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第104節(第1/2頁)

作品:《風水師筆記

這會芙蓉擠了一碗羊奶,進了屋,拿了五角錢遞給王富貴,但是王富貴死活不要,拉著羊就走,我跟芙蓉就送到門口,看著那王富貴走了,芙蓉才問我:“你說的是真是假?別看人家老實就消遣人家”。

我聽著就說:“那能是消遣?這是他命中註定的,我只是批了命而已,他的命到了今年犯桃花。他是離火的命,所以往南走利於他”。

芙蓉聽著也沒打岔,進屋就去喂醜娃去了,只是我還是盤算了一下,桃花雖好,但是也有不好的,桃花最容易成煞。我指點了王富貴南走尋桃花,若是個好桃花尚好,若是個爛桃花,就要命咯。

我算了一下,這個桃花在日柱以外,算是牆外桃花,而王富貴又是個光棍。所以這牆外桃花人人可以菜,他王富貴自然也可以採。

算到這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心裡有些奇怪,這個王富貴註定要被弟克,命中帶邢,要被自己的弟弟連累,他為他弟弟操勞了十幾年。最後還要被弟弟連累,這可不是個好事。

王富貴這個人腦子不好使,他父母生他二十年之後才生了他的弟弟,那時候他父母都已經年邁,都是王富貴自己一個人帶著弟弟,這一過就是十八年,這期間父母都早亡了。他那個弟弟可以說是王富貴一手帶大的,所以全村人都知道。

為了讓他的弟弟上學,這個王富貴可以說是犧牲了自己的一生成全了他的弟弟,他這個弟弟聰明,讀書腦子好使,是咱們村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倒是挺招人羨慕的,所以每次人家見到王富貴都會誇他弟弟,每次都把王富貴給樂的不可開交。

這事我也沒太放在心上,今天說來也怪了,平日裡人多的我忙不過來,但是今個一個來找我的人都沒有,到了晚上,芙蓉做好了酒菜,叫上閻六喝酒,這閻六就賴在我家了,跟以前王紅一樣,王紅是個壯年,我還好找個女人打發了,但是這閻六我真的是沒法子給找個媳婦,所以也就由著他了。

我跟閻六喝著酒呢,突然,就聽著一個人叫喚。

“三爺,救命啊,三爺”。

這話我老遠就聽著了,我聽著有人喊救命,就趕緊站起來,出了門,在門外面迎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富貴,我看著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身上還有血跡,我仔細看了一眼,居然是個女人,這女人的容貌讓我心驚,暫且不說了,我趕緊把人給迎進屋子。

孃的,好真讓我給算準了,這老小子還真他孃的走桃花運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怪病

我把這姑娘抱進門,放在炕上,讓芙蓉拿水給這姑娘擦一下,他蓬頭垢面的,頭髮披在臉上,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很是白皙細嫩,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咱們這地方,窮鄉僻壤,農村家的女娃那個不要下田,割豬草,打小就曬的烏漆墨黑的,所以像這個姑娘這麼白的,根本就不是咱們這地方的人。

芙蓉拿水給人家洗乾淨了,我們幾個一看這姑娘,那叫一個水靈,我媳婦芙蓉是個美人兒,但是在這姑娘面前也遜色了不少,眉清目秀的,緊皺的眉頭讓人憐惜。圓圓的臉兒露個迷人的酒窩,一身富態的樣,看著就像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女兒。

只是腦門上有一個口子,還在流血,我趕緊拿著棉布給人止血,又查了一下身體,倒是沒有其他的傷了。不敢我看著這姑娘的脖子上有一些紅色的線一樣的斑點,我就知道這姑娘身上還有其他的病。

我雖然不主學醫,但是鄉村術士多少懂一點醫術,而且偏門的病症懂的特別多,胡半仙爺爺的筆記上有不少偏門偏方,所以我一看那線形的紅斑,就知道這病不普通。

我看人不醒。我就問王富貴:“你那弄的人”?

王富貴很害怕的樣子,跟我說:“在南山撿的,你說讓我在南山放羊我就去了,我在那坐了一晚上也沒遇到你說的喜事,但是我臨走的時候就看著一個人從山上滾下來了,我一看是個女娃子就給抱回來了,身上都是血。可怕人了”。

我笑了一下,我說:“還是個英雄救美,就是你這英雄有點老,這姑娘沒事,就是身上有點擦傷,過些時日就好了,你把這姑娘給救回來了。你的哪些羊啊,牛啊咋辦”?

