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倫敦，蘇牧被教廷大神官獵殺的時候，這個中年殺手，也曾經參與其中，最終惜敗於葉蕭之後。

他原本是華國軍方的高手，後來被懷氏秘密送到了方舟也就是說英靈殿之上。

當年他曾經是軍方秘密殺手，被人算計，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蘇牧已經查清了他當年的事。

這兩個人，都是風青玄秘密從英靈殿弄到地球上的炮灰。

要麼是賤民，要麼是罪民，但是卻在各自的領域，屬於絕對的強者。

一如程不棄身邊那個無名中年男人，他只是一個普通武者，甚至都不是古武者。

這種人，能有什麼用？

可偏偏的，懷氏卻把他送去了英靈殿。

很顯然，他的存在，必然有用。

有本事的人，就有被人利用的資本。

這就夠了。

這兩個人，加上風司命，以及風司命身邊那個克隆體護衛阿七，其實，都是蘇牧的人。

蘇牧的目光極為真誠的柔和地從程不棄，無名男人臉上掠過，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這才最終看向了坐在她面前那個……人。

“我以為，我見不到你。”

對方就在燈光之下，但是，他的整張臉，卻根本看不到五官。

因為他的臉上，始終有一團隱約的波紋在輕輕的顫動，扭曲了視線。

“你以為，你會見到誰？”

蘇牧認真低頭思考了一下

“一個身份足夠高，卻又不是太高的人。”

對方輕輕一笑

“難道我不行？”

蘇牧搖頭

“你的身份太高，我沒辦法相信你。”

對方嘴裡陡然出一陣清朗的笑聲

“我遠比你以為的更瞭解你，可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怕的時候。”

蘇牧再次搖頭

“我不是怕，只是沒有資格冒險而已。”

對方臉上那一團隱約的雲霧，終於慢慢散去。

一張清癯的臉。

這張臉看不出來歲月，彷彿他才二三十歲，卻又彷彿他活了萬年時光。

那種感覺，極其的怪異。

這張臉也說不上好看或者還是普通，見到他，你就會自然的生出一種感覺。

他這個人，彷彿天生就該是這樣。

那是一種第一眼，就彷彿萬年的熟悉，自然感。

江望舒三個人感覺不到什麼，蘇牧的心臟，卻驟然狠狠一縮。

就彷彿有人用手抓住他的心臟，死命一捏。

該死的。

這種感覺，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不對！

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