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天命準備出時，他又向守墓人打聽了一下‘小混沌塢’。

守墓人和藹的笑著看向他“你劍上的兩個投影都知道方向，你順著那方向走就可以了。對你而言，小混沌塢在真實世界塢的距離很遠很遠，哪怕在觀自在界也不算太近，需要有心理準備。”

這話，讓李天命有點意外。

他皺眉說“可我父母說，這小混沌塢距離很近？”

他回想了一下。

最開始他還以為，小混沌塢就在混沌神帝宇宙內。

但後來現不是。

然後以為距離混沌神帝宇宙很近，但現在現，又不是？

守墓人解釋道“距離遠不遠，得看在誰眼裡，對你而言，這距離便不近。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名為百荒宙塢，在這百荒宙塢，生有無數以身體為天地的‘宇宙族’。”

“宇宙族人人都是鴻蒙掌控者，包括你也算是一個初始的鴻蒙掌控者……在真實世界塢，人人都是宇宙本身，可身化宇宙，只有大小程度之別，而這些個體宇宙之間會有爭鋒，兇險無比，務必注意安全。”

聽了這些話，李天命點了點頭。

他又問“不是說觀自在止戈麼？”

守墓人笑著“任何個體宇宙的成長，都建立在掠奪之上。觀自在之念很美好，但現實沒那麼容易。離開了混沌神墓，再無庇護，一切皆靠你自己。”

李天命明白了。

這就跟李無敵所說的，還有他自己所想的一樣，生靈的本質，根本不是觀自在的‘止戈’能夠改變的。

最後，李天命敬躬身“多謝前輩。”

守墓人轉身“不必謝我。老朽只是答應了你父母，做了些該做之事。”

……

李天命帶著紫禛與微生墨染，一起與守墓人前輩告辭。

轉身離開了混沌神墓所在山谷。

“從現在起，我們會距離混沌神墓越來越遠……”

李天命三人來到山谷口，向外看去，是一片廣袤的草原，偶爾有幾棵樹木生長。

他在這裡，從觀自在界轉化回到了真實世界塢！

周圍的一切淡化、褪去，重新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無比漆黑的虛空！

前後左右，完全是一片片黑暗虛無。

回頭，已經完全看不到混沌神帝的位置。

“曾經在小六的夢境裡，還能看到一位盤坐著的混沌神帝遺體。”

“但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意思是，我在真實世界塢的距離，已經很遠很遠了？”

李天命無比感慨。

那九百九十九億光年的混沌神帝遺體，要從視野中消失，那得距離多遠？

而這，僅僅只是他在觀自在，走出了混沌神墓所在山谷的距離！

“觀自在界，太玄妙了。”

“如果在真實世界塢，我一輩子都走不出混沌神墓，甚至永遠都只能在他的口腔轉悠……”

“但在觀自在界，直接就到了肉眼看不見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