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馬按下自己不安的心，重新趴過去看。

看到一隻站立的人形魔牛，體態高大威猛，渾身肌肉炸裂，散發著堅實的力量。

這種外形給人直觀的感覺就是性情暴烈和急躁，甚至說狂躁都有可能。

但此時此刻，牛二卻體現出另外極端的一面。

沉穩理智！

他手裡拿著一柄小小的手術刀，正趴在一具被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屍體上，非常認真的觀摩著。

時不時撩起各種器官，看看反應。

像極了一個入迷的資深研究員。

戎馬在外面，能看到手術檯被解剖的屍體，旁邊放著另外一個牛頭，跟牛二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眼窩裡少了一顆眼球。

“那是牛一。”許一法說道。

戎馬點點頭，他已經猜到了。

“冒昧的問一句，提供給牛二的人類雜交因子是誰啊？”

戎馬在決定要不要收下牛二的時候，必須得先了解一下。

如果那個人類真的有精神病史，那戎馬打死都不會收。

戎馬想了想，隱晦的補充道：

“我得先了解一下這個人類....額......基因優不優秀！！”

“基因？？那是個啥玩意兒啊？？？”

張天權和許一法神情一怔，滿臉疑惑，不過並不妨礙他們理解戎馬的意思。

張天權眼角偷偷的看了許一法一眼，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戎馬，是誰你就不需要過問了。”

“反正我以本人的名譽向你保證，提供這個雜交因子的人，是絕對的優秀！”

“偷偷的告訴你，人家是從帝都研究院告老還鄉，回來寧城養老的。”

“那雜交因子簡直牛比到不行，不然牛二也不可能對研究這麼天賦啊！”

“這方面就是隨了他的......”

此時許一法面色潮紅，紅得就像關雲長轉世似的，實在難以啟齒。

戎馬不露聲色，甚至連眼角都沒去看許一法。

這點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張天權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他怎麼可能還猜不出來是誰呢。

再加上許一法對牛二的寵愛，被打斷腿了都不生氣，很明顯都已經當親兒子了。

那毫無疑問，這種實驗半成品應該就是許一法瞎折騰出來的東西。

這麼說，戎馬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他其實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那一抹悸動了，而且還非常強烈。

現在戎馬也知道這一抹悸動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就是所謂的精神力！

由此可見，牛二的精神力很強，足夠支撐與自己進行共腦。

之前四年無法契約任何一隻寵獸，其實並不是戎馬不行。

恰恰相反。

是他遇到的寵獸都太垃圾了，配不上戎馬。

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就無法跟他的腦袋產生共頻，自然就無法契約。

那戎馬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應該怎麼忽悠牛二，讓他跟著自己。

給他提供一間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