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迷態脫離

作品:《限制級末日症候

灰霧表面所形成的攻擊性法術,已經將摔角手和土豆壓制,這種攻擊不再是最初的防禦反擊,而顯得更加主動。曾經見識過的觸手、火焰、冰霜、球彈、蛇繩、腐蝕性液體、巨大手掌……一系列的法術形態和現象彷彿機關槍一般連連噴,摔角手和土豆甚至無法接近灰霧外十米的區域,正在狼狽地拉開距離。不過,在視網膜螢幕獲取了他們的身體資料後,卻現最嚴重的傷勢並非是法術造成的,那種傷口更像是被子彈擊中,而灰霧此時噴湧出來的法術,並沒有造成這種子彈傷口的型別。

最接近這些傷口的子彈——

是我的左輪射出去後的左輪子彈。

腦硬體推斷出這樣的可能性我在灰霧中射的子彈並沒有按照預想那般抵達目的地,彈道在過觀測距離後就生偏轉,射穿灰霧後反而對呆在外面的摔角手等人造成傷害,甚至讓他們認為,這是某種巫師法術。

除了摔角手和土豆之外,其他人都已經不在觀測範圍內,或許已經進入灰霧之中,正如我在離開灰霧前觀測到的那兩條人影,說不定其中一個就是銼刀。

籠罩在灰霧外的蛛網法術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這也是我之所以在出來時沒有遭到任何阻力的原因,不過,我不覺得這是因為那名使用蛛網的精英巫師被打敗的原因。巫師們龜縮在灰霧中,他們要藉此機會做的事情,讓他們無法騰出多餘的精力來控制法術。動用了三名精英巫師和十四名正式巫師,花費這麼多時間,竭盡全力去做的事情,無論是什麼,都足以讓人覺得其會打破當前的局勢。

情勢的觀測和判斷,在連鎖判定和腦硬體的高運作下,呼吸之間就已經完成。正在沸騰的灰霧。看上去就像是快要蒸了一般,離散的氣體不斷向上噴,覆蓋範圍也在逐步增加,在這個過程中,法術的釋放越來越激烈。不僅僅是摔角手和土豆,就連剛出來的我也被這些法術鎖定了。

在被密集如雨的法術覆蓋前,我已經開啟偽掠。朝更外圍的地方疾馳而去。同樣在往更遠處撤離的摔角手和土豆也已經現我了,不過,在陡然提升了攻擊強度,灰霧法術鋪天蓋地籠罩四周的環境中。與其有精力打招呼,還不如照顧好自己。摔角手和土豆麵對劈頭蓋臉打來的法術,連一點抵抗的想法都沒有。除了可以目視到現象的法術,還有更多無法直接用肉眼觀測的法術效果已經施加在他們身上,這讓他們拼盡全力向外奔跑,但度卻越來越慢,彷彿雙腳都灌了鉛。

摔角手和土豆都不由得罵娘,但換來的卻是他們與灰霧的相對距離反而在漸漸縮短,彷彿他們腳下踩的不是地面。而是一條迅倒退的傳送帶。我所遭遇到的情況也和他們差不多,不過,出於能力的絕對差距,這些減益性法術的效果在我的身上並不明顯,偽掠的加還在持續,我轉向摔角手和土豆兩人,視網膜螢幕中,他們在察覺了我的行動後。狼狽的表情霎時間雀躍起喜悅的神色。

不過,在我抵達兩人身邊之前,宛如蓋頂烏雲一般的攻擊性法術,已經當頭落下。爆炸、狂風、冰凍、腐蝕性液體,霧狀的手掌,乃至於各種奇異的由灰霧構成的活化物體,幾乎涵蓋了我們四周。直到前方五十米外的範圍,幾乎沒有一絲空餘的縫隙,僅有時間上的落差。摔角手和土豆根本無處可避,土豆的身周不斷凝聚出光狀箭矢。試圖擊潰所有目標為自己的法術,摔角手沒有“神秘”,但是她的身體素質卻異常強壯,她選擇了緊緊跟在土豆身旁,順便抱住自己的腦袋。

不時有土豆來不及攻擊抵消,亦或是無法抵消的攻擊法術落在摔角手的身上,沒幾下就把她打得灰頭土臉,皮開肉綻,身上的衣物也幾乎成了破布片,甚至有不少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但是,逃跑的勁頭卻比一旁的土豆更有生氣。土豆的身體素質實在太過一般,在光狀箭矢無法抵消的攻擊法術落在身上時,立刻讓他的身體變得一團糟,要不是摔角手不時扯住他的衣領,拉了他一把,說不定早就死在漏網的法術中。

我利用法術的攻擊時差,在密密麻麻的法術中快穿梭,這些法術有許多並非火球那般一次性爆全部的威力,一部分即便沒有攻擊到目標,也會變成新的陷阱,又或是在角落窺視的毒蛇,一旦滿足其攻擊條件,立刻會撲向目標。這意味著,當法術落在地面上,甚至在肉眼中消失了,也不代表威脅徹底消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角落裡,在視野的死角中,在背後,在兩側,一些潛伏性的法術再一次被啟用。

