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鳳驍的難度降低不少。

“據報告，虞衍的發情期一向準時，距下一次發情期還有20天。”錢晸說：“這二十天，前十天只用他身體一直保持一個差不多的狀態即可，但發情期前的最後一週，必須讓他身體到達發情期程度。”

“好。”

鳳驍點了點頭，沉吟片刻，他不知道該如何問出的口，錢晸直接給了回答：“但是這幾天，蟲子的活躍度明顯不行，移動的軌跡也在發情期之後慢慢縮小，即便最後一週是重點，但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說完，錢晸問鳳驍：“你們做了嗎？”

鳳驍嚥了咽口水：“沒，不過，我打算明天……”

鳳驍噎了噎，錢晸看著他的表情，戲謔的挑挑眉：“如果真沒做，那這十天就先別做了，循序漸進的升級你的手段，適當的時候讓他嘗一次快樂滋味就夠了，欲罷不能，懂嗎？都是成年人，相信這個不用我多做解釋。”

鳳驍眉毛豎了起來，他不喜歡錢晸帶著調戲的口吻來說虞衍，即便他是醫生：“錢醫生，麻煩你以後說話放尊重點！”

“……”我他媽說什麼了嗎？錢晸抿了抿唇，不置可否的轉過椅子背對鳳驍：“知道了，大醋罈子。”

鳳驍眉梢稍稍舒展，最後道：“好，那需要我做什麼的時候，勞煩錢醫生提前做提示。”

“……”錢晸嘆了一口氣，說：“我個人認為，你用你自己的感覺，去掌握虞少將身體的狀態，會更好，畢竟你們以前也在一起兩年過，對吧？”

鳳驍點點頭。

“這樣的話，對你來說並不難，哦，不過，我可警告你，三天後，你如果還沒進展的話，那就需要對虞少將用藥物了。”

鳳驍走出醫技樓，站在露臺吸了一支菸。

雖然說用激發性-欲來釣蠱的方案很狗血，但是對於他來說，每一種能夠親近虞衍的方式，他都不討厭。

從和虞衍戀愛，到他提出分手之後的五年時間裡，他每一次看到虞衍，不管是愛，或者是恨，這裡面都飽含著他對虞衍濃烈的渴求和慾望。

可是，現在，他其實是沒這種心情的。

他現在，只希望虞衍體內的毒蠱可以快點被清理出來，虞衍能夠健健康康的，能夠平安。

其實，如果他想動虞衍，他真的有一萬種方法讓虞衍在他懷裡哭泣哀求他，每晚每晚讓虞衍陷入慾望的沉淪依賴他，只是，他現在太想珍惜他，他已經對虞衍施暴太多次了，他不想再在這錯誤中加上一筆，即便是現在。

他還沒來及知道，這半年來，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在虞衍心中留下了陰影和創傷。

以至於，現在，虞衍只要是一個眼神是不樂意的，他就下意識會變得畏縮。

沒錯，是畏縮，他在怕，虞衍表達出的一點點不情願與疏離，都會讓他的心臟禁不住打寒戰。

現在，他的頭腦是有些混亂的，他甚至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讓記憶停留在十歲的虞衍，能敞開心扉又開啟身體的接受他。

同時，又不給虞衍造成傷害。

以前不該對虞衍出手的時候，他恨不得做個天昏地暗，現在，終於名正言順的能對虞衍出手了，他卻……

很少這麼連續性吸菸，鳳驍卻接連著吸了三支菸，有很多情緒越是刻意去理，便越是理不清楚，越是理不清楚，卻偏偏，必須立刻去理清楚。

“鳳驍。”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熟悉的溫柔的聲音，鳳驍夾煙的手指震顫了一下，接著，他有些機械的把煙捻滅彈開，然後隨著虞衍走近的腳步聲，回過身來：“虞衍，你怎麼出來了。”

因為虞衍的記憶停留在了十歲，所以，已經很長時間，他沒有叫他衍哥了，可是這一刻，他竟然因為喊他‘虞衍’而感到失落，他也很想像婁之淨一樣親暱的叫他一聲阿衍。

虞衍抿抿唇，對他露出一個笑臉：“看你好長時間沒回來，就出來找你了。”

鳳驍聽虞衍這麼一說，心臟窒了一下後，最後一步，由他來靠近虞衍。

不管會不會有人經過，他張開手臂，把虞衍緊緊往懷裡擁抱了一下，“嗯，正準備回去，停下來抽根菸。”

“是……”虞衍來的時候，鳳驍正在抽菸，從背後看，給人一種落寞又沉重的感覺，加上天已經開始發暗，這種感覺便更加濃重了，他的心臟也跟著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很壓抑很不舒服：“是我的……情況不太樂觀嗎？”

“沒有，不許瞎猜。”鳳驍握住虞衍的肩膀，低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不許他胡思亂想：“雌蟲的發情週期已經掌握了，只是，錢晸說我不夠努力。”

虞衍雖然悟不到其中深意，但下意識的臉紅了紅，“你很、很努力的，是他不知道。”

難得虞衍哄他，鳳驍就勾唇笑了，他湊近虞衍，落在虞衍肩膀上的手往下握住他的腰把人帶進懷裡，鼻尖幾乎蹭到虞衍的，帶著戲謔的語調故作輕鬆道：“是嗎，你真的感受到我的努力了嗎？”

“我……”虞衍隱隱嗅到一絲危險，但是他又太想安慰鳳驍了，嘴唇明明都忍不住顫抖了，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就是……”鳳驍閉了閉眼睛，手順著虞衍的肩甲往下滑，悴然睜開眼睛後，眼底帶著濃厚的逼迫和慾望，“你的這裡，可是一點都沒被我打動呢。”

虞衍翛然紅了臉，像是快要落地的熟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