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煙霧彈,紅頭罩不在這裡,這是他手下假扮的。」

迪克按著耳麥,飛腳踢出去的壯漢只是騎著傑森的機車,他本人不在換成真人他沒這麼容易追上。

突然迪克抬頭望向南方,爆炸聲接連不斷,明亮的焰火讓人無法忽視,那是企鵝人的位置,他心下一沉。

同一時間,從夢中驚醒地探員站在窗邊,俯視著下面出現的火光。

出事了。

***

反派各有各的的領地,比如毒藤女的羅賓遜公園、雙麵人的市政區和企鵝人的鑽石區。

他們多互不幹擾,固守一地。然而今夜鑽石區格外熱鬧。

距離較近並且淳樸的哥譚市民通通抵在門後,人均一把手木倉,木倉聲響起時還平常,畢竟是哥譚,稀奇的是在企鵝人的地盤上響起,誰這麼大膽。

是蝙蝠俠嗎?時間長了些不像。

當手榴彈、火箭炮這類熱武器開始爆炸時,他們徹底知道這不是蝙蝠俠,蝙蝠俠從不用木倉,殺傷力大的熱武器幾乎沒見過蝙蝠俠用過。

那就是黒幫內部戰鬥,市民鬆下一口氣又提起一顆心,千萬別往他們這邊來。

夜裡的冰山餐廳噼裡啪啦,木倉聲不絕於耳,怒吼聲,哀嚎聲,最後歸於死寂。

時刻關注著的市民渾身一抖,結束了。

燃燒著的門框,倒塌的牆壁,一動不動的屍體。

遍地狼藉,紅頭罩站在最中心,反手用木倉拖錘了一下企鵝人,看樣子要去醫院縫三針,匆匆趕來的夜翼避過飛來的子彈。

「你來晚了,夜翼,」紅頭罩看向夜翼,從頭罩外都可以感受到他的譏諷。

他對著蝙蝠俠裝束的夜翼不帶好感,它原本的主人讓他討厭,皮下換了一個更讓他討厭,大抵天生和蝙蝠俠犯沖,無論是誰。

一直不相信他會鯊人的夜翼,在親眼看見事發現場還會堅持嗎,紅頭罩鬆開暈過去的企鵝人。

夜翼完全相信復活歸來的傑森,不,他是紅頭罩。

不久前的合作就像一場美夢,他夢想傑森會回歸家族的美夢,他逃離死亡回到哥譚,復活後的副作用他能理解。

其實所有的一切在最初就有了端倪,不管是回來第一件事重傷提姆,還是綁架小丑,割下幫派高層的頭顱震懾黒幫,樁樁件件都在說回不去了。

「紅頭罩,你不該這樣做,」夜翼不看地下躺著的屍體,他很失望。

「收起你那顆多管閒事的心,什麼叫不該。」

紅頭罩用木倉指著夜翼,夜翼的手放在萬能腰帶上,此時他們不像有矛盾的兄弟更像立場不同的敵人。

不鯊與鯊註定了他們的對立。

迪克曾經是傑森最喜歡的羅賓。犯罪巷的孤兒追逐著活潑的小鳥,他崇拜他的自由強大,嚮往長大後成為一個很好的大人,或許不那麼正義但不是投身黑暗,在泥沼裡不得脫離。

蝙蝠俠的收養讓他看見了希望的曙光,他滿懷欣喜然後他發現羅賓也沒那麼好。嘲諷、排擠和偏見,他不喜歡他,他的朋友也認為是他搶了羅賓的位置,傑森告訴自己,自己又不是美金,而且美金也不是人見人愛,他會證明他比一代羅賓更強。

然而小丑帶走了他,他的養父、他的導師卻視而不見,甚至在短短三個月裡又有了一位羅賓,一代和三代親密無間,襯得他像個丑角。

憑什麼,憑他是個犯罪巷小子?血液裡流淌著罪惡。

傑森恨他們,恨虐殺他的小丑,恨忘記他的蝙蝠俠,恨頂替他的三代羅賓,他恨所有人。

有人用拉薩路池復活了他,他從六尺之下重回人間,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那隻暴躁小鳥還是活過來的名為復仇的死人。

一點點小小的計謀就讓他們放下大部分警惕,愚蠢,紅頭罩大笑。

夜翼放下在腰帶旁的手,從背後抽出卡里棍,沒有打一頓解決不了的,不行再來一頓。

兩個兄弟就那麼旁若無人地打起來。紅頭罩丟下木倉,拿出撬棍對上夜翼的短棍,誰都不肯退後。

......

「你該進阿卡姆,治治你的腦子。」

紅頭罩怒火中燒,「該死的人不死,放任他去傷害更多無辜的人,這就是你們的理念,你們才該進阿卡姆。」

夜翼一棍子敲在紅頭罩手臂上,紅頭罩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沒人能討得了好。

紅頭罩發現警笛聲拉開距離,「在這打有什麼意思,被拋棄的小鳥可別做縮頭烏龜。」

一句話扎到兩個人心,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誰才是真正被拋棄的小鳥。

和gcpd站在遠處的探員們不清楚兩個蒙面怪男有什麼恩怨,從哥譚論壇上得知有尖耳朵的是蝙蝠俠,頂著紅色頭罩的是哥譚地下秀,打的特別兇。

「你們哥譚都這樣?」

見識到現場的摩根大為沉默,發出了所有探員的心聲。

「也不是,這只是個別案例,我們一般不會看見他們的影子。」布洛克警官點燃一根煙,除了戈登蝙蝠俠都是轉頭沒的,他從不和他們接觸,能看清楚他的影子就很不錯了,少見多怪。

布洛克無意發出一聲抽氣聲,他想起來了,和蝙蝠俠打鬥的不就是紅頭罩嗎,一出現幹掉半個黑麵具的狠人,他的手終於伸到企鵝人身上了。

「需要我們幫忙嗎?」霍奇納避讓往前的警員,場地太亂了,任何方面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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