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世界扭曲2(第1/2頁)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我突然有一種感覺,這種偏差,其實在過去並非是沒有出現過,只是,這一次,強烈到讓人無法忽略。這個末日幻境,正在變得詭異。

而且,我有強烈的直覺,這一定是精神統合裝置運作的結果,換句話來說,無論是納粹側,還是五十一區,亦或著末日真理教,他們手中的中繼器,一定在什麼地方,生了某種異常。而這種異常,波及到了這次末日幻境的構造。更本質一些,便是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意識互動和體現,在足夠強大的力量影響下,產生了扭曲。

而且,我有強烈的直覺,這一定是精神統合裝置運作的結果,換句話來說,無論是納粹側,還是五十一區,亦或著末日真理教,他們手中的中繼器,一定在什麼地方,生了某種異常。而這種異常,波及到了這次末日幻境的構造。更本質一些,便是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意識互動和體現,在足夠強大的力量影響下,產生了扭曲。

這種強大的,涉及了末日幻境本質核心的力量,除了“江”、級系色和級桃樂絲這些“人為因素”之外,就只剩下精神統合裝置和人格儲存裝置這兩種東西才可能擁有。根據境界線中所生的一切,我更趨向於,是“江”對精神統合裝置的侵蝕,造成了如今的扭曲。

“簡直就是——”我對咲夜嚴肅地說到“改變了世界線。”

不管她是否理解,我也不認為她能理解,但是,她似乎真的可以理解。咲夜皺起眉頭,反問到“阿川……你剛剛,跳躍世界線?”

“你能理解?”我凝視著咲夜。

“如果是世界線的話……”咲夜點點頭,說“還記得剛畢業的時候嗎?我們學校開的某場研討會,有一場是關於時間機器的話題,當時來了一個網路名人呢。一個自稱瘋狂科學家的女人,她特地提及過世界線的話題。不過——還真是難以置信,沒有一點真實感。吶,阿川,你真的是從其他世界線跳躍過來的?”

“類似。我想,並不完全相同……”我倒是還有些疑慮,可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況,又到底如何解釋給其他人聽呢?

“沒關係的,阿川。”咲夜捧起我的臉,平和地微笑著,“無論生了什麼,我們都還在一起。這就足夠了。不要擔心,阿川,無論你來自哪裡,即便跳躍了世界線,你所在的地方,並沒有你認為的那麼悲傷。我們,都在你的身邊。”

我靜靜凝視著咲夜。她那溫和又平靜的笑容,似乎融化了我的內心中堅硬。我不由得點點頭,將視線依靠舷窗之外。白雲、日光、藍天……景色如此潔淨,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生過,但是,我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不過。即便外在的一切都不同了,但是,我卻還是我,而陪在我身邊的,也還有咲夜和八景她們。無論我正在遭遇什麼,而這些詭異,又將會帶來什麼。至少在現在,我所在意的她們,並沒有受到傷害。

這就足夠了。

變化,並沒有奪取我所在意的一切。我立身於此,仍舊有所意義,我所肩負的使命,也將繼續執行下去。末日幻境,似乎真的出現了異常的細節變化,但是,總體的環境和趨勢,並沒有產生質變。

雖然,還有一些不習慣,彷彿,回到了分離多年的故鄉,一切熟悉中帶著陌生。要重新認知身邊的一切,也許還需要花上一段時間吧,但是,有腦硬體在,無論多麼強烈的打擊,一定都能挺過。

“對了。”我突然想到,於是問咲夜,“那場關於時間機器的研討會,做演講的那位女科學家叫什麼?”

“近江,我記得是這個名字。”咲夜回答到。

“原來,她和我們不熟悉嗎?”我自言自語著,心中說不清是怎麼感覺,只是十分的怪異,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原點。而我曾經做過的一切,又得重新做起。我翻看著視網膜螢幕中的列表,關於“人格儲存裝置”和“精神統合裝置”的任務,讓我更加清醒了,上面的完成數字,在“人格儲存裝置”上為“二”,而“精神統合裝置”為零,其中一枚“人格儲存裝置”的記錄,已經被用於咲夜身上。這是否意味著,雖然近江於這次世界異變中恢復原點,但是,我們曾經聯手做過的事情,於“結果”上還是保留著?

