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嬈眼睛微眯，淡淡地道“我姓王，叫王靈兒。”

“王靈兒？”少年想了一下，這個世界姓王的很多，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大家族的人。而且好像也沒什麼過節。也不是什麼重毒。

他想了一下，“你住在這兒？是這個地方的人？”

淺嬈搖頭，“路過。”

“那你是哪兒的人？”少年突然感興趣起來。

“我就是一個路過的人，不記得了。”淺嬈後退了兩步，“我走了，若是沒事的話……”

“喂，我還沒說完呢！”少年立即追上淺嬈，堵住她的去路，“我還是覺得有問題，本來我們就無冤無仇的，你分明沒這個必要對我下手的，你卻依舊對我下手了……”

淺嬈彎了彎嘴角，“那又怎麼樣？”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那又怎麼樣？

“你承認了？”

淺嬈搖頭，“你非要讓我承認，我不承認也得承認啊。你就說，你堵著我是想殺了我，還是怎麼樣？”

她的雙眼之中並沒有半點求生欲。

少年很奇怪，為什麼會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分明年紀不大，在仙界這樣的人生不過是起點，居然能看出久久沉澱的悲傷。

他實在是有些不理解淺嬈了，她到底是什麼人？

少年盯著淺嬈，不由得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淺嬈聳了聳肩，“什麼什麼人？”

少年認真，“我見你和我認識的人都不相同。你只不過是個剛剛開始修行的大仙罷了，年紀也不大，或者以後也有可能有不錯的前途，但是你，為什麼……這麼奇怪……你，家人呢？”

“沒有家人。”淺嬈搖頭。

少年瞧著這個滿眼清淡的少女，少女的眼中，分明透著絕對的冰冷，涼薄。

是的，總能在淺嬈的說話之間捕捉到一絲的涼薄。

他也見過狠人，押解過不少犯人，在瑤池也見過許多囂張之人。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他一種死寂的感覺。

關鍵還是這樣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

淺嬈易容過了，現在看起來是個長相普通的少女，他覺得淺嬈與眾不同自然跟淺嬈的長相沒關係。

那麼，他真正覺得與眾不同的應該是這個靈魂了。

少年緩緩睜開眼，盯著淺嬈，“你沒有家人，那便沒有依靠，是什麼樣的膽子讓你對瑤池的人動手？”

淺嬈抿唇，“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會承認對你動手。”

少年癟了癟嘴，“不承認就不承認，反正我知道是你。王靈兒是吧？你在哪個宗門學院學習？”

“沒有。”淺嬈怎麼可能說實話呢？當然是能不說就不說了。

少年盯著淺嬈，“你不說嗎？那……我與你算是無冤無仇，你以後小心一些。遇到我算是脾氣好的，若是遇到脾氣不好的，你早就死了。”

淺嬈沒回話，只是看著少年。

少年覺得有些不舒服，被一個女孩子這麼看著，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似的，有點欺負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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