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若即若離(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走火終於再一次確認讓耳語者加入“桃樂絲計劃”的相關事宜,對義體高川來說,雖然談不上意外的收穫,但是在時間進度上,卻是一個相當大的突破口。如果沒有必要,義體高川也不想用強硬的手段直接突入網路球內部,調查關於“桃樂絲計劃”的情報,要直接和網路球進行對抗,對現在的耳語者來說,也是有些吃力的事情,在最高等級的戰鬥力上並不吃虧,地理位置上的優勢,也讓耳語者的後方不會承受太大的壓力,但是,雙方可以呼叫的資源差距實在太大了。

一旦在這個關鍵時刻採取如此強硬的態度,去尋找桃樂絲、瑪索和近江的痕跡,勢必會為耳語者其他成員帶來巨大的壓力,隨之而來的後繼負面影響也會十分強烈。儘管,義體高川已經十分相信,這三者就藏匿在網路球中的判斷。

所以,和網路球這樣的相對友好組織翻臉,僅僅是萬不得已的下策而已。義體高川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很多機會只是一閃而逝,沒有抓住的話,就會步步落後,即便如此,他仍舊堅持給自己的計劃一點時間。

死亡筆記的強勢插入,走火的臨陣判斷,網路球和各方神秘組織的選擇,都給義體高川一種“劇情走向必然如此”的感覺。這種感覺在死亡筆記的力量呈現之前,十分的朦朧,但是,隨著一些暗流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激盪,這種感覺就隨之愈加清晰起來。

唯一不能確定的,仍舊是“江”那邊的動作,不過,目前來說,雖然那邊的行動較為隱晦,但從蛛絲馬跡中得出的結論,仍舊沒有偏離義體高川所設想的可能性——這意味著,對方雖然是最不可測定的因素。但是。就機率來說,它的選擇,並沒有出“人”的範疇。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義體高川心想,對比起它於過去的異動,這些動靜,幅度都太大了,太表面化了,彷彿從一個“不可知”下降為“似乎可知”,僅僅是因為少年高川的存在。就能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嗎?

在上一個世界線裡,“江”和“病毒”。在很多層面上可以劃上等號,但是,進入這個世界線後,“江”這個名字,似乎才有了意義,而於“病毒”區分開來。義體高川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把“江”從“病毒”中剝離出來看待。

“江”到底是不是存在的。又或者,僅僅是條件性存在的呢?義體高川已經分不清楚了,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分清楚過。他只知道,對於少年高川來說,“江”是確實的,極度重要的存在,是他存在的基礎,是他一切行動所依仗的根源。而對於少年高川的選擇和想法,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為,少年高川也是高川,所以,瞭解他,就如同瞭解自己一樣。

但是,要像少年高川那樣理解“江”,去看待關於“江”的一切,義體高川覺得自己做不到。能夠理解,卻無法做到,就像是,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在拘束自己的想法,而自己卻在意更多的東西,而無法擺脫,或者說,不願意擺脫這種拘束。

這些拘束,有著自己的夢想,自己的掙扎,以及自己所愛著的她們。在這個“她們”之中,也許,並沒有“江”的位置,之所以在意“江”,大概只是因為,它可能涉及到已經死去的真江吧。

但是,“江”和已經死去的真江,終究是不同的。級桃樂絲也好,級系色也好,應該都已經走出了當年的陰影,而將這份感情區分開來,才做出了“級高川”的計劃吧?義體高川想著,也許,少年高川的存在和成長,正是“高川”對“真江”的愛和執著的體現——說實話,這麼想的話,義體高川卻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壞事。總有人,需要記住已經死去的人,無法放棄已經死去的愛人,從這份愛和執著出,去做點什麼事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即便,這個過程中,會產生諸多的不理想和悲傷。

少年高川,有著少年高川的存在意義。

義體高川,也有著義體高川,所必須去做的事情。

那是少年高川,永遠都不會去想,也不會去做,更無法辦到的事情。

如果,感情就是如此的複雜,那麼,就割裂吧,像現在這樣暫時割裂,直到它必須再次統一的時刻。在那之前,我們將會領會各自路上的風景。無論對錯,無論成敗,無論是否有所遺憾,唯一對自己負責的,就只有堅信自己,盡力去做而已。

義體高川懷著似乎有些暢快的心情,走進了死者的房間。這名五十一區的意識行走者,如果真的也是死亡筆記的受害者,那麼,大概會如第一名死者那般,在房間裡留下點和死亡筆記相關的東西。

“她的身上沒有傷痕,沒怎麼掙扎。”一邊搜查,義體高川一邊將自己觀測屍體得到的情報陳述給走火,“不過,卻留下了線索,那麼,意識方面的抵抗,必然格外激烈,她的身體有一些類似於高潮的生理現象,大概是在意識中被做了點什麼。我覺得,兇手很可能是透過死者性慾方面的需求,來達成對意識入侵的。對於一個意識行走者來說,對自身意識的保護,自然是最為看重的,強行突破目標的意識防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事先透過一些手段,在目標的意識防禦中開啟一條縫隙,就會變得相對簡單一些。”

走火在另一旁點點頭,說“這次的死者,在能力和精力上,都比第一名死者更強。我認同你的想法。如果可以有省力的方法,就算是死亡筆記那種強力的神秘,也不會故意視而不見吧。它的威名已經足夠顯赫,已經不再需要刻意展現自己的肌肉了。”

“不過,這一次,死者的死因,似乎不是心臟麻痺。”義體高川繼續說到“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專業的驗屍。”

“已經開始在做了。”走火說“其實,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名死者是死於死亡筆記的力量下吧?”

“要瞞過這個宅邸的意識防禦系統殺死一個意識行走者。你確定可以做到這種事情的人。以及需要這麼做的人,有很多?”義體高川反問到。

走火聳聳肩,不過,背向他的義體高川沒有看到,他正將資料線插進自己後頸上的資料埠中。在他的視網膜螢幕裡,所觀測到的地方,顯示出不少人出沒的痕跡。這些資料,自然需要轉錄下來,交給網路球進行蹤跡比較,以確定到底有哪些人來過這裡。其中有多少是可以信任,而又有哪些可疑的。雖然義體高川不覺得兇手會是死亡筆記之外的其它神秘。但是,走火之前也提到過,死亡筆記的持有者很可能就混在自己的熟人中,那麼,藉助這樣的身份,靠近死者後再起攻擊,也是可能採取的方法。

要從很遠的地方。突破一名意識行走者的防線,將其殺死——就算事先有過許多準備,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宅邸擁有十分嚴密的意識防禦系統,至少,網路球很確定,不會有人可以在宅邸內完成意識行走而不被察覺。

這種自信,讓更多的考慮,限制在“就算是從意識層面上進行刺殺。兇手也不是採用跨越宅邸的空間距離,進行意識態連線的手法。”

如此一來,才顯得兇手的意識力量很是詭譎。

死亡筆記擁有達成這個手法的先例,也留下了相關的證據,才會讓網路球的人在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會是這樣的一個敵人。即便如此,走火似乎仍舊沒有完全認定就是死亡筆記所為,他到底在什麼地方有所顧慮,這就是義體高川所設想不到的了。畢竟,雙方的情報量有著很大的差距。

“找到了。”走火彎下腰,從角落裡拾起一張紙頁。義體高川轉過去的時候,他說“我不是在懷疑死亡筆記的力量在這些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使用死亡筆記力量的兇手,並不一定就是死亡筆記的持有者。如果我們得到的情報沒有錯,那麼,死亡筆記十有八九,並不具備選擇主人的特性,也不具備獨立存在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