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流放犯的懶婆娘 第5節(第1/2頁)

作品:《穿成了流放犯的懶婆娘

“這隻野豬大概有三百來斤,毛豬按豬肉的七成算,是兩百一十斤左右,野豬肉一般十一文一斤收的,所以大約有……”獵戶算了一下,“二兩銀子三百文左右。應相公如果賣給的話,我二兩銀子三百五十文收下,你看如何?”

應燃點頭:“行。”

獵戶見他同意,心裡歡喜,這隻野豬他拿到市井去賣,能賺個兩百文左右。不過他也不覺得自己佔便宜,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我馬上去拿錢。”獵戶回了房內。

沒過一會兒,房間裡的煤油燈亮了,裡面傳出了點點滴滴說話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獵戶出來了,拿著一小袋錢出來了:“應相公且數一數。”

“不必。”應燃和獵戶打了半年的交道,知道他為人雖然精明,卻不是那等會佔小便宜之輩。他想了想,又問道,“以後每天三個大餅、兩個水煮雞蛋,一天要多少文?”想到家中侄子和兒子瘦的不成樣,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隱忍。

“大餅一文錢一個,水煮蛋兩文錢一個,一天七文。”這個獵戶知道。

應燃拿出七十文:“我先定十天。”

獵戶收了錢:“沒問題,明兒就讓我婆娘把水煮蛋煮上,還是之前的時辰?”

應燃點頭嗯了聲。

從獵戶家離開,應燃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大石村。等他回到了服役坊,悄然無聲的進入了自家的院子。只是進入院子的時候,應燃一愣。和以往漆黑的一片不同,今日寧婉的房間裡,竟然還亮著燈光。

應燃也沒有多想,直接進了父子三人睡的柴房裡。

“應麒,二叔回來了。”每次進入前,應燃都會叫應麒,免得突然回來,把侄子嚇到。所以這半年來,應麒聽到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二叔回來了。只是今晚上,應燃叫了兩聲,並沒有引來侄子的回應,他不由的蹙眉,直接推門而入,屋內黑壓壓的,自然看不清,應燃拿出火摺子,一瞬間,火摺子照亮了屋內,但是那木板床上並沒有人。

應燃的內心一緊,燭光照耀著他下沉的俊臉,英挺的眉毛已經擰在了一起,他簡單了看了一遍柴房,和早上離開的時候並無兩樣,於是大步走出。

應燃來到寧婉的房門口,先敲了幾聲:“寧婉……寧婉你出來一下。”

寧婉本來睡的很熟的,拋開昨天昏迷不說,今天可以說是她在異世界的第一個夜晚,但是她完全沒有認床或者不習慣,可能是身體太疲憊了,也可能是鑽進她懷裡的應麟太可愛了。

只不過,就是睡的再熟,也被這敲門聲給叫醒了。

寧婉下意識的揍了一下眉頭,多年的獨居生活讓她在醒來的下一瞬間就謹慎了起來:“誰啊……”

還沒等外面的應燃回答,只聽見應麒也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是叔叔回來了嗎?”

“是我。”應麒沉穩出聲。習武之人本來就耳通八達,應燃的耳力自然也好。只不過,他心裡卻極為差異,應麒在裡面?如此,應麟也在裡面了。他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升起疑惑,以往寧婉別說讓他們進去了,便是他們靠近她都嫌棄的很,就是當著他的面,她也不掩飾絲毫的臉色,整個人透著一股愚蠢。但也好在這樣的人心機不深。

只是今天,為何讓孩子進了屋內?

“二叔……”應麒聽到是二叔回來了,整個人清醒了些。

聽到是應燃回來了,寧婉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機靈,她想起了應燃掐住她脖子時的場景,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那個……孩子已經在我這睡下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明天等她醒來,應燃已經去礦山了,根本見不到。等明天應燃從礦山回來,她早點睡覺,然後又不會見到。

寧婉為自己點了個贊,這樣就好。

應燃聽了他的話,心生更大的疑惑了。他雖心生質疑,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冷聲道:“孩子晚上要起夜方便,你沒有同他們睡過,不知他們的習慣,萬一尿在你的房間裡又遭你嫌棄了。”

寧婉被噎了一下,這確實是原主的性格。正當她想著怎麼說的時候,那頭應麒已經麻利的爬下床了,雖然嬸嬸的床很舒服,香香的,也軟軟的,但是他更想和二叔一起睡。

應麒跳下床,馬上去開門:“二叔,弟弟還睡著。”

寧婉見狀,也不好說什麼了。

房門一開啟,裡面的情況讓應燃一愣,只見侄子穿著乾乾淨淨的裡衣裡褲,且還是細棉做的,新的。應燃沒有多說,視線從侄子身上轉移到了寧婉身上,只見她身上蓋著一條薄被子,坐在床頭看著自己,眼神裡閃爍著緊張和防備。

應燃挑眉,寧婉是個紙老虎,窩裡橫,但從來不會緊張他、防備他,莫不是昨日半夜的事情嚇著她了?

