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登山,寧缺與隆慶

作品:《諸天,從一人之下開始

這一場登山之局其實書院的各位先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考驗,說是登上山頂取下大先生的半個瓢便算是成功,可其實在這山上等待他們的是無盡的折磨。

先,這登山的路早就被範悅用山河盤設下了大陣,這山河盤上扔了石頭設下的符印都會在這條登山之路上展現出來,雖然不會對他們的肉體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卻直接作用於他們的靈魂。所以這條登山路,不如說是問心之路。

寧缺快要走到腳下痛的那段山路之時,陳皮皮來到了寧缺的身邊。“這條路不是那麼好撐得,若是撐不住就下山去吧,你連修為都沒有又不丟人。”寧缺畢竟是他新認識的好朋友,陳皮皮不想讓寧缺在這裡收到那難以忍受的折磨。

“那,要不十二先生給我開個後門?”

“那你就好自為之吧。”陳皮皮沒有繼續理會寧缺的調笑,轉身離開了。他知道,他這位新交的朋友是下定決心要走上這條路了。

寧缺逼著自己強撐,咬牙走過了四先生範悅設的符印,可這僅僅是登山的開始,後面的符印將越來越多。範悅在大家快要安然度過之時,又在山裡回了一些鐵釘,讓所有人都被鐵釘給鐵得寸步難行。隆慶被釘之後,咬著牙挺著,就像是腳下沒有鐵釘一般繼續前行,而寧缺則走得特別的吃力。

“你這麼折磨咱們的這位小師弟,小心到時候小師弟找老師告狀。”

六先生看範悅這麼毒,扔完石頭又扔釘子,都忍不住替寧缺說話,想讓範悅手下留情些。

可範悅卻言說道,“這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寧缺能否成為咱們的小師弟還未可知啊。”

這山河盤的考驗透過之後,五先生和八先生又開始佈局。往山路里扔下了不少的石頭,砸得上山之人根本難行,更有多人被砸傷暈倒。寧缺眼看謝承運差點被砸到,趕忙過去幫了謝承運一把,然後繼續前行,卻是讓謝承運連一句謝謝都來不及說。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老無賴來到了書院的大門口。

“寧缺呢?”顏瑟搬個馬紮往書院的大門口一坐,就開始問著書院的教習找寧缺。

“寧缺?登山了。”書院教習也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前些日子這位可是一天來一次,一次待一天。

“什麼?!登山了?那是我早就找好了的衣缽弟子啊,你們讓他登山了!?不行,趕緊給我叫回來,要不然我跟你們書院沒完!”

一邊說著,這位又開始在書院門口耍起了無賴,書院眾人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另外一邊,寧缺一個個趕上了自己的同學,看他們支援不住還要強撐,於是幫他們把煙霧彈拔掉,讓他們下山去。

眼看剛剛過自己的謝承運也倒在一旁,寧缺也幫他拔掉了煙霧彈。

“寧缺,你放棄吧。你不可能贏過隆慶的,他剛才走那山道的時候面不改色的,不是你能夠對付得了的。”

“你剛才不也說我贏不了你嗎?可是現在呢?我還能繼續走,你卻要下山了。我既然能夠贏得了你,那我未必就贏不了隆慶。”

寧缺沒再去管謝承運,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山上走去。

隆慶一路抵達了柴門,柴門之外掛著一個牌子,隆慶必須填上字之後才能進去,可他填了許多字都沒有成功,最後想到了餘簾寫的君子不爭,才把門開啟。隆慶開啟了柴門,可進入的卻是自己的心魔,他眼前閃過的便是他過往的點點滴滴,而他也必須闖過心魔才能順利透過柴門。

這時候,寧缺也來到了柴門之前。相比於隆慶來說,他更加不知道自己要填些什麼。但是寧缺會耍小聰明,他早就注意到柴門前的大石頭上寫著什麼,跑回去看到了君子不器四個字,可趕他來到柴門邊卻又忘記了這四個字。

就這樣,寧缺來來回回的從柴門和大石頭前跑了數次,卻總是記不住這最後一個字。直到最後,寧缺選擇了一個最極端的方法,他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將手按在了大石頭上,並且用血在手背上寫下了這個器字。如此,他才填上了柴門上的君子不器。

“這寧缺這是在作弊啊!”看到這裡,諸位先生中也出現了討論之聲,但是夫子卻是笑而不語。

“你們懂什麼?你看看寧缺的柴門上寫的是什麼?”

“君子,不器?”

“君子不器,意思是不要拘泥於一定的形式,不要被某方面的限制把自己框住,而應該是流動的,靈活的,進化的,成長的。只有真正的不被一種器物所羈絆,才能“君子不器”。寧缺雖然沒有憑藉自己想起這君子不器,可是他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君子不器嗎?”

孫巍一邊從木屋的頂上晃盪著腿,一邊將手中的酒壺遞進了自己的嘴裡。

“不錯,你們啊終究是沒有這小子覺悟高。還是有所欠缺,還有多多體悟。寧缺不是寫出了君子不器,而是做到了君子不器才能夠進入這道柴門。”

“是,老師!”

所有人都對著夫子行了一禮,夫子也點了點手讓他們起來。

這時候,寧缺與隆慶都面臨了對於自己內心的考驗。光明和黑暗,到底是如何的?對於黑暗,到底是如何看待的。也是在這裡,他們兩個終於是出現了岔路。隆慶是光明之子,他給出的答案是黑暗就是錯誤,既然是錯誤,那就是要消滅的物件。

而寧缺呢?寧缺卻答出了不同的答案。我來自於黑暗,但是我心向光明。相比較於隆慶對於黑暗的除惡務盡,寧缺才是最合格的答案。

緩緩地幻境悠然散去,二人都看到了對方和那掛在樹上的半隻瓢。兩個人一同起跑奔向了那棵樹,但是就在他們接近到那棵樹的時候,另外一個幻境戛然而生。這是一個漆黑的屋子,屋子裡就只有寧缺和隆慶兩個人存在,當然了還有一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