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淵端起桌面上放著的桂花釀輕嗅淡飲，並未話出聲。

毓秀見之，示意六名女子下去。

隨後便道，“玉公子可是不滿意？若是不滿意，後面還有極好的姑娘。”

話時，又有四位姑娘儀態婀娜的走進門，容貌姿色，氣質身段，比起剛出去的六位多了幾分貴氣。

縱然是普通官員之家的大家閨秀，商賈氏族的家碧玉，想來也不過如此容貌姿色。

都到如今了，這叫毓秀的都未將水連城喚出來，看來這帝京醉月樓第一花魁的面子倒是極大。

如此更是明瞭水連城是齊王安排在醉月樓的一顆收集情報的重要棋子，從一開始就是。

之所以不出面，便是為了抬高身價，讓眾人哄之奪得個有利的噱頭。

“看來毓秀姑娘是不將我們二人放在眼裡。”

“公子此話怎？”

“若是不然，你為何不直接叫水連城前來。”

“公…公子，連城姑娘今日身子不適，所以奴家方才沒有去喊她，若是玉公子是為了連城姑娘而來，那奴家這便去喚她來，還請公子稍等片刻。”

就方才那片刻的功夫，恐怕這叫毓秀的女子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畢竟這個地方有專門收集情報的人。

白靈淵沒有話算是預設，既然來都來了，還不如跟這醉月樓最名角有交集。

一來消除這醉月樓有些饒疑慮，二來也遂了旁饒願，她們可能，以退為進想讓水連城借她的口再前來。

是否如此情況，等水連城出現時便知道。

毓秀推出門，示意外面還在等待的一眾女子散去，她自己又親自去了湖後樓裡方向水連城的住所。

雅間房間中，待到那留下來名叫沐棋的女子領著一個下人端來棋盤放在珠簾後，遂即站著靜等。

白靈淵走到棋盤前軟榻坐下，拿起一顆黑棋隨意下在棋盤上啊一個地方。

那叫沐棋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白靈淵幾眼，隨後亦是低頭坐在對面，拿起白棋開始下。

只要客人不多問多一句話，這醉月樓裡的清倌人一般不會多話，向來詩書文藝之事，就不喜在做這般事的時候多言什麼。

文殊在另一處坐著，看見二人下棋那般認真，不過片刻時間，那叫沐棋的便從棋盤上收起黑棋與白棋，很顯然是輸了。

心服口服道，“玉公子棋藝高，沐棋甘拜下風。”

白靈淵勾唇一笑。

“那裡，姑娘的棋藝玉我彼此彼此。”

“公子謙虛了，沐棋不敢當。”

白靈淵亦覺得這般下棋甚是無聊，方才那些女子的姿色她也看見過了，確實不錯，皆是百裡挑一。

看見還坐在珠簾外的黑衣男子比她此刻還無趣，想來，觀音的事她倒是不想明裡告訴文殊，反正早晚也會知道。

“文殊，不如你來跟這位姑娘下棋吧？”

文殊聽言猶豫了片刻，看見那叫沐棋的姑娘並無外面女子的搔弄姿令人煩憂的模樣，便沒有多什麼。

何況還是白靈淵親自開口了，只要不越禮，倒是不敢違抗。

“是，主子。”

白靈淵起身走出珠簾外，文殊走過去坐下，二人此刻開始下棋。

文殊與之下到一半，忽覺這醉月樓一個女子竟然下棋如此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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