也不可能取得決定性的優勢。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只要這支軍隊可以在正常世界製造戰爭,哪怕是時間短暫,都足以讓整個倫敦城變成廢墟。

不僅僅是我有這樣的認知,在我得出結論的同時,身旁已經傳來一陣陣的抽氣聲,放眼望去,可以保持鎮定的人可沒幾個。我可以理解這些臨時戰友的恐懼,敵人的數量和神秘性讓他們獲得了壓倒性的氣勢,與之相比,我們加起來也就不到六十人。要以五十人的戰隊配置,去面對數量過千的敵人,是何等讓人絕望的景色。

而且,這些傢伙可沒有多說幾句,嘲諷敵人的想法。他們以這樣的規模,於這個時候聚集在這裡,必然是早有預謀,而這便是愛德華神父佈置的陷阱,也已經確認無疑。這樣的陷阱,的確在理論上,可以殲滅如今聚集在倫敦的所有神秘組織成員,除非網路球可以及時撤回人手,集中精力進行總攻。

愛德華神父的陷阱,顯然不是臨時起意,正因為如此,的確讓人覺得,僅僅捕捉到了五十幾頭獵物,不免有些小題大做了,而自己這邊竟然遇到了這樣的敵人,簡直沒有掙扎的可能正常的情況下,這種想法是完全正確的。

不過……

我看向席森神父,他的魔紋已經出了三枚,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聽說在這個世界裡,他是愛德華神父的教子,想必愛德華神父的謹慎。也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能被敵人視為“必須結集這種程度的兵力才足夠保險”,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件讓人自豪的事情吧。

空氣中,響起生鏽的齒輪轉動起來的聲音,讓人覺得,整個空間都在嘎吱作響。在我思維轉動的同時。密集的法術、能和炮火傾盆而落。從我們從正常世界轉移到這片廣場,不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敵人沒有任何猶豫,就如同等待得太久,終於得以宣洩出來般。

大部分攻擊效果的抵達,需要時間和過程,但是,也並非每一種攻擊都是如此,一些神秘性的效果。是毫無理由,也不遵從常規理論的,在空氣中響起齒輪咬合聲的時候,效果已經在我們這些人的身上呈現出來。

雖然並非直接攻擊,但是,那奇異的現象,卻絕對不會給人帶來欣喜一片片宛如機械內部的精密複雜的齒輪機括,如同幻象般。從堅硬的地面上升,形如四面牆把我們圈在廣場上。絕對不止是我第一時間想到“牢籠”這個詞彙。雖然下意識就認為,這個“牢籠”絕對不是輕易就能破壞的,但是,我仍舊在第一時間動了掠。

和我同時賓士的,還有另一個我,但是。我的掠能,遠比他的更快,更自由。在度相對快的無形通道中,齒輪機構的上升,似乎停頓了那麼一下。但是,隨後的上升度卻仍舊相對我的度保持之前的均。這可不是常見的現象,不,應該說,是至今為止,才是第二例。

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這樣的感覺,是基於我對掠能的理解和體驗出的。在一個相對快的度中,存在“勻”的東西,本身就是一種矛盾。如果這個牢籠的構成度,和我的掠能擁有相同的性質,那麼,“相對快”的概念就已經被破壞,理所當然的,掠也就失卻了神秘性相似的場景,我曾經在最終兵器身上體驗過,那些和“江”相似的怪物,甚至可以比掠能更快結果就是,我自以為自己很快,但實際上,那可能只是一種錯覺,掠能的概念被打破,失去神秘性後,我或許僅僅是以常規的度在賓士而已,而感官則停留在能起效的時刻,從而形成了致命的破綻。

當時的情況十分詭異,因為沒有第三者的視角進行觀測,所以,我並不清楚究竟是不是這樣,只是,這個解釋,已經是我所能得到的最好結論。否則,在“相對快”的概念中,我是絕對不會“被追上”的。

既然“相對快”就是“沒有均”,那麼,出現均現象就是異常,但是,和過去一樣,我仍舊無法從其他的角度去參照,去觀測自己此時的狀態。我所能感知到的,體驗到的,僅僅是基於我自身的現象而已。即便如此,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如今的情況,可以和當初遭遇最終兵器圍殺時劃上等號。

也許,這個齒輪牢籠的神秘構成,擁有末日真理教對最終兵器的研究成果在內,愛德華神父的六百六十六變相,據席森神父說,也是參照最終兵器的神秘性才完成的。既然如此,在這裡出現和最終兵器的部分特徵相似的神秘,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也可以因此認為,這些有一定相似性的神秘,仍舊和最終兵器是不等的,甚至於是低劣的。

如今齒輪牢籠的“均現象”,一定還有別的什麼秘密。

或許,這僅僅是一種視覺現象而已。透過營造視覺誤差產生“異常”,可比切實意義上的“異常”要容易得多。而且,考慮到意識力量的話,一旦意識中產生了“趕不上”的想法,或許就會真的趕不上在我所猜測的所有可能性中,幻覺、幻聽和意識力量的配合,的確是從另一個方向,模仿最終兵器特性的一種極佳方式。