我掉轉視線,對咲夜進行掃描,然而,過去無法找出使用人格儲存裝置的痕跡,如今也無法做到。雖然視網膜螢幕中的報告,證明我完成過任務,但是,此時的情狀,卻讓我無法肯定,這個事實依舊存在。

“阿夜,我……在五十一區給了你什麼重要的東西嗎?”我嚴肅地看向咲夜問道。

“是的,人格儲存裝置,我們的確到手了。”咲夜點點頭,回答到。

咲夜對我的問題做出了平靜的回答,我知道,自己此時的表現一定挺奇怪,但是,她卻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種奇怪,乃至於“世界線”的比方。這反而讓我從內心深處湧出一種彆扭,我根本無法這麼理所當然地看待這一切,或許,是因為這個在細節上生扭曲的世界,對咲夜和其他人來說,才是正常的。而我卻親身經歷過扭曲之前的世界,由此帶來了一種強烈的衝擊吧。

所謂的“扭曲”,僅僅是站在我的角度上,對這個世界的觀測而言,但是,除了我之外,又有誰擁有這樣的觀測角度呢?艾魯卡?最終兵器?少年高川?江?那些在世界要素中佔據極其重要地位的組織,例如末日真理教,還有我所認識的那些人們,例如走火、席森神父、銼刀,乃至於擁有“預言”之神秘的先知們,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變了個樣嗎?

儘管最終目標並沒有改變,但我此時有一種彷彿過去的許多事情都白做了的感覺,當然,我知道這僅僅是一種錯覺而已。從咲夜的口中。我已經大致瞭解了現在的世界和過去的世界,對我而言到底有哪些區別——我所在意的人們和事情,都沒有生質變,但是,在我無法觀測的地方,會否產生了更為巨大的變化呢?

一個人所能接觸的部分,相對於整個世界來說。是極為狹小的,在我眼中的“改變”,對於整個世界的運轉來說,也是極為渺小的。至少,這個世界仍舊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但就末日幻境的層面來說。由神秘側引的末日未來,仍舊有條不紊地前進,而倘若延展到“現實”層面的視角,“劇本”也仍舊在運作,唯一能夠觀測到的數值變動,或許就是在這個末日幻境產生細節扭曲的一瞬間,這對於“病院”來說。或許是值得重視的變化,但是,對他們正在進行的工作而言,要清晰分析出緣由,恐怕還是力有不逮。我的想象,也能推斷,而這種變化,也並沒有讓他們的工作獲得跨越式的進步。

透過計劃性推動末日幻境的變化。來尋找“江”的正體,並解析它的本質,僅僅是這樣的變化,仍舊是不足夠的。就算是這種世界歷史層面上的扭曲,也不過是“江”的一面所帶來的變化。就算擴大好幾倍的效果,“病院”最終能夠確認的資訊,也僅僅是——“病毒”的活躍越來越頻繁了。已經足以確定,“病毒”是真實存在的。

將自己的視角提高到“現實”層面,以當前腦硬體的冷靜,的確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那種世界扭曲所造成的感覺衝擊。然而。當回到“末日幻境”的層面,將自己當成是完全生活在這個世界中的個體,此時所有的改變,是如此詭異,如此難以把握,甚至於換作普通人的話,一定會更加無所適從吧。

已經顧不上去理會,這個世界的扭曲,到底是誰造成的,是刻意而為,還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精神統合裝置的作用而產生的變化。

“這是既成事實。”我對自己說。我知道,除了接受這個事實別無它法。往好的一方面想,至少,我所在意的物事,並沒有因為這個扭曲而徹底消失——我這麼安慰著自己,努力去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我眺望著藍天,整理自己的思緒,之後直到航班抵達中央公國,我都沒有再跟身邊的人談論這個世界的變化。我努力適應著自己當前的身份,一個神秘組織的副社長,同時,也是一個組織前臺公司的掌舵者。在這個扭曲後的世界,近江沒有成為我的妻子,甚至沒有和耳語者產生深入聯絡,缺少她的幫助,許多在原世界已經展開的事務,完全處於停滯狀態,耳語者也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神秘組織,和歐美區的神秘組織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也因為如此,與歐美區神秘組織的聯絡,也比過去更加深入。

如果,單純將這次世界的扭曲,當成是我所藉口的“世界線跳躍”的話,未免不可以看作是時間旅行的變種。如此推斷下去,既然這樣的變化,是透過精神統合裝置產生的,那麼,以精神統合裝置為核心的中繼器,的確承擔了類似“時間機器”的效用。如此一來,近江展開的時間機器研究,就已經不再是獨有的凡傑作了。

即便考慮到,這種類似“世界線跳躍”的扭曲,並非是中繼器這樣的裝置能產生的效果,而是“江”對精神統合裝置的侵蝕,所產生的一種副作用。近江的存在性和重要性,也同樣不再是獨一無二。

是的,採取功利的思考方式,的確可以削弱近江的重要性,可是,對我來說,即便有腦硬體壓抑負面情緒,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正因為近江的消失,讓我比過去更為深刻的體會到,近江對我而言,並不是一個功利性的存在。她是我的妻子,無論是在何種因素的複雜作用下而成為我的妻子,我都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