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借著幽暗的壁燈逃避一個老人真誠的關心。

我什麼時候回來一般取決於我姑媽什麼時候出差回來,不過姑媽回來了我也不會多留兩天,比如現在我就不會留下而是回我在鑽石區的公寓。

管家告別他彆扭的小主人,「小少爺,一路順風。」

「我會的,早些回去吧,姑媽也需要您,」我停住腳步低低說道。

停靠在大門處的司機站在車門旁邊,比門神還要門神,我不懂他戴墨鏡的理由,我讓司機關上車門,早點回去也好。

黑色的賓利緩緩駛離莊園,知道變成一個黑點然後再也看不見。

管家有很多想要說的話給他是幾乎一手帶大的小少爺,敏感孤獨的孩童變成了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好,過了好一會管家看不見車尾巴才回到莊園。

古樸典雅的歐式木門緩慢合上,黑色的西裝背影逐漸被黑暗吞噬,再看只剩下緊閉的大門。

***

自從姑媽開始迷信神學之後,鮑爾斯莊園就流進了眾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要命的是不知道世界出了什麼問題,魔法是真實存在的,神秘一門深似海,偶爾我寧願姑媽繼續沉迷恢復鮑爾斯家族的榮光中,打壓法庭同僚給蝙蝠俠使絆子,什麼都可以。

人們一般會將要完成的任務分出先後,我也給我的『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劃分固定的完成時間,只有用dd1來限制自己才不至於無限期拖延最後馬馬虎虎過。

保質不保量,保量不保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說人話就是拖延症晚期患者的迷惑行為,如果沒有發現紅羅賓的身份,想起記憶的我對哥譚的夜晚毫無興。

小a現在還是一個人工智障,轉轉手腕繼續敲,論如何複製貼上一個a1,我想我很有發言權,軟體加硬體組合,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

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存放大型運算器只有去蹭人家的服務網路,電子幽靈你值得擁有,我狗狗祟祟摸進韋恩集團的衛星然後掩蓋所有的痕跡。

有自己的衛星才是根本,我可能、大概需要一顆衛星?電腦上的傳送衛星計劃只差一個收尾,需要時間,我嘆氣。

習慣性把訊息拿出去餵a1,一個稱職地夜間遊蕩者怎麼可以沒有助手,蝙蝠俠都有那麼多小鳥,我沒有就只有換個代餐了,只希望鋼鐵俠發現不會罵我侵權。

不對,我又不會和鋼鐵俠對上,擔憂這些太早了,再說a1助手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我是昏了頭。

桌面文件最上面潔白的紙張散發出幽幽的異香,知道組合成分的我忍著沒有吐出去。不知道時覺得味道奇怪,想起之後隔夜飯都在胃裡翻滾。

伴隨鮮血的玫瑰花香很難說宴會組織者有什麼品味,我認為他們的審美意識需要重塑造。

我嫌棄的拿過邀請函,看了兩眼忍不住在想鮮血和人造染料用比例混合在一起難道是什麼潮流?

丟在桌面上的邀請函被裁紙刀割開,外面的殼子還算正常,碰到裡面的字……我戴著的手套我不會再留下了,慶幸在開啟信紙之前找了一套手套。

折磨自己我也玩出來了花樣。

在我坐在辦公椅上發呆時,手機上簡訊的提示喚回了我的思緒。

我以為是莉莉絲的發來工作跟進的後續,好吧是提姆,他問我最近有沒有一些陌生、不同尋常的宴會邀請。

考慮了幾秒,我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面對提姆直白的求助、委婉的示弱,我沒法拒絕,而且這不是我送給他神秘訊息是意圖嗎?我又在這裡自責什麼。

烏木般的頭髮被我抓亂,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看來不用莉莉絲當我的女伴了。

順理成章地我們將會組成一對趕赴宴會,他調查他的我玩我的,像以前他用學校電腦黑進校董私人帳戶,我在外面給他放風。

總之我沒什麼太大用處。

我想著莉莉絲的訊息她馬上就發給我了,從郵箱裡出來的。我啞然失笑不能唸叨,報應來了。

不過正常的工作,……?我繼續往下看,什麼叫文森特跑了?

奧,我讓保鏢監視的文森特跑了,跑了?!我回到第一頁重看,保鏢的廢物程度再次刷我的認知,說吧是不是重要人物總能在關鍵時刻消失不見?

放電影裡純純線索,我感覺試探性釣魚釣出了大魚,我失策了家裡公司還有這種人物,早知道多留一段時間了。

說多了馬後炮,後臺裡的追蹤器還在執行說明還在掌控之中。我盯著追蹤器的位置看了兩眼,上東區?他怎麼跑去紅頭罩的據點。

***

天幕低垂,海浪聲溫柔地拍打著礁石,靜置在港口的豪華郵輪即將起航離開碼頭。

在文森特藏到上東區後我沒去管他,左右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他最後的行為也無法影響我在集團的決定,權利被瓜分了就是沒有,文森特會想怎樣翻身。再次看他時文森特已經轉移地點了,目的地很眼熟,哥譚灣東碼頭。

可以肯定大魚在郵輪上,來了還有額外驚喜,我接過侍者手裡的彩繪面具遞給提姆,看來今天制服帶對了。

我攬住提姆的手臂從容自如地走相宴會廳,開玩笑:「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和我一起來,怎麼終於想通了工作是做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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