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攤開手，手中是洛水寒之前給淺嬈的那枚藍色的魂石。

墨九將石頭扔給洛水寒。

洛水寒抬手接住。

墨九淡淡道“她希望你離開京都，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也不要沾染她的事情。”

洛水寒動作頓了頓一笑，“她連親自來見我都不捨不得了麼？”

“她現在很好，希望你不要打擾她現在的生活，即便這話殘忍，但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只希望她好，別人我不在乎。”墨九十分禮貌的點頭行禮，“我曾經也很尊重你，因為你是她所愛之人，保護她之人。如今我同樣尊重龍汴。即便他性格執拗，脾氣不好。但只要他還愛著她，護著她……”

“我知道你肯定會不甘心，不願意，但，足夠了。你為她做了很多，她很愛你，但，愛情這件事比起生存來，生存更重要。她揹負著各種各樣的枷鎖，她不能與你一同墜入魔道也在所不惜。她，還是嚮往光明的。”

墨九說完，才抬起頭，看著洛水寒。

洛水寒伸手捏碎了自己的魂石，“我知道了，若是她希望我這麼做，那麼，我儘量。不過，你確定那個佔有慾強的龍族，真的能夠給她幸福。”

“對不起，我們要的不是幸福，而是生存。”墨九淡淡道“無論是大地山脈的獸皇，還是作祟的段家，亦或是淺嬈放走的尺素，無論她做了什麼，那個人都能夠幫她擺平，她不用躲避，不用心機，甚至可以不用腦子思考的生存。因為無論什麼事情龍汴都會想到計劃周詳。我不知道什麼是幸福，但我知道，這段時間，她唯一犯愁的只是自己不夠愛龍汴這件事，而不是如何才能不被敵人殺死這件事。”

這些話像是一把把的刀狠狠切割著洛水寒的心，洛水寒輕笑，“這話也是她說的麼？這麼說來，她已經不需要我了麼。”

“這些是我單純的個人想法，我希望她好，如同你一般。你曾經為她做過的事情，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你用生命守護的她，我寧願用我的生命換取她的自由。若是你不甘心，可以殺了我。”

洛水寒輕輕一笑，“我明白了，這麼說來是我的存在對她形成了桎梏。不過，我只答應這麼一次，以後我要做的事情與她無關。”

——

龍族行宮。

“他真這麼說。”淺嬈一個人呆站了好久，才點點頭，“好，這樣也好，這樣也很好。我可以安心做點兒自己的事情了。”

“你不必愧疚。”墨九不太會安慰人，卻瞭解淺嬈的內心。

淺嬈微笑，“我不愧疚，只是難過。”

墨九垂頭，“我不會講話，你不要難受，以後會更好的，如今你的修為已經玄天階，而我的修為也大有增長，這麼下去，我們很快就能自由生活，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恐怕沒這麼簡單。”淺嬈輕嘆，她的身份可是人刀，離開了龍宮，剩下唯一的可能便是被召喚，被束縛。

被束縛靈魂的人刀是沒有生命的，只是一把刀，那麼淺嬈的靈魂便會被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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