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虞衍手腕上的鳳驍的手，微微顫抖著。

虞衍歪頭看他一眼，眉梢微微勾起來，說：“機會給你了，至於其他的，看你表現，啊……”

虞衍話音還沒落，就被鳳驍抓著手臂帶的差點飛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經過幾步之遙的庫房，一路來到了書庫。

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抹陽光之下，鳳驍把虞衍抵在書架上，不由分說吻上虞衍的唇。

先是渡了安撫素，讓虞衍不算冷的身軀迅速變得暖和。

然後，他用嘴唇撥弄開虞衍微啟的唇，接著是齒關，當虞衍的呼吸洩了出來，鳳驍伸出了舌頭。

虞衍落在道具上的手指，因為鳳驍舌尖舔他牙齒的動作而猛地緊扣，發出細小的骨骼聲，彼此間冷熱分明的呼吸裡很快被灼熱的氣息單方面的盛滿。

入冬了，虞衍卻很難得的感受到他沐浴在盛夏陽光下的感覺，溫暖的、舒服的，是他所渴望的。

一吻之後，虞衍平時第一次感到羞澀，可是他慣會訓斥人，低著頭掩去臉上晚霞落上的餘暉：“還沒答應你呢。”

“衍哥。”鳳驍捏過虞衍的下巴，深情的望著他：“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感到寒冷。”

羞澀感稍稍壓了下去，虞衍仰著下巴：“還沒談呢，就開始脅迫我嗎？”

“啾~”鳳驍低頭在虞衍唇上輕吻了一下：“沒有，只是因為太愛你了。”

虞衍呼吸一下子亂了，他猛地推開鳳驍：“你怎麼看都是個老手，好了，不是說要請我吃火鍋嗎？佔不了座以後別想我再和你吃飯！”

鳳驍跟在虞衍身後，從風衣內袋取出一條薄絨毛線圍巾，從虞衍背後搭在他脖子上。

被體溫暖熱的圍巾，在虞衍走到書庫門口覺得冷的那一瞬間，又把他重新溫暖了。

“衍哥，我真的只喜歡過你一個。”鳳驍握住他的手，認真的有點憨：“以前是，以後，也是。”

他們開始交往那天的那個承諾，一直到今天，鳳驍一直遵守著。

---

講到這裡，夜已經很深了。

屋子裡早沒了光，但窗簾沒拉，還算皎潔的月光從玻璃窗灑進來，灑在牆上，隨著晚風，如水洩般在牆上營造出一池微微鱗波的湖水。

十點鐘的時候，鳳驍就抱著虞衍躺下來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

鳳驍講完那句承諾，停頓下來，把虞衍整個從背後囊括進自己懷中。

“虞衍，我承諾過你。”他低頭親吻著虞衍的腺體泉，唇瓣在上面眷戀的磨蹭著：“會愛你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虞衍隨著鳳驍在他腺體泉上的研磨，不覺動了動脖頸表達著他對鳳驍親暱的回應。

然後，他緩緩閉上眼睛，淚落了下來。

“哭了？”鳳驍動作停下來，把虞衍翻過來，面對面，虞衍已經擦去了眼淚。

但是鳳驍知道他哭了，吻在他緊閉的眼睛上，眼尾還帶著微微溼意。

“我大概知道，”長時間不說話，虞衍嗓子微微沙啞著，他睜開了眼睛，但是斂著眸，目光落在鳳驍的下巴上：“是我提出的分手，然後，你追到軍隊裡來，而我，對你並不好，對嗎？”

“嗯。”鳳驍勾唇笑了，虞衍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落在他剛毅又顯溫柔的唇上，可是，下一秒，他就被鳳驍捏住下巴，臉龐被抬起來，視線也抬起來，落進鳳驍在夜色下也顯得十分深情的目光裡：“所以，虞衍，以後你要對我好點。”

虞衍抿了下嘴唇：“嗯。”

鳳驍手指很長，小指勾勒他喉結的輪廓時，拇指還能在他唇瓣上磨蹭：“那……我現在是你的男人嗎？”

虞衍心跳漏了一拍，嘴唇抖動了一下：“……”

“不回答嗎？”鳳驍落在虞衍唇瓣上的指腹滑落在他唇角，然後靜止不動，目光盯著他，似乎在他他的答案。

虞衍喉結攢動了一下：“嗯。”

鳳驍目光狼一樣盯著虞衍：“你是不是應該回答，是，或，不是。”

虞衍大氣也不敢出：“是。”

鳳驍逼問：“是什麼？”

虞衍喘息著：“你是、是我男人。”

“啾~”鳳驍把虞衍的臉拉過來，吻了下他的唇，鬆開，夜色和愛意把他眼底的那點狠戾掩蓋著：“虞衍，以後，不許提分手，不許不要我，下一次，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能真的會瘋。”

說完，鳳驍用力把虞衍揉進懷裡：“如果不是因為你只有十歲的記憶，我一定，一定要把你揉碎在我懷裡，讓你好好知道，我有多愛你。”

虞衍有被嚇到，呼吸緊了緊：“我……困了。”

鳳驍鬆了鬆懷裡的虞衍，低頭問他：“身上還會難受嗎？”

“好多了。”

“嗯，睡吧。”鳳驍最後在虞衍唇上親一下，閉上眼睛：“我愛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