“沒事,它們靈慧著呢,認得回家的路”。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老馬識途,老牛認家,有老牛帶路就丟不了。

“誰讓你救我的?讓我死了一了百了”。

我們說話間就聽著炕上的女人說話了,我回頭看著,原來是那姑娘醒了,我說:“姑娘,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都尋死了,難道就沒勇氣尋個活路?”

“病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懂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聽著就點了頭,我說:“你彆著急,我看你身上有些東西,你要是放心我,我幫你檢查檢查,說不定我能把你這病給治好了”。

“多少醫生都治不好我的病,你一個鄉野的農民有啥能耐”。

這姑娘倒是個謹慎的人,話裡面雖然是嘲笑我,但是其實是在提防我,姑娘家的身子,那能亂碰,我說:“咱們龍口村你打聽打聽,我胡三的名不是白立的”。

“胡三?你就是龍口村的胡半仙”?

我聽著姑娘的話,就點頭了,我說:“你聽說過我?那就好辦了”。

這姑娘嘆了口氣,那憔悴的模樣多可人?閻六見了,就說:“老小子真的走了桃花運,撿了這麼一個寶兒,我咋就沒這運氣”?

我瞪了閻六一眼,讓他閉嘴,我說:“姑娘,我懂一些偏門雜症。我幫你看看,說不定有法子治你的病。”

這姑娘點了點頭,倒是同意了,我心裡也就放心了,我讓芙蓉把他衣服解開一點,這事總不好我一個男人動手,芙蓉照辦。解開了衣服,就說:“我男人是個正人君子,你倒是不用怕,你這女娃子到底啥想不開的,要跳山尋死,瞧著水嫩的肌膚都給擦破了,多讓人可憐啊”?

我看著這姑娘的背後有不少的青紫。知道是從山上摔下來摔的,我問:“你這人眼生的很,不是咱們村的吧?家那裡的?叫個啥名”?

“我是鄰村的,我叫趙飛燕”。

趙飛燕?這名字邪性,昔日有一個叫趙飛燕的,那是傾城傾國,但是卻是個禍害,今日我也遇到了這麼一個趙飛燕,也是個美人兒,只是不知道是個好人還是個禍害。

我也沒多問,我捏著趙飛燕的皮肉,她身上圓潤的很,一捏就捏起了一層肉,我看著這層肉,裡面有一些紅色的血線,我就琢磨了,這該不會是疔吧?

這個病是一種看似不起眼,但是卻能折磨人的病,我問:“你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嗎,跟我說說”。

“不舒服的地方多了去了,折磨的我痛不欲生,有時候睡覺的時候,醒了就覺得四肢麻木,坐一會就頭暈頭疼、背疼背沉、頭搖手顫,每日活的昏昏欲睡,這種日子還不如死了來的乾淨”。

我聽著趙飛燕的話,就點了,這就是羊毛疔折磨人的地方。所謂自古“羊毛出在羊身上”,人怎麼會長羊毛疔?這個東西可不是跟羊身上的毛是一個東西,這是一種奇特的病,人受了風寒才長這種東西形成病灶,進而影響區域性血液迴圈。

我說:“姑娘,這個病雖然奇特,但是不是很難治。只是有些麻煩罷了,需要放血動針,倒是痛的厲害,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了這個苦”。

趙飛燕聽了倒是笑了,跟我說:“死的心都有,又怎麼會怕個疼痛,您要是真的有這個本事。我倒是忍著讓你下針也無妨”。

我聽著點了點頭,這姑娘說話有學問,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從百寶袋裡面抽出一根針套來,開啟了之後,手持三稜鋼針,然後讓閻六下火罐。這事他在行。

芙蓉把趙飛燕的身子翻過去,趴在炕上,遮了一層紗,我在他臀部環跳穴周圍找到了好幾個羊毛疔。

挑破,拔出,放血,拔罐。一氣呵成,我問趙飛燕:“現在感覺怎麼樣”?

趙飛燕吁了一口氣,跟我說:“倒是不見有多疼,只是感覺這條腿輕鬆了不少,不像是個木頭疙瘩了,像是個活的,沒想到先生的本事真不小。”

我笑了一下,我說:“有效就好,只是,你若再看那方不大見天日的肉皮,已是千瘡百孔,做涼鞋尚可,做皮鞋肯定是不行了,你用手撫摸一下,肯定是凸凸凹凹,活像一塊剛割過的韭菜地。”

我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卻被芙蓉狠狠的瞪了一眼,芙蓉趕緊的拿著衣裳披在人家姑娘的身子上,把人家白花花的身子給遮住,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是個姑娘家,我的玩笑倒是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