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芙蓉橋

作品:《穿成商戶女擺爛,竟然還要逃難!

何二郎總是想逗弄一下小娘子,湊過來呢喃道,“若是月娘真心疼我,夫妻敦倫之時便要由著我。”

待聽清他說啥,杜蘭月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

這不是古代嗎?不是民風保守嗎?不是清冷自持的何大人嗎?

杜蘭月馬上要風中凌亂了!

“二郎……我覺得你真的……變壞了!”

剛才這話脫出口,何二郎也有些赧然,這會兒聽到她如此說,又有些不服氣起來。

攥著她的手,凜然大義道,“夫妻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再露骨些的也說得!月娘這般反應,定然是為夫平日裡說的太少,以後習慣了就好。”

說完便也不管她如何反應,拉著她的手便往前走。

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逛逛,特別是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何二郎可不想錯過跟媳婦膩歪的好機會。

杜蘭月簡直有些……無語,但心下一想,倒也甜甜蜜蜜,這般倒真像那些陷入甜蜜戀愛中的男女,恨不得撲上去才好。

“月娘,梧州境內有一河流過境,叫做秦川河,據說風景秀美,秦川河上還有一座芙蓉橋,咱們也要上去走走。”

杜蘭月眨眼道,“芙蓉別名合歡,想來這裡種植了不少芙蓉樹?那如此到了夏日,該有多美?”

何二郎笑,“應當是極美的,到時候咱們一起來瞧瞧不就得了。合歡樹美,也不及我家月娘半分。”

這人,還真是來勁了!

杜蘭月臉色微紅,紅唇微翹,一雙清麗的眸子雖是含著薄薄的怒火,卻是一點兒震懾力都沒有。

何二郎突然覺得什麼地方“砰”地一聲斷了,若不是時機不合適,總想親她一口才算。

無奈道,“好了好了,回頭只有咱們兩人的時候也再說與你聽,那般你便不會害羞了。”

杜蘭月“噗嗤”一聲笑了,剛才也只是假裝生氣而已,她又不是真的古人,哪裡能害怕這點兒?

再說何二郎能與她這般說,自然是愛她惜她的緣故,她才不會傻瓜到把男人往外推呢!

眼見四周無人,側邊有一堵牆,一棵碩大的槐樹矗立在旁。杜蘭月趁他不備,對著他的臉頰便偷親了一口。

何二郎突然愣住,笑著看向自家媳婦,眼裡閃爍著璀璨的光,不過終究是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這般白日灼灼,總有些赧然,只緊緊地握著對方的手,揉了揉捏了捏。

見兩個人攜手走遠,那邊轉角處突然走出兩個人。

一人銀銀鬚,身著灰色棉衣長袍,感嘆道,“瞧,這小兩口的感情是真好!唉,人不輕狂枉少年啊!”

身後的隨從表情僵硬,一顆心上上下下,心道,這人老了癖好也多了,竟然偷看年輕人打情罵俏?剛剛還不讓他出半點兒聲響,弄得自己跟做賊似的,難受的很!

“怎麼?看不慣我?”那白鬍子老頭兒回瞪了他一眼,轉而揹著手踱著方步走出來,“我只是想起了娃兒他娘,唉,想當年我們也曾這般感情好。”

也是在這條路上,兩人攜手而歸,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那時,他在書院讀書,娘子總是提著燈籠,帶著披風在此處等他。每次抬頭,看到夕陽籠罩下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裡總會升起一股暖流,溫暖了四肢百骸。

“老爺子,你這是年紀大了,才想起老夫人的好了。”長隨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若當初這麼心疼老夫人,又為何要放任她一個人在家中多年?

那老爺子被他這麼一說,鬍子氣的都要翹起來,忍不住轉身喝了一句,“你個光棍漢!懂個錘子!”

說完便甩了衣袖往前走了。

他年歲雖說不小了,但走起路來卻是意氣風,跟他滿頭的華不太相配。

杜蘭月兩人可不知道他們被偷看了,此刻正在芙蓉橋上看景呢!

“二郎,真沒想到梧州竟然也這麼熱鬧,這條河道能通往南方吧?”

本來她還覺得這秦川河只是條過境的小河流,沒想到竟然擁有如此宏大的規模,任三四艘中等船隻並行透過都沒有問題。可見這橫貫河面的芙蓉橋也是相當長的。

何二郎道,“前朝,這秦川河倒是可以匯入東西大運河往南行,只如今下游三門峽處漕運堵塞,不利於行,倒是隻能改走6路了。”

運河是古代經濟社會展的重要命脈,東西大運河、南北大運河,說出來都是一部巨大的史詩,承載著國家千百年來的繁榮。

“嗯,想來若是梧州下游的運河得以疏通,將來城市的展會更加繁榮。”

杜蘭月想著,也覺得豪情萬丈,若是何二郎能夠做到,那豈不是要青史留名?

雖說大盛就是個平行空間,但誰分的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虛幻,至少現在,她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何家人的喜怒哀樂。

見她眼裡銀光閃耀,在細膩潔白的芙蓉面上簡直如同黑翟石一般引人注目。

何二郎胸腔震動,笑了,“想不到月娘能想的這麼長遠,若是有一天為夫真的得上天垂憐,自然會拼搏一番,也算不負月娘今日所言。”

想到將來若是能幹出這番事業,何二郎心中充滿了豪情。他也曾想過為國為民,但卻沒有一次像今日這麼目標明確。

兩人站在橋上欣賞了一番河道的熱鬧,只是這季節不對,河岸邊的芙蓉花沒有盛開,若是花兒怒放的季節,不知道是何等美景呢!

越過橋,便到了一處空地,此處也不全是荒地,更像是郊外踏青的地方,只如今百草枯黃,失去了綠意,倒是沒怎麼有人了。

畢竟,踏青這等雅事也只是文人墨客常常能做的,普通人家,能混飽一日三餐已需耗費掉自己的力氣,哪裡還有時間和心情去踏青。

二人攜手而行,倒是很少有這種悠閒的機會,過幾日何二郎要埋頭苦讀,杜蘭月也要忙活起自己的計劃,這種愜意的時候恐怕是不多。

突然,一隻尾羽鮮的野雞飛過,只是那雞好像是喝醉了一般,直挺挺地衝到杜蘭月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