從法術的數量與其攻擊方式和節奏來判斷,它們並沒有受到人為主觀的驅使,而是類似遵從某種既定程式進行運作。例如灰霧蛇繩,如果有巫師進行操作,它會靈活得就如同一條真的毒蛇,如今它們的攻擊模式卻顯得極為刻板。我揮舞雙刀,斬殺所有鄰近身旁,可以斬殺掉的法術,選擇一部分充滿爆炸性力量的法術作為偽掠的助推劑。

混亂的而強烈的法術投放,在無法擊破義體的情況下,反而會讓我的度急劇攀升。藉助這樣的能力特性,我在摔角手和土豆的境況變得更糟糕前,席捲過他們的身旁,一手提著一個,在下一個呼吸中就越過了五十米的距離。這個位置已經過法術攻擊的極限距離,覆蓋性法術打擊所形成的衝擊波掀起一陣濛濛的氣浪,在我提著兩人躍上一處外殼受損的元件裝置上時,從我的兩側一湧而過。

受到這陣強烈攻擊的干擾,一直以元件裝置為節點工作,卻已經暴露在外的能量迴圈網路,變得不再那麼穩定。失去穩定性的能量網路激出更大規模的輻射之光,不少線路出現能量外洩的現象,構成一系列密集的火花和電弧。滋滋的聲音,讓人心驚膽戰。彷彿這些覆蓋了大半核心區的能量回路,會在下一刻崩潰,繼而釋放出毀滅性的力量,將核心區的一切全都摧毀。

不過,攻擊法術在這一波後已經停止,我們與灰霧之間的距離,應該就是這片灰霧的防禦限定區域。亦或者,是那些法術的攻擊距離極限。只要不闖入這個範圍,灰霧就不會主動動攻擊,確認了這一點後,摔角手和土豆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環境比起之前更差了,就像是呆在即將噴的火山口中。極度的悶熱和危險的高能輻射讓整個核心區的空氣變得壓抑沉重,廢墟一樣的景狀,讓人彷彿來到了世界末日的場景,只有聳立在正中的高塔毫無無損,但卻在這樣的景狀中被襯托得格外詭異。即便站在高處,除了灰霧、高塔、以及另一側的咲夜和銼刀小隊的其他僱傭兵之外,視網膜螢幕觀測不到其他人和活動跡象。彷彿原本退入核心區的神秘組織成員。除了我所觀測到的這些,其餘的已經在一波又一波強烈的衝擊中死亡。

但是,有一種和這個判斷格格不入的感覺。腦硬體翻閱著我在開戰前後觀測到的資料,視網膜螢幕上羅列一個又一個神秘組織成員的頭像。即便在主觀中,我從來都沒有太過注意這些人,但卻不會因此忘記這些人。很快,“金絲雀”的頭像被鎖定,隨即是“迷”的頭像。

原生大腦出現一種恍然的感覺。就像是突然回想起不經意就忘卻了的某些人和事。不過,腦硬體可沒有那麼感性,冰冷的資料靜靜流淌著,除非有什麼神秘力量衝破它的防火牆,否則,這些感覺、聆聽和觀測到的資料,不會因為各種理由被刪除或塵封。

腦硬體。不會遺忘和忽略任何已得到的線索,也不會被外力干擾其運轉機制,即便有某種遠腦硬體的強大神秘試圖干涉,極度敏感的防火牆。也會在第一時間釋放出警報。這是級桃樂絲的傑作,和咲夜的灰燼使者變身一樣,是讓我在“紙、並、強、兇、狂、神、論外”七個等階中,位列“論外”的力量。

我身旁的摔角手和土豆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迷”和“金絲雀”的消失,當我問起他們的時候,兩人脫口而出“你說的是誰?”不過,身為神秘組織的成員,他們立刻意識到隱藏在自己這句話中的怪異之處。我們的對話,在神秘學中並不少見,在平時,普通人身上也會生這樣的情況,那大多數是神秘在作怪,如今的情況也似乎可以匹配得上,只是,要將自己的存在感從本就經常和“神秘”打交道的人的認知中抹去,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事情。

“也許躲起來了。”土豆頓了頓,這麼說到。他看似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灰霧那邊,不過,視網膜螢幕觀測他的微表情和一些本能中難以掩飾的小動作,足以證明他的確很在意“迷”和“金絲雀”失蹤的狀況。

