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流放犯的懶婆娘 第9節(第1/2頁)

作品:《穿成了流放犯的懶婆娘

寧婉燉雞湯的時候,應麒帶著應麟離開了家裡。午覺醒來,他們精神很好,所以應麒帶著弟弟去挖野菜,去撿柴了。

躲在暗中的人見狀,在繼續監視寧婉和跟著孩子之間,他想了想,還是跟上了孩子。

兩個孩子出去的時候,寧婉並不知道,直到她燉好湯,讓火柴燒著,自己從廚房裡出來,沒在院子裡見到他們,她才叫道:“應麒……應麟……”叫了好幾聲,沒聽見孩子們的回應,她想著,孩子們可能出去了,就像昨天那樣,估計去挖野菜了。

雖然應麟是個很可靠的孩子,但是他畢竟才六歲,寧婉並不放心,所以她也跟著出去找了。廚房裡的火柴不會掉出來,裡面鍋裡的湯放的足夠多,在火柴燒完前也不會燒乾。

寧婉離開前,還拎著一個籃子。

“應麒……應麟……”她一邊往後山走去,一邊叫。

“二嬸……”寧婉才叫了兩聲,就聽到了應麒的聲音。兩個孩子和她也就是前後腳的時間,所以並沒有走遠。聽到二嬸的聲音,應麒帶著弟弟順著聲音過來了。“二嬸,我們在這裡。”

寧婉也聽見了應麒的聲音,她三步換作兩步的過去,見孩子們手裡拿著幾根乾枯的樹枝,果然是來撿柴了。

寧婉想了想,用商量的語氣道:“應麒,以後帶著弟弟出來挖野菜或者撿柴,可以和二嬸說一下去哪裡去幹什麼嗎?就像早上,二嬸去縣城的時候,也和你說了,對不對?”

應麒乖乖道:“好。”他是個聽話、不會問為什麼的孩子。

寧婉見他答應,也鬆了一口氣。她不可能拘著孩子,但是每次孩子出來,她也都不可能追著出來找。不過,有些道理也是要和孩子說一說的:“那應麒,你知道二嬸為什麼要這樣和你說嗎?”

應麒眨眨眼睛,不明白二嬸為什麼要這樣說。不過,他雖然不明白,但二嬸的話,他也不是全聽的。比如二嬸像以前一樣,要他把所有的食物都上交,那他肯定不聽。以前二叔每天早上會出門,然後回來會把吃的拿回來,因為二嬸起床比較晚,所以等她起床的時候,他帶著弟弟已經吃完了。他才不會把所有的食物都上交。

寧婉也沒有指望他回答,而是繼續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尤其是應麒和應麟都是孩子,外面有很多抓孩子的壞人,所以你們突然不見了,我會擔心。不僅我會擔心,如果你們二叔回來了,沒有看見你們,問我又不知道你們在哪裡,他也會擔心,你說對不對?”

應麒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嗯。”他是知道二叔會擔心他們的,但是二嬸的話……雖然二嬸昨天和今天都對他們很好,可是他不確定二嬸會不會擔心他們。可二嬸這樣說了,他肯定不會反駁。不然二嬸一生氣,又變成了之前那樣怎麼辦?

坦白說,應麒喜歡現在的二嬸。如果二嬸一直這樣,他以後會對二嬸道歉,道歉他不應該偷偷祈禱二嬸的腦袋不要好起來。

“娘,抱……”應麟見著自己的孃親來了,走了一段路的小短腿突然金貴了起來,以前跟著哥哥一直走,也不見他喊抱。

應麒聽著弟弟這樣說,剛想開口,就聽見他二嬸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然後道:“麟兒乖,娘現在病了,沒有力氣抱你,你可以扶一下娘嗎?”說著,她還搖搖晃晃了起來。

嚇的應麒以為二嬸真的生病了,馬上去扶她。

“娘……娘……”應麟也不要抱了,小手抱住了他孃的大腿,“娘,麟兒扶。”

