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豪在一個小時後回來了，他臉上洋溢著笑容，對老大爺說道：“爸，我說明白了，從今往後，他不會再找咱們家麻煩了。”

“那就好。”老大爺放心了。

林染和馮景勝那邊適時地吃完了，付了錢後，二人走了。

老大爺給兒子烤串，只要兒子回來就有好日子過了。

次日一早，t市那邊又送來了白事兒需要的所有東西。

骨灰盒廠商親自送貨，高中低檔啥的，都擺到了展櫃上。

忙活到了中午，林染把價籤都標好，明天正式開業。

“老闆，明天是不是就有活了？”工作人員期待地問。

“誰知道呢，隨緣吧。”林染認為剛開始肯定沒啥生意，這也是正常現象，誰家新開店都不能第一天就爆滿，特別是殯葬行業。

工作人員有些失望，可一想公司背景這麼大，生意肯定差不了。

林染忙活完，站到外面透透氣。

正好看到杜豪往家裡拿肉，雙方抬手打了一個招呼。

老大爺揹著手走了出來，林染走上前，遞給了他一根菸：“大爺，我們開殯葬公司，你心裡覺得膈應不？”

“我有一種直覺，搞不好你能帶動整條街的繁華。”老大爺慈祥地笑了。

林染抿嘴一笑，見杜豪出來，又遞給他一根菸：“你爸燒烤的手藝真厲害，我估摸著，你們距離東山再起也沒多遠了，你們父子倆好好幹，明年都能買車了。”

杜豪哈哈大笑：“借老闆您吉言，我肯定跟我爸好好幹！”

“我看人可準，絕對差不了！”

“那你給我看看啥時候死唄！”老大爺望向了林染。

林染眼神一黯，不贊同地說道：“您啥時候死，我啥時候給您辦，好好的人別看這些，多不吉利。”從面相上看，確實是病入膏肓，但要說死，還早著呢。新

當然了，這話林染絕對不會說，老大爺的兒子剛回家，可不能再受這種打擊。

老大爺明白林染的意思，他也確實沒告訴兒子得了重病的事兒：“行行，不看就不看，你們年輕人比我們歲數大的人講究還多。”

杜豪毫不知情地說道：“我爸肯定能長命是歲！”

“對，我得看我兒子結婚生子呢！”老大爺叼著煙進了屋。

林染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可人就是這個命，哪怕你再有錢，你也買不來壽命。

“開業放鞭炮嗎？”杜豪問。

“乾白事兒不興這個，好像歡迎大家一起死似的。”

杜豪沒忍住笑出了聲：“林老闆，你說話真幽默。”

“事實就是這樣，有人來了，我們不能說歡迎，人走了，我們不能說再見，也不能有笑容，來我們這裡的客戶沒有一個心情好的。”林染已經給工作人員說明白了，這是對客戶最基本的尊重。

“***們這一行也挺不容易的。”

“哪行容易？”林染抽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菸圈：“這年頭啊，不管你幹啥，都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你，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

“這話太對了。”杜豪想到了前女朋友，苦澀地說道：“我前女兒嫁人了，孩子都有了，我出獄時去了她家，正好看到她抱著孩子回孃家，說真的，我心裡特別的恨，可一想到我爸，這些都不算啥。”

“本來就是，不是你的正緣，你怎麼折騰都得跑，該是你的，哪怕你再躲著，她也往你面前衝，人經歷得多了，凡事三思而後行，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林染說道。

杜豪笑了，拿出了手機：“不嫌棄留一個聯絡方式吧？”

“我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