“先別管那些傢伙了。”摔角手的表情十分嚴肅,遠處那不斷沸騰膨脹的灰霧不再如原先那麼厚實,但劇烈的動靜卻無法讓人覺得這是敵人失敗的徵兆,即便脫離了法術攻擊範圍,灰霧暫且停止釋放攻擊性法術,卻像是更強烈的風暴即將到來前的平靜。摔角手對其他人是死是活沒什麼興趣,但是,她的頭兒還陷在灰霧之中呢,她並沒有掩飾眼眸中的擔憂,對我說“頭兒不會出問題吧?高川先生,你在裡面碰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碰到。”我平靜地說“裡面到處都是迷霧,連近側的東西都看不清楚,而且有一種干擾感官的力量,讓你以為自己在行動,但實際上你什麼都沒做。但是,在我出來之前,沒有遇到任何攻擊。如果銼刀也在裡面,那麼,在我出來之前,她要面對的問題,僅僅是如何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讓身體行動起來。不過,銼刀的能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前提是她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摔角手聞言明顯鬆了一口氣,她倒是對銼刀十分有信心。“這些巫師到底在搞什麼?”她問了一個這裡的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出來了。”這個時候。土豆提醒我們,灰霧中又再一次出現新的變化,他並不是第一個現有人影在灰霧中浮現的人。在視網膜螢幕中,人影被鎖定,並迅對比輪廓資料,在對方出來之前,就已經確定了那是誰。

如同沸騰了般翻滾的灰霧在人影所在的位置凝固。對比起其它位置的動靜,這種陡然的凝固極其顯眼,就像是一層被冷凝的岩漿。而這些凝固的灰霧不再如最初那般毫無形狀,而是結成了一片充滿神秘味道的紋飾。這些紋飾一路延伸到灰霧外的地面,沒片刻,凝固成紋飾的灰霧宛如洞穴塌方一般。齊齊崩潰出一條通往外界的路線,“刺青”一步步從中踏了出來。

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尾隨其後浮現輪廓的身影,並沒有進入“刺青”開闢出來的道路,而是轉向另一方,在灰霧剛剛露出放射攻擊性法術的苗頭時,那個身影之前的灰霧。就像是被從內部剖開般,裂開一道齊整的傷口,本是無形無狀的灰霧失去流動的狀態,無法將這道傷口,反而被人影撕得更大。之後,銼刀提著臨界兵器高週波泛域切割裝置從中邁出。

接二連三受到干擾,本決定進行反擊的灰霧法術霎時間崩潰了,之前因為灰霧沸騰而格外猛烈的法術。在此時就像是精力即將燃燒殆盡,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在短時間內重新成型。我覺得這不僅僅是刺青和銼刀的攻擊所造成的影響,在灰霧內部,一定生了一些無法直接觀測到的變化,大量抽取了灰霧的活性,讓其在最後的瘋狂後。終於露出油盡燈枯的疲態。

無論是被刺青凝固摧垮的那部分灰霧,還是被銼刀用臨界兵器劈砍撕開的那部分灰霧,呈現出和其它灰霧部分截然不同的惰性,似乎再也無法融回原來的身體中。而我的感覺再一次被應徵了。這兩個部分的灰霧,掙扎著翻滾了一下,便化作灰燼,隨風散去。

灰霧彷彿擁有痛覺一般,在失去了一部分身體後,僅僅是遲鈍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在刺青和銼刀確定了我們所在的位置,開始朝這邊賓士而來的時候。遮天蔽日的攻擊法術,以及成分複雜的減益法術,從灰霧中噴湧而出,宛如巨浪一般當頭撲向兩人。

刺青和銼刀兩人承受著類似我們撤退時遭遇的阻力,只是在力度上有所減弱,畢竟,此時的灰霧已經不再如最初時完整。隨著覆蓋區域的擴散,它的體積也越來越鬆散,不管它的反應再如何激烈,都是不爭的事實。

“高川先生——”摔角手喊道,她希望我能上去幫忙,而在她的身旁,土豆已經凝聚出光狀箭矢,並射出去,但是數量相對那些撲向刺青和銼刀兩人的法術數量來說,僅僅是杯水車薪。

“不用擔心,她們兩個可不需要我們的幫忙。”我回答到,這也是腦硬體做出的判斷。

接下來的情況也是如此,刺青和銼刀的組合,比起摔角手和土豆的組合,在應付力度削弱的同一種局面時,要輕鬆自如許多。“刺青”手臂上的刺青紋飾隨著她的腳步,一路滲入地面,讓所有干涉前進狀態的法術效果盡皆失效,而毫不客氣踏足這條路線的銼刀,同樣沒有受到影響,兩人賓士的度,和腦硬體計算出來的度沒有偏差。至於從上方落下的如雨法術,不需要銼刀動用臨界兵器,當進入她頭頂兩米的範圍時,就自動停止了,身處這個範圍之中的刺青,自然也免遭攻擊。

兩人的配合走遠之後,脫離兩米範圍的法術這才落在地面上。相比起兩人的輕鬆,土豆釋放的光狀箭矢幾乎沒有揮多大功用,只是射了一波之後,他便有些訕訕地停手了。

“頭兒!”摔角手大聲喊道,朝銼刀招著手。幾個呼吸之後,刺青和銼刀兩人終於脫離法術攻擊的範圍,躍上我們所在的元件裝置平臺。還沒來得及寒暄,灰霧之中又有變化,新的人影出現,但這一次出來的人,並沒有刺青和銼刀兩人那麼遊刃有餘。

這個人影就像是身不由己地被從灰霧之中彈射出來,剛脫離灰霧,以拋物線飛在空中,視網膜螢幕的放大影像中,這人張口就噴出了帶有內臟碎片的血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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