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虞衍:我想起你了呀。】(第1/2頁)

作品:《星際戰神是個Omega

敲門的聲音和節奏, 讓虞衍瞬間就猜到了是誰,他迅速整理好情緒,鳳驍便進來了。

鳳驍進來坐了一會, 知道虞衍中午要留在這邊用餐, 就說有事要辦離開了。

其實, 虞衍很想找人跟蹤一下鳳驍, 畢竟鳳驍昨天中午也沒陪他用餐, 他很想知道鳳驍去做了什麼, 可是,這裡畢竟是Z01總部, 他是‘還未恢復記憶’的Z06星少將, 溫吉又不在,他很難找到心腹之人。

而婁之淨和宴斌才回來, 特別值得信任的人一時半會也不太好找, 所以, 虞衍只能放棄。

鳳驍直接穿過B區住宅,去了A區住宅。

他本來想陪離朦吃個飯之後, 再去看看胥言的,但是離朦今天中午有客人。

客人是個Omega少校, 看樣子在離朦被俘之前兩人關係很好, 有說有笑的最後還要留下來吃午飯,鳳驍就在開飯前離開了。

從離朦房間出來,他猶豫了一下, 打聽了一下裴戰的行蹤, 得知他還沒從軍區回來, 這才去胥言房間找人。

鳳驍到的時候, 有醫生在胥言房間, 看樣子是來送藥的,在鳳驍進來後,醫生衝他點點頭,就準備離開了。

鳳驍沉了下眉,沒來及和胥言打招呼,就追了過去。

站在門口,他問醫生:“胥上校身體怎麼樣了?”

醫生應該是知道鳳驍和胥言關係的人,沒有隱瞞:“胥上校本來就體弱,這次虧血過量,最少還需要三個月調養才能恢復。”

胥言本身就是個醫生,醫生就簡單扼要的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鳳驍有些恍惚的折返到屋子裡,走到臥室,看著靠在床頭,笑盈盈看著他的胥言,可是,笑看他的胥言,臉色透明的白,唇色淡的失了顏色,整個人漂亮脆弱的就像是個玻璃珠子,他眼窩一酸,搬個凳子坐在床邊,握住了胥言沒有輸液的卻留下不少針孔的右手。

胥言手指隨著睫毛顫抖了下,嘴角的笑痕僵了下,但隨之恢復,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十二年前,”鳳驍握住胥言的手,除了虞衍,他從未對第二個人這麼親暱過,可是,胥言的手骨瘦如柴,和現在的虞衍一樣瘦的讓他心臟發疼,他忍不住輕輕摩擦著胥言裹著骨頭的薄薄的手背肉:“究竟發生了什麼?離朦被俘,而你中了毒蠱?”

鳳驍既然已經知道了,胥言也不覺得有隱瞞下去的必要。

十二年前,加尼曼和浩亞打了十多年的仗,而矛盾的起因也是加尼曼造成的,戰事讓加尼曼的百姓增加了賦稅而激化了內部矛盾。

加尼曼的大將軍好戰,為了把矛盾外引,約戰浩亞在F09星打仗,浩亞不知這個兩國邊境的沒有任何生存資源的星球竟然有人生存,炮彈之下沒有任何準備的人們猶如草芥,當時死傷無數,極為慘烈。

而浩亞的大將軍裴戰知道這件事後,非常氣憤,和加尼曼立約,不在這個星球開戰,加尼曼明面上答應了,背後卻搞了偷襲,以至於浩亞被俘戰士達到三千人。

加尼曼的將軍把屠殺F09星球的罪名加註到浩亞頭上,做足一場虛偽的表演,揚言要當眾殺了浩亞的三千俘虜來平息加尼曼的憤怒。

這其中便有離朦。

離朦當時受傷嚴重,在生死邊緣,當時是在戰場,情況危急,裴戰為了那三千性命也是許諾給加尼曼三顆星宿,當時胥言為了救離朦,和加尼曼講和,親自帶一隊醫護人員去到加尼曼軍隊緊急救助自己國家的戰士,然而,胥言為離朦止了血,卻沒有成功將離朦帶回,自己也中了毒蠱。

