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作答，只道，“先去擦藥。”

若慧見她如此說話語態，總感覺那裡不對勁，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白靈淵尋著記憶到了庵堂寢房，六人混住的寢房，她原先睡覺的床鋪已經被堆滿雜物，而自己的被子也挪到了地板上。

現在正是三四月的初春天氣，白日裡春日暖和，夜裡卻依然是寒意涼涼，睡地板，遲早會落下病根，難怪這具身體看起來太過清瘦。

若慧安慰道，“沒事落白，你可別哭，今後你同我擠擠就好了。”

“為何要擠？”這聲反問，語氣透著自己也未察覺的涼意，走過去將自己原先床上的雜物扔下來，再將地上鋪著的被子挪到床上。

“喲，落白，你敢動我們的東西？”門口走來四個帶著素帽的尼姑，面目卻不像若慧一樣親和。

白靈淵停下手裡整理被子的動作，斜目冷冷望去，“那又如何？”

“師姐，你看她還敢頂嘴了！”

那被稱為師姐的尼姑見白靈淵如此態度，道，“把門關上，看來是剛才教訓的不夠。”

見門被關上，若慧擋在白靈淵前面，道，“靜慈你們如此欺負人，我等會兒便去告訴師太。”

四個尼姑似乎並不是很畏懼，道，“師太現在正在閉關，那有時間管這種因為做雜事而受傷的小事。”

“你們……”

白靈淵見若慧擋在自己身前，這麼多年來，好像每次受欺負，都是這個柔弱女子的身影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護著她。

“沒想到，這出家之人中還有你們這種六根不淨的渣子。”

聽見這句話，幾個尼姑看向從若慧身後走上前的白靈淵，似乎在確定這句話是不是以往這個唯唯諾諾的女子所說，以至於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

“你說什麼？！”

她無視旁人，繼而道，“難道不是嗎？出家人應該是慈悲為懷，恪守清規戒律，如今你們的種種作為，還不如還俗去，說不定還能謀個好生路，何必日日在此吃齋唸佛受肉體之苦。”

“你！我們做尼姑多年，寒山廟便是家，就憑你？也妄想將我們趕出去。”

白靈淵冷笑，坐到床沿。靜慈見她如此淡然態度，心下有些惱怒，朝旁邊人使了個眼色，“看來是今天被打傻了。”

幾人正欲動手將她拖下來，在對上白靈淵那雙寒眸時，心下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動作卻未停。

她閃身一個抬腳，便將眼前幾人踢倒在地，哇哇直叫。

若慧在旁邊呆住，白靈淵道，“若慧，今天她們打我用的棍子，你去拿來。”

“落…落白。”

她瞥眼看向若慧，眼神中早已沒有先前的軟弱可欺，取而代之的是懾人的風華。

若慧像是誠服於這種眼神般，跑出門去拿來了外面的棍子遞給白靈淵。

她伸手接過，抬手間臂膀還很是痠痛。

幾個尼姑見此，忙爬起身，依舊不甘示弱，“你以為就憑你能打得過我們四個。”

她向來是不提倡暴力解決問題，可此時，慶幸好在本身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這些人也綽綽有餘。

“若慧，將門關緊了，我今天就要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做關門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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