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師筆記 第100節(第2/2頁)

作品:《風水師筆記

我又問:“你是不是純心來找麻煩?”

“不敢”。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但是他倒是說的真心。說完他還對我抱拳,這是江湖的規矩,抱拳就是和氣生財,這我就奇怪了,我接著問:“你的貨當真是被馮萬全給吃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回來?”

“有必要嗎”?王增良說著把小拇指上的鐵圈給取下來。放在我面前,我一看果然是少了一截,我看著就奇怪了,王增良沒必要說謊話。

這件事怪了,如果不是王增良主導這件事,那會是誰?如此看來這位王增良還是個受害者,那麼主謀是誰?

我感覺我在這件事裡成了最冤枉的人,我只是給馮萬全批了命,最後卻成了同謀,但是這個主謀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就成了同謀,真的有些冤枉。

我說:“話到這個份上,咱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這件事咱們得弄清楚,否則幹起仗來不是小事,打仗我倒是不怕,怕的是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不知道主謀的人是誰。”

“在理,那請胡三爺出個主意吧?”

我聽王增良陰陽怪氣的聲就有些反感。但是眼前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我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得從馮萬全身上下手,咱們還得去一趟黑河,找馮萬全的老婆”。

王增良說了兩個字:“在理”。

我受不了他這種陰陽怪氣的話,我說:“那請吧。咱們黑河去找一趟劉金紅。”

我這意思就是送客了,但是王增良倒是沒有走的意思,我笑了一下,我說:“難道還怕我跑了嗎?”

王增良聽了倒是抱拳,對我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聽了心裡有些生氣,但是這人說了話也就走了,我也沒攔著,他走了之後,我就託人去叫王紅,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孃的他給我介紹生意,我咋會遇到這種事。

王紅來了之後,我問了他一些關於馮萬全的事,但是王紅對馮萬全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他愛吹牛,做生意有點不本分,他跟他老婆好像也沒啥感情,聽說還經常打他老婆之類的,反正從王紅的嘴裡知道,馮萬全就不是個好東西。

看來這件事想要弄清楚,還就必須要去黑河一趟了。

晚上的時候,阿貴來了,他知道那青門的人來找我麻煩,就讓我別怕,他召集兄弟們去把那人給剁了,我說不用,人家也算是上路子的人,咱們要是衝動把人給剁了,那麼殺人越貨黑吃黑的事倒是讓人給坐實了。

第二百零五章 這事我扛

我們準備好了,就去了黑河,到了愛輝地區,找劉金紅,但是才過幾個月,劉金紅就變了樣了,之前那個在雪地裡凍的滿臉通紅手起凍瘡的劉金紅已經不見了,我在見到她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了。

而且更難得的是,他居然把自己連邊的幾個店鋪都給盤了下來,全部變成了玉石行,劉金紅現在儼然成了一位女中豪傑,富有的很,我當然是很開心的,因為至少幫到了她,劉金紅見了我非常客氣,讓我們去後堂說話,到了後堂劉金紅給我們上了茶水點心,很客氣。

我問了劉金紅的一些概況,她跟我說多虧我給她丈夫點了龍穴寶地,自從他丈夫死之後。埋葬在風水寶地裡她就發達了,一連切了好塊石頭,都是上好的翡翠原石,她賣了很多錢,對於這些我不懂,我只是說一些客套話。

我們說著話呢,那邊的人也到了。王增良帶著人來了,劉金紅對於他的到來也沒有顯得很生氣,或者害怕之類的,劉金紅是個大氣的女人,而且談吐說話都不差馮萬全,做生意的,這點不會差。

王增良見了劉金紅,沒跟他多說,直截了當的問:“你丈夫馮萬全拿了我的料子,一對鐲子,一頂關二爺,這料子是我託他從老毛子那裡買來,價值不菲,相信你應該知道。現在老子因為這件料子被剁了一根手指頭,馮萬全幸好是死了,要是他不死,老子定要剁他的手。”

劉金紅對於這局威脅的話倒是不怕,笑著說:“您說的我都不知道,我男人已經死了,他死的突然。也沒跟我們孤兒寡母留下來什麼,倒是債務一堆,你要是說我男人欠你錢,我認,只要你拿著條子來,我肯定給你。”

這話說的在理,劉金紅是個聰明的人,王增良倒是被這句話給氣著了,看著劉金紅,罵道:“我跟馮萬全之間不需要條子,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他跟我幹閨女好著呢,所以我信他,所以把料子給他了,也就沒有條子。”

劉金紅聽著就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溫聲細語的對王增良說:“那就對不住了,我雖然是個寡婦,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你說我男人拿了你的東西,又拿不出來白紙黑字,那怕是個憑證都沒有,你這就讓我賠給你,沒這個理,是不是三爺?”