當時,若不是胥言懷有身孕,胎兒吸收大量的蠱毒,胥言已經死了,只是,四個月大的孩子終究是沒保住。

不僅如此,之後三天,加尼曼一再出爾反爾,每日殺戰俘要挾要星宿,尤為貪心,裴戰在忍讓到極致後,最終和他們又在那座星宿打了一仗,當時他們解救了兩千七百名戰俘,剩下的三百名戰俘,幾乎都被他們殺了。

所以,他們以為離朦也死了。

之後,裴戰瘋了似的,從加尼曼殺出一條血路,把加尼曼大將軍的惡行昭告天下,加尼曼大將軍被處以極刑,而離朦成了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那時候,作為離朦愛人的池重還只是裴戰身邊的準副將,這也是池重後來變成了殺人機器迅速當上少將的原因。

除了胎死腹中的事情,胥言沒告訴鳳驍外,其他的無一例外都告訴鳳驍了。

聽完,鳳驍低著頭蹙著眉,雙手握住胥言的右手,把額頭抵在胥言手背上,久久沒有抬頭。

胥言很想拍拍鳳驍的腦袋,告訴他沒事,他現在很好,但是他做不到,他左手在輸液,於是,只能陪他沉默。

良久之後,鳳驍灼熱的呼吸打在胥言手背上,他聲音沙沙啞啞:“爸爸,對不起,這麼多年,我從未關心過您。”

“傻瓜,”胥言笑著說:“父子之間哪有什麼對不起,離朦被俘之後,我大概有三年,身體是不大好的,雖然知道你那時候很傷心,但是卻沒有關心到你。”

既然胥言能說不大好,鳳驍就知道,那應該是非常不好,其實不用想象,虞衍剛中過毒蠱,其中折騰他雖不是中蠱者但也猶如親身經歷,出了身體的痛苦還有心理的折磨。

那時候胥言每日命懸一線,而他只顧沉浸在自己對離朦的思念裡,埋怨父親沒有照顧好離朦,而鬧脾氣連帶著胥言也不搭理了。

胥言也好,虞衍也好,他們對他的愛,從來都不是少了,而是有自己的苦衷,壓在心裡無法痛快表達。

他們沒有表達,而他就一味的以為他們不愛他,原來,走過,回頭,才發現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等待和誤會。

就因為他的自我和無知,他犯下了太多無法挽回的錯誤。

“現在呢?”鳳驍抬頭,目光沉沉的看著胥言:“現在身體還好嗎,身上還會疼嗎?”

他沒有斥責胥言不顧身體去輸血,這便是他的自私,沒辦法,他實在太愛虞衍了,如果胥言不奉獻,虞衍就可能會死,即便告訴他,讓他選,大概還是這樣的結果。

作為胥言的兒子,他至今都在索取,卻從不自知,這讓鳳驍尤為慚愧。

“不會疼了。”胥言笑著搖搖頭:“都這麼多年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鳳驍不放心,對胥言左看看又看看,“真的嗎,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應該沒什麼影響了,就是要忌點口。”鳳驍不好糊弄,胥言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心思縝密的,於是也沒有完全否認,只是挑眉笑笑:“放心,你也看到了你父親現在快給我當尊佛供著了,早就養的差不多了。”

鳳驍斂下眼底一絲晦暗,這件事他之後再慢慢查:“餓嗎,已經十二點半了。”

胥言抬頭看看輸液瓶子:“還有十分鐘輸完液,你要不去虞衍那兒,就一起吃飯吧?”

“好。”

鳳驍剛應下來,裴戰就給胥言打來智腦,胥言隨意一點,裴戰醇厚又溫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言,我還有五分鐘到家,餓嗎,今天中午想吃點什麼菜,嗯?”

胥言抬頭看了鳳驍一眼,笑笑,裴戰又說:“今天破例讓你喝點飲料,點吧,我給你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