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程笙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她露出了自己從未在吳晨面前展露過的風情萬種，單手撐著下巴，慵懶而又隨意的說道“我哪有那個本事讓傅沉眼中有我。”

“無非是累了而已。”

她回答的輕鬆閒適，但是經歷了多少的苦難才明白這個道理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

程笙這麼一說，吳晨更加不明白了。

他眼中閃過一次迷茫，看著程笙臉上輕鬆淡然的表情，又問出了一句蠢話“那你之前做那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都已經付出了那麼多了，為什麼不在努努力，說不定希望就在轉角。”

他很少會說這麼長一段話。

跟傅沉不同，吳晨在她的面前和在外人面前簡直是兩種樣子。

因為工作的緣故，她經常能夠聽到傅沉說一長串的話，交代著各種的工作事項。

而吳晨……至少他對自己惜字如金。

想到這個成語，程笙眉頭挑了挑，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每次都是在已經做好了放棄的準備之後，對方卻突然間表現的格外友善。

要不是清楚他們的為人，程笙還真的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刻意謀劃好的，就這麼欲擒故縱，一直拖著她。

恰好這個時候，吳晨點的咖啡已經送到。

程笙掃了一眼杯子中的愛心圖案，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就像是一陣風吹過了平靜的湖面，在湖面上驚起了陣陣的漣漪，讓本該像鏡子一樣的水面出現了裂紋。

而此時此刻的咖啡也同樣如此。

上面的圖案已經被她這個舉動給弄得美感全無。

看到這一幕，本該要說一些什麼的服務生卻是知情識趣的把嘴給閉上了。

大概不是一對金童玉女，而是一對即將要分手的可憐人。

看到他們兩個人之間這樣的狀態，服務生也有些感慨。

上一次他們遇到的那一對也是這樣，俊男靚女，卻偏偏好事多磨。

“大概是……及時止損。”

想要說的話及時地停在了嘴邊又換了一個詞彙。

程笙認真的看著吳晨“等到有一天你就會懂了，所有的放手都是因為一件一件的小事情累積起來的，等你明白這個道理之後說不定你就能追到你想要追的人。”

她格外認真，卻又顯得格外的落寞。

明明咖啡店裡放著歡快的音樂，但是看著程笙的臉，感受到她身上散出來的氣息，吳晨臉色卻漸漸的下沉。

他喉結不住的事太滾動，到底沒有再說出勸阻的話。

之前程笙跟他談合作，說是要搶傅沉，他一直以為有炸，直到她願意撲出去為了那極小機率的傅沉眼中能有自己。

這個女人的確是夠狠，他也很欣賞。

但是現在，她居然又說放棄就放棄。

吳晨覺得她不僅狠而且還有點蠢。

可是這樣的話劍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要不然他絲毫不懷疑程笙會端起面前的咖啡潑在他的臉上。

“那你從傅沉公司離職之後打算去哪？”

適時的轉移的話題，吳晨這次回到南城之後，處理好公司的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就來找程笙。

自然是不想要跟他鬧矛盾的。

他周圍的女性朋友不夠多，瞭解江暖的更是沒有一個。