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嬈勾起唇角，“看到紫煙了沒有？”

“紫煙剛剛趕來，不過已經晚了，現在……”鳳曄指著不遠處的身影，“她在那邊。”

紫煙一個人站在楚江河邊，看著已經快要被燒成框架的溢香閣，深深吸了口氣。難以置信……

這個在盛京存在了上百年的娛樂場所，最大的娛樂城竟然在一夕之間化為灰燼。

她這些年的努力，也在這一刻化作虛無。

她的眸中帶著幾分惆悵。

淺嬈走過去，站在她的身旁，“難過麼？”

紫煙明媚一笑，轉向淺嬈，“難過，不過更多的是解脫，我終究是解脫了。雖然享受在這裡的感覺，也害怕它的束縛。溢香閣這模樣，是你的傑作？”紫煙雖在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淺嬈雙手揹負在伸手，眺望著楚江河中心燃燒的船，沒有否認，點頭，“是。”

“為什麼？”紫煙不解，溢香閣跟淺嬈也沒這麼大的深仇大恨吧？

淺嬈摸了摸鼻子，“可能，我有點記仇，司空修是我唯一的家人。你也是到盛京之後第一個想對我出手的人。”

“你這好像不是一點記仇吧？”紫煙忍不住吐槽。

因為一個司空修就毀掉了整個溢香閣，這是睚眥必報。並且，淺嬈為此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甚至以風靈兒的身份接近她。

這心性，紫煙都覺得自己不如她。

這丫頭太厲害了！

淺嬈默不作聲點頭，要毀掉溢香閣不難，但是，她最終的目的是尋找關於風靈兒的訊息。

水中的熱浪翻騰，被風吹到邊，墨亂舞。

紫煙稍微低頭的姿態站在淺嬈的身後，隨著淺嬈的腳步著，亦步亦趨。

“溢香閣毀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交代？”淺嬈轉眸問紫煙。

紫煙吐了口菸圈，有些無奈，“暫時還沒想好，只能見機行事。”

淺嬈有些好奇，“聽聞年末會有人來這裡，如今這裡毀了，會如何？”

紫煙臉色微變，詫異的動作僵了一下，沒想到淺嬈竟然知道年末有人來的事情！

此事十分隱秘，不應該有外人知道。

即便是在溢香閣內知道的人也只是幾個她的親信。

她咬著牙聲音變得有些顫，“她們自然不會再來。”

淺嬈吐了口氣，有些失望，“早知道不今日動手了。她們既然來溢香閣拿錢，怎麼對溢香閣不聞不問？溢香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來找你？”

這……

“如果按照正常狀況的確如此，不過……此事不同。她們是女帝的親近的人，專門前來收取另外一半的錢，並且過問一下一年之內中州的變化。訊息有的時候經過的手續越多越是容易洩露，所以她們從來都是親自來。”

原來如此。

這就解釋另一半錢財的去向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淺嬈總覺得有些不妥。

她對紫煙道“若是有人問起溢香閣失火的事情，就推脫給天機閣。”

紫煙吐了口煙，臉再次僵住，這淺嬈果然是睚眥必報啊！月華對淺嬈出手，淺嬈就對天機閣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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