於是,寧婉的一隻手被應麒扶著,一條腿被應麟抱著,她感受到了兩個小朋友的關心。

暗處的人看著這一幕,眉頭皺的緊緊的。

“謝謝應麒、謝謝麟兒,來,咱們一起撿一些柴火,再看看這裡還有沒有野菜。”

野菜當然沒有那麼好找,所以三人回去的時候,寧婉抱著一小捆的木柴,應麒牽著應麟,三個人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很穩。

太陽西下,照耀著他們的身影,把他們的背影拉長了,可這一幕卻怎麼看都非常的寧靜。

回到家裡,寧婉讓他們在院子裡玩,她又淘米做飯。做飯倒是很快的,大約兩刻鐘就好了。飯好後沒多久,整個服役坊就熱鬧了起來,外面斷斷續續的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走路的聲音,是在礦山服役的人回來了。當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年滿八歲的孩子。

想到這個,寧婉突然有些擔心,應麒再過兩年就要八歲了,超過八歲,他是不是也要去服役?

這事兒,等應燃回來了得問問。早知道,也早有個想法。

只是,說到應燃,寧婉看向坐在門口的應麒和應麟:“應麒,你二叔怎麼還沒回來?”午飯吃的不多,肚子已經開始餓了,左鄰右舍都傳來了動靜,應燃怎麼還沒回來?

應麒站了起來:“二嬸,我去坊門口看看。”二叔昨天沒有說今天晚上要加工,所以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

“好的,就在坊門口看看,別去外面。”寧婉交代。

“知道啦。”應麒說完,一溜煙的朝著坊門口跑去。

“哥哥……”應麟叫了聲,想跟上去,卻聽見他娘道,“麟兒過來,給你吃東西哦。”

吃東西?

應麟的小耳朵一動,什麼哥哥爹的,他都不要了,他要吃東西。“娘……”應麟晃著步伐,歡快的朝著寧婉跑去。

寧婉蹲著,張開雙手,在應麟跑過來的時候,她高興的接住了他。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是最可愛的年紀,走路搖搖晃晃的,說話奶聲奶氣的,能迷倒一堆媽媽粉。

另一邊,應麒已經跑到了坊門口,往裡走的人漸漸的少了,都沒見二叔的身影,應麒有些氣餒的蹲下身。

“應麒,你怎麼在這?”有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的走來,看見蹲在坊門口的應麒,對方叫了聲。

來人叫蔣懷錚,和應家一樣,蔣家也是被判庶民流放到這裡服役的。應家當初是通敵叛國,而蔣家是和太子結黨營私。

太子被人揭發結黨營私囚禁於東宮,而那黨就是蔣家。

不過和曾經盛極一時的應家不同,蔣懷錚是落魄世家,他科舉進瀚林,和太子走的近了些,想恢復蔣家的門楣。結果因為他沒有根基,所以就成了太子結黨營私的黨派。

蔣家人也住在服役坊,但是和應家之間的距離,就像一個村子的頭和尾。

“蔣叔叔。”應麒叫了一聲,他認得蔣懷錚的,他們路上一起被押送到這裡的。看見蔣懷錚,應麒的眼睛突然亮了,“蔣叔叔,您回來的時候有見著我二叔嗎?”

“倒是沒有留意。”蔣懷錚道,“不過你別擔心,你二叔肯定不會有事。”應小侯爺如今即便手腳有些不變,但身上還是有功夫在的,而且太子只是被囚禁,沒有被廢,皇上的心思誰也料不準,所以蔣懷錚覺得,應家如今不會出事。

同樣的,太子沒有被廢,他蔣家就還有回京城的希望。

“這樣啊……謝謝蔣叔叔。”應麒有些失望的垂頭。

蔣懷錚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進了服役坊。

應麒一直在坊門口等著,直到天色有些暗了,他才回了家裡。

寧婉見應麒回來,沒見著身後有人,有些意外。從原主的記憶裡知道,應燃和原主平日裡說不到幾句話,但應燃如果晚上要上工,都會和原主說一聲,可今天早上她還和應燃打過照面,他也沒有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