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

段千怒吼著，他一腳直接踩斷了寧雨的右腳，劇烈的疼痛感讓寧雨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看到葉十七不成人樣的身體，眼睛頓時一熱，腦子同樣嗡嗡的，顧不得自己的疼痛，對著段千就是怒罵道：“惡魔，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他吐沫橫飛，眼淚直流，顯然憤怒至極。

然而，他的話在段千耳中，卻是那麼的動聽。

“好好好，我不得好死，那你也不得安寧。”

說著，他又踩斷了寧雨的左腳，接著是左手，然後是右手，過程中，他還不忘嗤笑著說道：“舒暢，真的好舒暢。”

為了能逮住葉十七，他與別人做了交易，這段時間除了喝點藥酒，幾乎是顆粒未進，本已消瘦的身子就變得更加嚴重。

蝕骨星痕訣雖是歪門邪道，靠奪取他人之靈根靈氣為己用，但著者也甚少殺戮，大多留下被奪之人的性命。

可到了段千這裡，自他修習之後，就會將人的血肉一併吃掉一些，久而久之，他的心神已經不似常人，更像是嗜食人肉的魔獸，非人肉不食。也因此才導致身上的血腥味如此之濃厚，不僅血氣濃厚，連殺氣也毫不掩飾，暴露無遺。

此時，處於癲狂之中的段千靠著僅存的理智，嗤笑著向葉十七問道：“說不說？”

看著寧雨即便疼痛萬分，卻依然沒有求饒的模樣，葉十七悲憤地說道：“寧雨，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寧雨聽到這句話，因疼痛而咬出血的嘴唇好不容易擠出一絲微笑，道：“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在此遇襲，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見兩人竟然還有這門心思，段千又是一腳踩在寧雨的身上，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差點又昏死過去。

“你們當我是透明的嗎？”段千仰天一吼，但馬上就後悔了，連忙檢視寧雨是否還有氣，見他還沒死，才鬆了一口氣。

“不行不行，你還不能死。”

接著便是轉頭看著葉十七，露出皮笑肉不笑一般詭異的笑容。

他捉住寧雨的頭，然後說道：“我要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地咬下來，要是忍不住的話，就讓你的兄弟說出來吧！”

說著便是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寧雨的肩膀，使勁地往外撕扯，疼得他大叫一聲，好不容易才咬下一大塊肉，寧雨就痛苦地用頭點地，而段千卻非常享受地嚼著肉，彷彿在吃著夢想中的仙餚一般。

“你個瘋子，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放開他！”看著寧雨這副模樣，他忍不住大聲喊道。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棄你的小兄弟，來，說吧！你的靈根藏在哪裡？”聽到葉十七的喊聲，他飛快地跑過去，趴在地上，把耳朵湊到葉十七的嘴邊，生怕聽不到他說的話。

“沒有，我沒有靈根，我是後天靈體，根本沒有先天靈根。”葉十七喘著氣，虛弱地說道。

“什麼？沒有？”段千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著急地問道：“你剛剛說你是後天靈體，沒有靈根？”

葉十七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嘴巴貼著地，說道：“沒有！我是後天靈體，沒有靈根的。”

“沒有，沒有……”段千也趴在地上，眼神空洞地嘀咕著：“什麼是後天靈體？為什麼沒有？”

“不。”

他緩緩站起身來，嘟囔著：“後天靈體也是靈體，肯定有的。”

顯然，他並不瞭解靈體是什麼，像大多數人一樣，他也不知道後天靈體的靈根需要後天激。

“肯定是你藏起來了。”

“你的體內沒有，肯定是藏在乾坤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