儘管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按照這種猜測行動,遠比“對方真的和最終兵器一樣”的顧慮更好,我的直覺告訴我,敵人雖然很強大,但在神秘度上。可沒有上升的那種程度。

另一個我正在身後加,一開始他的度挺慢,但是,他的加度卻一直在增長,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是否可以證明,並非牢籠的構成變快,而是我的度在之前對“均”的顧慮,的確已經影響到了掠能的揮了呢?正因為我下意識變慢了,所以,另一個我才能如此之快地趕上來。

事實似乎也在證明這樣的想法,當我認定自己的判斷後,另一個我又開始落後,而齒輪之牆的上升。再一次產生了停頓。我們之間的距離,加快縮短。

對於我來說,擁有足夠思維時間的掠,相對於外部環境來說,卻是難以反應的急,儘管如此,就在我躍起,踩著齒輪之牆向上攀升的時候。突然傳來突如其來的強烈感覺,就像是整個人都被壓縮。擰緊,塞進某個看不見的孔洞中。下一刻,眼前是一片黑暗,身體也已經不復存在,能夠確認的,只有自己的思維還在運作。再下一刻,黑暗消退,而自己正站在一片灰濛濛的廣場上。

這種“灰濛濛”的形容,可不僅僅是光線。

沉重的灰霧,好似充滿了某種規律般潮漲潮落。時散時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漩渦,以及依稀的某種怪異存在的輪廓。

很多東西,緊緊地盯著我,就好似自己已經被包圍起來了一般。

“意識態?”我戒備著,抬頭看向某個方向,這裡不辨西東,但是,那個地方傳來的存在感,無比強烈,比這片灰霧中所隱藏的“異物”都更要顯得異常。

“這位高川先生,你的度太快了,莫非忘記了我們的計劃嗎?”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回頭望去,只見1從近在咫尺的灰霧中踏出,伴隨他的出現,好幾處灰霧隨風散去,露出更多的身影。這些人,理所當然都是意識行走者,按照席森神父的計劃,這裡才是我們的戰場。

我沒有立刻回答,將目光停留在這些意識行走者身上,在他們和席森神父交流的時候,我可沒有參與,即便現在就要配合行動,也必須重新認識一番。而那存在感極為強烈的方向,在感知中不存在變化,就如同巨大的山岩,僅僅是存在於那裡罷了,只要它不移動,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到那邊,我想,那一定是六百六十六變相中的其中一隻或幾隻惡魔待著的地方。根據1的說法,愛德華神父對自己意識的防護十分保守,惡魔也是難以控制的東西,那麼,惡魔被限制的地方,自然就是愛德華神父的意識所在地。

那個存在感強烈的方向,就是我們這一行的目的地,或是目的地之一。

不過,也無法否認,我最初的行動,的確有暫且擱置這個意識斬計劃的想法。黑球惡魔用牢籠將自己和我們束縛在廣場上,如同刻意製造了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角鬥場先不提愛德華神父自身的戰鬥力,放任那種規模的軍隊,從牢籠外進行遠端覆蓋打擊,一定會給接下來的戰鬥帶來極大的麻煩。要在那種不會有任何喘息的壓力下,和愛德華神父進行死鬥,絕對不是什麼好選擇。

必須有人脫離牢籠,去剿滅,至少是牽制那支上千人的軍隊,這就是我的判斷,而另一個我的判斷也明顯相同。而在這支臨時構成的隊伍中,我們的度毫無疑問是最快的,也是最有可能脫離牢籠的。除此之外,還有攜帶了臨界兵器的銼刀,她雖然度不夠快,但是,能配合臨界兵器,也足以揮出極大的作用。我們三個人聯手,擁有臨時情況下,最快的度,最自由的移動,和最銳利的攻擊,就算末日真理教的軍隊中,有不少外殼堅硬的死體兵,能奇異的魔紋使者和法術精湛的精英巫師,我也有足夠的把握,在牢籠內的眾人被愛德華神父幹掉前,結束牢籠外的戰鬥。

雖然席森神父等人的最初計劃已經宣告失敗,但是,我可沒看出來,在面對愛德華神父時,他們有什麼地方落入了絕對下風。席森神父那樣的人,若不是有周全的準備,是絕對不會輕易挑起爭端的。在只有黑巢自己人時,他們仍舊對愛德華神父動了襲擊,如今他們身邊還有更多的幫手,就算仍舊無法戰勝對手,也應該可以支援更長的時間。

不過,雖然我這麼想,但是,其他人顯然不那麼認為。我如今出現在意識態,應該並非是齒輪之牆有問題,被惡魔力量拉進了意識態中,如果1的情報是正確的,那麼愛德華神父在意識層面的被動和保守,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所以,你把我拉了進來?”我對1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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