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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溫柔攻養大後

林簡握著電話,好幾秒沒有出聲,在沉默的間歇裡,再次坐實了沈恪確實「無所不能」這個認知。

「我看見娛樂聞了。」林簡不由皺眉,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直接在劇組動手?」

「哎……」許央長長地嘆了口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你現在那邊情況還好麼?」

「不太好。」許央如實說道,「之前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心煩,乾脆就關機了——現在劇組酒店這邊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蹲點的娛記,片場也不安生,正好這幾天沒我的拍攝戲份,索性在房間裡躲一躲清靜。」

緩了一會兒,許央幽幽道:「啊我林……兄弟我現在孤立無援的,真特麼想去投奔你啊……」

林簡倒是很乾脆地應下來:「那你來。」

「得了吧我。」許央苦悶道,「怎麼去啊我,機場那種地方,想都不要想,只要現在我敢出現,一準炸翻天,而且航班資訊也不安全,會被狗仔圍追堵截的……」末了半是無奈半是自嘲地悵然道,「啊沒辦法——老子太紅了啊……」

「……」

難為許央這個時候還能苦中作樂,但作為多年好友,林簡深知他此時處境艱難,想了想,輕聲說:「你等一下。」

而後握著手機,眼神卻不自覺地朝沙發上的沈恪看了過來。

「……怎麼了?」沈恪恰好翻完行程計劃表,感受到不遠處那道如有實質的目光,抬起頭問了一句。

「你……」林簡不自覺地嚥下一口空氣,想到沈恪身後那張錯綜複雜的龐大關係網,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南邊弄個人過來麼?」

沈恪:「……」

沈恪詫異地看他幾秒,而後非常成功地被逗得笑出了聲:「你這是什麼違法亂紀的比喻?」

被他這樣一笑,林簡也後知後覺地感到自己這個形容簡直爛透了,於是抿了一下嘴角,握著手機走到沈恪身邊,三言兩語說明瞭現在的困境,倒是沒細說許央那邊的個人情況,只是問能不能讓他安然登機,然後順利落地。

沈恪安靜聽完,又問了許央目前所在的具體城市,而後思索片刻,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說:「可以,開一條沈氏的專屬航道給他,從登機到落地,沒人能打擾。」

林簡微微睜大了眼睛。

沈恪溫聲說:「讓你朋友稍等,一會兒航道申請透過,再把航班資訊告訴他。」

林簡點頭說好,而後在許央一連聲的「臥槽臥槽」「牛逼牛逼」中,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恪在林簡結束通話電話後就開始安排臨時航班的事,過了一會兒,機場那邊給了初步答覆,沈恪轉告林簡:「不用擔心,應該沒什麼問題。」

林簡這才稍稍安心,輕輕嘆了口氣,說:「許央——哦,就是我這個朋友,這些年其實挺不容易的。」

比你還不容易麼?

沈恪在心底問了一句,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只是端了兩杯溫水過來,一杯放在林簡手邊,沉吟半晌後,狀似無意地問道:「那等他過來,你準備怎麼安置?」

林簡端起水杯啜飲一口,想了想,重拿起一旁的手機,說:「我提前幫他訂個酒店吧。」

「……」沈恪問,「不住家裡嗎?那麼多間客房,倒是比酒店穩妥一些。」

畢竟不管是那個圈子的記者,哪怕是無孔不入的娛記也好狗仔也罷,還都沒有敢到沈恪住所堵人的那個本事和膽量。

沒成想林簡略一思忖,直白拒絕了:「不了吧,不方便。」

沈恪:「……」

行。

一個小時之後,機場那邊發來了具體的航班資訊,林簡第一時間通知許央,登機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

塵埃落定。

許央從南邊直飛南市,整個航程不到兩個小時。

晚上在南市國際機場落地後,直接走專屬通道,而後由早已經在機場等候的沈氏的專職員工,將他徑直接到了酒店房間,整個過程順暢絲滑,外界盯梢的娛記狗仔,甚至機場代拍團隊,都沒有得到丁點訊息。

只不過最終沈恪還是將人接到了沈氏在市中心的私產酒店,到底沒讓林簡多此一舉地預訂其他家。

許央下飛機時給林簡打過一通電話,而等他徹底安頓好,又踏踏實實地休息了一整夜,再聯絡林簡約見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林簡穿戴整齊要出門時,剛好公司的車來家裡接沈恪。

沈恪今天上午要去市政府行政中心出席一個行協協會的座談會,拎著大衣與林簡一道出門時,說:「一起吧,讓司機順路送你。」

林簡怕路上堵車耽誤他的時間,便搖搖頭,玩笑般說:「不用了,我打車吧,時間自由一點,而且南市我這麼熟,還能丟麼?」

「那可說不定。」沈恪笑了笑,抬手攬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這邊打車不太方便,而且我開會的地方離酒店不遠,一起走吧。」

他這樣說,林簡便不再拒絕,與他一起上了車。

林簡和沈恪一同坐在後排座椅,徐特助一路上都在匯報工作,林簡將車窗放下來一點,倏然間,就聞到了初春清晨甘冽的冷空氣中,裹挾的一絲清。

沈恪讓司機先送林簡,到了酒店門口,林簡下車前,沈恪問:「我那邊結束了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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