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地主家的傻兒子

作品:《穿成商戶女擺爛,竟然還要逃難!

杜蘭月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

“比如呢?”

“比如你以前喜歡薛大郎,非他不嫁,結果一下子就不喜歡了,轉頭就開開心心嫁給了姑爺。當然這是好事兒,小姐你要繼續保持。再比如,之前您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竟然什麼都願意學著去做。”

見她眼神兒透著愚蠢的清澈,杜蘭月放心了,這娃兒活脫脫個棒槌的好苗子,不忽悠都對不住劇本。

“沒想到你如今竟然這般心細,小姐我當日掉到水中,差點兒就要去見閻王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個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頭兒,說我是上頭下來歷劫的,現如今還不是我的大限之日。又可憐我沒啥本事,還是教了我一些本領。哎,小姐清醒過來,何愁不能大徹大悟?”

小翠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那他教您什麼了?功夫?”

小翠羨慕的不得了,怎得她就沒有如此運道?不知道現在跳河還來不來得及?那老神仙還有沒有在那處待著?

杜蘭月睨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遺餘力地打擊道。

“你現在就別想那有的沒的了,這樣的機會也是十萬分之一,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只不過從那以後,我心思清明瞭不少。至於你說的功夫?那肯定是沒有的,這麼短的時間我也學不會。”

沒教功夫?還真是可惜。

小翠一臉惋惜,“哎,說的也是,那老神仙一看,您這身子骨兒也不是練武的好材料。”

杜蘭月翻了個白眼,道,“這可是我的秘密,就連你家姑爺都是不知道。你跟我情同姐妹,我這才跟你講了,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

聽說這事兒何二郎都不知道,小翠心裡高興了,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並且,笑眯眯地狗腿道,此事天知地知她知小姐知,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此後的一段路,小翠的心情一直很好,嘴巴也不再說話了,嘴角溢滿了喜悅。小姐還是喜歡自己的,你瞧,這麼大的秘密都只有她知道。

含光書院門口,眾多學子三三兩兩地走出院門。

接了杜蘭月松花糕的老門房,又顛顛兒地替她傳了話,心道這小兩口感情真不錯!

何二郎出來的時候,嘴角含著笑意,如同雪後初霽,讓萬物失去光彩。不少同窗還是頭一回看到他如此失態,紛紛納悶不已。

知曉他娘子來瞧,唐林更是不能錯過,十分好奇地跟在他身後,假意要去書院門口吃飯。能把不苟言笑的何二郎,調教的如此笑靨如花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杜蘭月此時正下了馬車,站在邊上等待。

今日她穿了一件輕薄的淺藍色的寬直袖上衣,下著煙青色繡暗紋的石榴裙,簡單的梳了個單螺髻,上面還挽著一隻蝴蝶銀釵。膚色白皙,螓峨眉,櫻唇不點而紅,盈盈含笑,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何兄,這就是嫂夫人?”唐林忍不住驚訝地問道。書院裡的那些陰陽怪氣的,還道人家是個粗魯的商戶女,狗屁粗魯,你們才粗魯!果然文人最不可信!

唐林他爹有五六房姨娘,從小他也不是見過年輕貌美的,杜蘭月的相貌雖不說是一等一的,但卻美的讓人驚豔,女子美豔不難得,難得是美豔中還帶著英氣,舉手投足之間,一派風流,落落大方的樣子,吊打一眾小家碧玉,至少在這和縣裡,找不出能與之相比的。

配何二郎,剛好剛好!

何二郎哪兒有空搭理這個傻子,見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巴不得趕緊甩開這個大尾巴。

唐林可不吃這一套,誠心讓他看著吃不著。別以為自己沒瞧出他是假做淡定,若不是刻意忍著,那嘴角的還不得咧上天去!對於能把這朵高嶺之花拉下神壇的女人,唐林簡直是佩服至極!

杜蘭月遠遠瞧見,心道這人看起來不是個聰明的,不過,此人也是眼神澄澈坦然,胖嘟嘟的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倒是十分可耐,這不就是自家相公的小跟班兒嘛?

對於相公的迷弟,她怎麼著也要表現出最好的一面,連忙端起笑容。

“二郎,我在這兒!”

何二郎一笑,“你怎得又過來了?是準備回家了吧?”

見小翠在身後立著,何二郎還有些狐疑。

“嗯,看過你便準備回去了。這位可是二郎的同窗?不知怎麼稱呼?”

“嫂子好,我叫唐林,是勉之兄的舍友,也是他的同班。”唐林眼角帶著笑,安分地行了個拱手禮。

杜蘭月福了福,笑道,“二郎在書院能與唐公子結識,乃是幸事。”

唐林這樣的,一看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心眼兒實,她倒是不怎麼擔心自家相公吃虧了。

得了誇讚,唐林眉毛都要翹飛了,還暗戳戳地暼了何二郎一眼,道,“嫂子事忙,你們先聊著,我先告辭了。”

“好,唐公子請便。”杜蘭月答。

待他走遠,杜蘭月才道,“你這同窗是個不錯的,二郎慣會識人。”

何二郎皺眉,心道什麼是個不錯的?只不過是他扒著我請教罷了,不過他在書院中沒有多少好友,唐林算一個,能得娘子誇獎,心下也高興。

可,也不能越過自己去!

“月娘今日的身子可好些了?還疼嗎?”說到後院面耳根雖有些泛紅,但卻直勾勾地看著她,恨不得能從她眉宇間的變化看出些什麼才好。

杜蘭月笑道,“相公,你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若不是看到他耳根的紅暈,差點兒以為這人的芯子也被換了呢。

“自家娘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何二郎有些無奈,雖然還想說,臉皮厚才能吃飽肉,可這也算是半句虎狼之詞,怕嚇壞媳婦,還是不要說了。

只是媳婦這般不害羞,也讓他十分無力,難道不應該是嬌羞含怯地躲進自己懷裡才好?這般反應,讓他無法招架呀!

只能猛地親了一口臉頰,“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只可惜我與月娘,又要做那牛郎織女,長時間不得見了。”

食髓知味,又讓他如何度過漫漫長夜?

何二郎光是想想,便覺得度日餘年。

“這有什麼?又不是見不到了。我在家中好好的,相公不必擔心,何況這回我還準備帶著小翠回去,把娃兒們都操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