如果真是,那當真是好,或許是以前的警告不夠讓她印象深刻,要如昨日這般才有效果。

應燃的心思不過片刻間,他沉了沉心問:“你的頭怎麼樣?”

寧婉趕忙道:“還要養一養。”說罷,她移開視線,不敢和他銳利的視線對視,同時,她昨晚沒有看清楚,便是有他的記憶,記憶中的人是模糊的,和現實中的人又有區別,這個人身材高挑,給了她十足的壓力。他劍眉鋒利,讓人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那個……我今天去縣城醫館看了頭,把我從京城出來時偷偷藏著的一支髮簪去當了。”

寧婉找這個藉口倒是沒有壓力,因為應燃從來不管原主有什麼東西,也從來不去碰原主的東西。所以原主有沒有偷偷藏著髮簪,應燃根本不知道,而她藏起來放在木箱子裡的剩下的雲錦,他也不會翻看。

第9章

應燃點點頭,神色沒有波動的問:“大夫怎麼說?”不過,他倒是不知道從京城出來,她竟然還藏著髮簪,這半年來她愣是沒有去當掉,這讓應燃有些意外,沒想到她竟然還藏得住東西。所以,眼下孩子的細棉裡衣是她買的?

“大夫說差點去了,也是我命好。”寧婉低著頭,視線停在睡在身邊的應麟身上,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睡臉,大概是被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她的緊張稍微得到了緩解。“不過,大夫又說,傷的還是挺重的,加上流血過多,所以需要補補,我就配了二十五兩銀子的藥來……”寧婉把大夫的話說了一遍。

聽到寧婉配了二十五兩銀子左右的藥,應燃覺得自己剛得手的二兩多銀子有些燙手了,竟是連零頭都不夠。應燃也沒有把這二兩多的銀子給寧婉,他知道這女人藏不住錢,現在她手頭有錢了,乾脆等她自己的錢花完了再拿出來。“那你仔細休養,孩子隨我去睡,免得干擾你。”儘管她全身透著詭異,但應燃也沒有說破,他覺得,她可能憋著會有其他的大動作。比如,等腦袋好了之後,再逃離這裡一次。但在事情明朗之前他不會動作。

寧婉是想拒絕的,兩個孩子她搓斷了手終於洗的乾乾淨淨的,再去睡那柴房,這不是白洗了嗎?但她不想和應燃繼續說下去,只能道:“那好吧。”

應燃走到床前,想抱走兒子,但是兒子睡在被窩裡,小臉蛋睡的紅撲撲的,看著比任何時候還要的好,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疼愛。雖說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建功立業為先,吃點苦頭不算什麼,他也是從五歲開始習武,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可是,當時的他身在侯府,每日廚房裡會把最好的伙食送到他的院子裡,身體有個情況,太醫院的太醫隨時會過府。

雖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但而今兒子的情況和他是完全不同的。

寧婉不知應燃所想,見他站在床邊,以為是一隻手不好抱孩子,於是她把孩子抱了起來。

應麟睡的很舒服,被人抱起來了也沒有睜開眼,而是乖巧的依偎進寧婉的懷裡,又奶聲奶氣的叫了聲:“娘……”他的聲音沒有白天有活力,但是更加奶呼呼了。

“我在。”寧婉心口有些酸澀的應了一下,又輕輕拍了拍應麟的背,對應燃道:“不如今晚讓他睡在這裡?”抱著小崽子睡,可比在陌生的地方一個人睡來的好多了。

應燃看著她,眼神沉了沉,最後嗯了一聲。但是,眉宇間閃過一抹銳利,他看著孩子身上的細棉裡衣很久,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警告的話。“那我和應麒先去睡了。”

“等一下……”寧婉叫住他,“那邊有一身大的短打是給應麒的,明早起來好讓他穿。”

應燃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床尾的凳子上擺著兩身小男孩穿的短打,雖然是粗麻布做的,但是乾淨又沒有布丁,這讓他的心口的疑惑更深了。但他還是沒有說,只拿了一身較大一些的短打,然後道:“有心了。”

說罷,他和應麒一走出了屋子。

寧婉打了一個哈欠去關門,經應燃這事,她整個人倒是清醒了不少,突然想起今天的許願本還沒許過願,於是翻開,結果很可惜,今天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又一天了,因為頁面上出現的不是一絲(),而是一豪(),一絲()她也想不出,過了倒是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但是一毫()什麼?一毫是長度吧?那長度實在是太短了。

寧婉左思右想,決定還是錢最靠譜了,於是寫了:一毫(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