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朝著紅衣女修的方向看過去，紅衣女修看起來年齡不大，二十多歲的模樣，冰肌玉骨，容顏絕豔，唯有一雙眸子已不再明媚，透露出幾分成熟和滄桑。

很難相信，眼前這位豔麗的女修，纖纖玉指，皓腕凝霜雪，渾身沒有絲毫褶皺，壽元竟然已經接近兩個紀元！

想到這裡，楊波不由一怔，下界的紀元，是按照天道變化計量的，上界有聖人存在，天道應該不會變化，紀元如何計算？

天衍道祖似乎就是楊波的嘴替，他開口問道：“姜道友，上界的天道會不會產生變化，有沒有紀元的說法？”

姜如雪皺眉，“紀元？”

天衍道祖解釋起來，“在下界，大概七八十萬年，天道就會產生變化一次。”

“每一次變化，都會有一種修煉方式崛起，另外一種修煉發生衰落！”

“就像是這一次，現在正處於紀元之交，法則一脈衰弱，煉氣士一脈興起，上界有這樣的情況嗎？”

姜如雪搖頭，“因為有聖人鎮壓，上界一直都很穩定，並沒有紀元的說法。”

“大羅金仙的壽元，大概在兩百萬年左右！”

天衍道祖和楊波對視一眼，不得不說，上界的大羅金仙壽元都比下界要多不少！

楊波再次看向姜如雪，很難想象，這麼漂亮的女修，壽元接近了兩百萬年。

那可真是老妖怪了！

姜如雪看向天衍道祖，“你不是要跟我討論應對天人五衰的方法嗎？”

“你們下界有什麼辦法？”

天衍道祖笑著道：“我們應對天人五衰的方法很簡單，直接輪迴往生，再修一世！”

“還有一種，就是進入下界的一處禁地，那裡有一座島嶼，能夠讓大羅金仙苟延殘喘一段時間，然後再輪迴往生！”

“最後一種方法，就是直面天人五衰，下界對天人五衰研究太少，透過的可能性很低！”

姜如雪輕蔑地看向天衍道祖，“這就是你所說的方法？”

“下界的方法，實在是太過簡陋，沒有任何借鑑的意義！”

天衍道祖虛心請教，“聖界有什麼辦法？”

“姜道友能否幫我解釋一下？”

姜如雪搖頭，“聖界的方法，對你而言，沒有任何借鑑的意義！”

天衍道祖不死心，“那你總要說出來吧！”

“我已經把下界的應對之法說出來了，你若是不說出來，豈不是讓我難堪？”

姜如雪道：“聖界有一處虛無縹緲的所在，名為聖池。”

“壽元將盡，將要面臨天人五衰之時，若是能夠進入聖池沐浴，就能夠從容面對天人五衰之劫，直達聖人境！”

“不過，這處聖池難尋，哪怕是聖人也不知道出處，不知其來歷位置！”

“只有有緣人，才能進入聖池之中！”

天衍道祖面露驚喜之色，“聖池？”

“若是在聖池之中沐浴，能否保留肉身？”

姜如雪看著天衍道祖，像是看到了鄉巴佬，“聖池不是萬能的，肉身很難保留！”

“前些年，有聖人為了讓後人保留肉身成聖，他們與神獸通婚，孕育子女。”

“這些後裔有強大的血脈之力，能夠直達大羅金仙境，但是無，但是無一人開啟聖池，衝擊聖人境，全部以失敗告終。”

“如今，已經沒有人再去嘗試這種方法了！”

楊波看著姜如雪，他能夠感覺到，提到天人五衰之事，對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