我聽著沒說話,也沒搭茬,我給王增良使了個眼色,我覺得可以逼一逼,王增良是個老江湖,心領神悟就對劉金紅說:“我幹閨女就是憑證,是我把料子給他,然後轉手給馮萬全的。”

“對我,我就是憑證,是我把料子親手交給馮萬全的,你說你不知道這事就怪了,我聽馮萬全說過。還是你拿著料子去找的師父。”

我聽著那女人的話就覺得有些蹊蹺,整件事劉金紅都沒提過他知道那料子的事,這件事很重要,但是其實他是知道的,王增良的幹閨女說話雖然不招人喜歡,但是最起碼是真話,馮萬全帶她來見我。還要找我看能不能娶她,那就說明馮萬全是非常信這個女人的,所以有什麼話肯定會跟她說,那麼這就說明劉金紅是知道料子的事的。

但是劉金紅為什麼一直都不承認這件事?

這就怪了。

“大妹子,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婊子勾搭別人老婆的男人,還理直氣壯起來了,我男人死的不明不白,死之前是跟你一起走的,我還懷疑是你這個人害了我男人,然後來冤枉我,你看我這家大業大的,你覺得我差你們一塊料子嗎?”

劉金紅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是言語中透漏著一絲霸氣跟鄙視,確實如今的劉金紅是家大業大。但是以前的劉金紅可是揭不開鍋啊。

“你含血噴人,馮萬全早就跟你沒感情了,他在家裡呆一個月,有沒有碰過你?”

劉金紅聽著這個女人的質問,就笑著說:“我們兩口子的私事倒是不好對外人說。”

這女人突然笑起來了,對我們所有人說:“你還不好意思了,馮萬全是碰過你。但是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棍棒之下,是不是打的你嗷嗷直叫喚啊?”

劉金紅聽著這女人的嘲笑,臉色變得特別難看,我看著劉金紅眼珠子裡面的狠毒,這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我覺得她現在手裡如果有把刀的話。肯定會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扎死的。

但是很快劉金紅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又溫婉起來,她笑著說:“打是親罵是愛,這是夫妻間的事,不是你這個當婊子賣肉的能體會的,我男人在你身上也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他玩完了還是要回家的。只是這次玩過了,被一個婊子弄丟了命,對不住了,你們請吧,要是沒個真憑實據,就別想訛我,我劉金紅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有理在我這邊,我就天不怕地不怕。”

劉金紅送客了,但是王增良卻不是輕易罷休的人,他朝著身後的人一擺手,說:“給我搜,要是搜出來了,我就剁了你的手。”

王增良身後的人就要動手。但是劉金紅站出來了,喊道:“誰敢在我家裡鬧事,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增良冷笑了一下,說了一句:“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動手。”

說著就看著十幾個人衝進了屋子,要搜東西,外面倒是站了不少人。沒幾個進來幫忙的,劉金紅有些惱了,她看著我,我沒搭茬,而是站到了一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王紅跟閻六特別不喜歡這個劉金紅,所以不可能幫她,當然,我不是跟王增良欺負劉金紅這麼一個女人,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拿了人家的料子,如果真的事劉金紅拿的,那麼這個女人可就厲害了。

突然,這時候我聽著王增良鬼喊了一句。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朝著王增良看了一眼,這一看嚇了我一跳,就看著王增良的身邊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這小孩死死的抓著王增良的手,死命的咬著,疼的王增良鬼叫。

這孩子不是別人,真是劉金紅的兒子小虎,這孩子衝出來咬著王增良無可厚非,兒子保護母親天經地義,但是這孩子不一般,那雙眼睛裡面透露著狠厲還有冷漠,沒有恐懼。

一個孩子面對這麼多凶神惡煞的人,他才七歲。普通的孩子要是見著這麼多人鬧事,只怕早就嚇哭了,但是這孩子沒有,非但沒有還動了手,但是我不褒獎他,反而覺得這孩子很詭異。

他咬人的樣子,像是要把王增良給咬死,如果他夠的到王增良脖子的話,我絕對相信他會直接把王增良給咬死,一個孩子,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狠厲的性情呢?

王增良被咬疼了,甩手就給小虎一巴掌,但是小虎沒鬆口。王增良又打了一巴掌,但是小虎還是不鬆口,我看著他嘴裡在冒血,但是他就是不鬆口,劉金紅想要過去救自己的孩子,但是被幾個人給抓著,她一個女人在厲害。也不可能是幾個男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